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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聚好散。”

……

一个月后，夜场。

包厢的门打开，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含笑讲道：“陆总，我刚看到陆夫人在外面，就请了陆夫人过来，咱们陆总谈个生意也能碰到陆夫人，还真是巧啊！”

商圈的人都知道，陆氏企业的总裁是个妻控，在外面谈生意从来不找女人陪，所以包厢内清一色的男人。

中年男人让开路，一身职业装的顾居策出现在门口，目光有几分慵懒，又透着媚意。

陆瑾深未抬眸，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菜，声音淡漠。

“我跟她已经离婚了，她现在不是陆夫人。”

顾居策心猛地一缩，目光紧紧地看着月余没见的人，仅仅一个月，他清瘦了不少，人也更无情了。

瞧见了在座的尴尬，她打着圆场。

“我就是来打个招呼，今天这饭局，我就不进去了，毕竟我现在是苍云的人，跟对手公司的老板太亲近，影响不好，大家慢慢吃。”

啪的一声，韩凝雨把筷子拍到桌子上，阴郁着脸将顾居策拖走了。

“苍云？”

他把顾居策抵在走廊的墙壁上，近的几乎亲到她的脸，“顾居策，你从陆氏离开的时候，保密协议是怎么说的，你是不是忘了！”

猛地被推到冷硬的墙壁上，顾居策肩膀撞得生疼，她蹙着眉，揉着自己的肩膀，声音带着嗔怪。

“陆总急什么？我在苍云不是总经理，也不是董事，只是个小公关，又没法跟您对着干。”

“公关？”

韩凝雨的眸中似乎着了火，“你手里攥着十个亿的资产，去给人当公关？”

顾居策眨了眨眼。

“我乐意啊，我就喜欢当公关，陆总有意见？”

“那为什么要去苍云？”

顾居策想了想，坦言道：“去陆总的对手公司，当然是盼着陆总的公司早点完蛋了，陆总这还不明白吗？”

讲完话，她肆无忌惮地笑着，然后欣赏着韩凝雨琥珀色的眼睛里，那种叫难以置信和痛心的情绪，忽然觉得很痛快。

“陆总，被人背叛的滋味儿好受吧？是不是像被人在心脏上捅了一刀那么痛快？”

第四章 新的心尖宠

“你就这么恨我？”

韩凝雨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居策，疯狂又病态的顾居策，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顾居策。

顾居策笑得没心没肺。“恨啊，恨的咬牙切齿，夜不能寐，就等着陆氏企业快点倒闭呢！”

男人的眸光像是密织的网，把她牢牢地网罗在里面，很久很久，他倏然松了手。

“顾居策，擦边球擦不好，会把自己赔进去的，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手段是比他过的更好，而不是去想方设法地算计对方。”

顾居策点了点头。“嗯，我有想过，可是你是韩凝雨呀，我再怎么努力，这辈子都不可能比你有权有势了，既然不能超过你，那就只好把你拉下来喽。”

“随便你吧，只是我想，以前的顾居策最厌恶的应该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吧？”

韩凝雨留下一句话离开了，顾居策却像是被人钉住般，僵在那里，半天都动不了。

是吧，以前的她最反感的就是纠缠不清，报复前任的人，一点都不潇洒，她终究是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个人。

……

第二天，顾居策去公司，一出电梯就跟人撞到了一块。

高大的身影将她撞到一边的墙上，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抬头时，看到了韩凝雨，还有跟在他身后的苏沫。

韩凝雨瞧见是她，淡漠地讲了声抱歉，再没别的话。

顾居策倒不在意，两只眼睛只顾盯着他身边的女人看。

“这位已经成为陆总的贴身秘书了吗？”

韩凝雨和苏沫都没有讲话，两个人的沉默像是默认，却让顾居策的心口疼的锐利。

以前，韩凝雨从来不会用女助理，他怕她误会，可如今，他们前脚刚离婚，这个爬到他床上的女人，后脚就成了他的秘书。

“可真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呵。”

心里嘲讽着，嘴上竟真的讲了出来。

韩凝雨脸色一暗，冲她吼道：“顾居策，你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

顾居策被他吼的眼眶有些红，他从来没跟她这样大声讲过话。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难道谁大声就谁有理吗？我讲的不是实话吗？”

边上的苏沫低着头，眼睛里雾气弥漫，声音里更是压抑着委屈。“陆总，算了，江小姐可能看到我心情不好，要不然，我还是出去好了。”

韩凝雨拉住了往外走的苏沫，冷厉的眼神却瞪着顾居策。

“顾居策，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以前有我给你当靠山，你可以肆无忌惮，但离了我，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女公关，说白了不过是陪酒小姐，男人的玩物，你怎么有脸讽刺别人！”

陪酒小姐！

男人的玩物！

这竟然是韩凝雨对她讲的话！

……

晚上，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晃荡，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顾居策，你在外面惹什么祸了，竟然牵连到你爸，你不孝顺就罢了，竟然还给我们惹事生非，你爸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

继母聒噪的声音吵得顾居策耳朵疼，她一把按掉了电话，人却如坠冰窖。

第五章 手机里的声音，像刀子

她不过就是当众骂了苏沫一句，韩凝雨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这样报复她，还对着她爸下手！

顾居策怒不可遏地拨去了电话，时间过了半分钟，电话终于接通了。

“陆……”

她攥着手机，一个字刚讲出口，忽然之间觉得像是被雷劈中了，后面的话再也讲不出口了。

手机里韩凝雨没有说话，却传来女人浪荡的叫声，还有男人的低喘。

“承言……你没……唔……”

“有了就生下来。”

“不要……人家还没准备好……唔……”

“小妖精！”

手机里传出的一声一声的，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地捅在她的心口上。

顾居策颤抖着手，按掉了电话，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

韩凝雨说：“傻瓜，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韩凝雨说：“老婆，你每天撩的我不要不要的，我每天看到你就想死在你身上。”

韩凝雨说：“我不会不要你，除非我死。”

……

一声一声的情话，不知怎么的，就像是疯了般涌进她的脑袋里，她蹲下身子，不顾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哭的像个傻子。

……

顾居策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倒在床上的时候，她脑袋里忽然很空很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躺到十一点多，手机响了起来，吵了很久，她才去接。

“顾居策，男人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你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承言了，你这样，很贱！”

苏沫的声音带着尖刻，劈里啪啦地从手机里传来，顾居策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时间。

十一点十八分，距离八点二十五，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他们做了将近三个小时。

眼睛往下，她又看到了来电显示。

“老公”。

两个字在手机屏幕上赫然醒目，苏沫是用韩凝雨的手机打的电话，韩凝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