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耳(替嫁后,我被残疾大佬宠翻天)完结版小说-阮耳小说全文阅读
用力挣脱了季廖的怀抱,后退了两步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冷声说道:“季廖,你逾矩了。”
这句话,季廖在很多年前,听到沈清则对蒋兮兮这么说过。
他终于明白了阮耳如今偶尔给他的一种熟悉的感觉,是沈清则。
只是偶尔像,比如现在,她不喜欢他的靠近,甚至产生了抵触心理。
季廖垂下了头,有些自嘲:“我知道了。”
“啪!”是勺子与杯子发出碰撞的声音。
阮耳走后,季廖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直接离开了。
祝言卿听到那边没有动静后,手脱离,拿着的勺子掉在了杯子里,咖啡溅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另一只手还紧紧捂着蒋兮兮的嘴唇。
“兮兮啊,我觉得咱俩要完了!”祝言卿抬头望天……花板,欲哭无泪。
他只是想出来看看他家兮兮,怎么就听到这个秘密了呢?
季哥竟然喜欢嫂子!啊啊啊!
季哥竟然爱上了嫂子刺激程度百分之百!被他知道了刺激程度百分之一千!未来如果被沈哥知道了刺激程度百分之无穷大!!!
“唔唔唔唔唔唔!”你放开我!我憋死了!
蒋兮兮不停的拍打着祝言卿捂着她最的手,祝言卿终于反应过来立马松开了她,一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蒋兮兮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拳头一下子捶到了他胸口:“你要是想我死就直说。”
蒋兮兮力气没刻意收着,捶的祝言卿胸口火辣辣的疼,他却没在意,而是一脸纠结的问:“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沈哥啊?但这样沈哥和季哥会不会出现矛盾啊?”
说完又一脸惆怅:“你说万一他俩反目成仇怎么办?”
蒋兮兮白了他一眼:“季哥跟清则哥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耳朵就反目成仇?我跟耳朵不还是混成了好闺蜜吗?”
想到这里,蒋兮兮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事情!
是啊,她跟耳朵不是好闺蜜吗?这么重要的事情耳朵竟然不告诉她!
“总之,你别管那么多,也别去清则哥面前随便说,耳朵有分寸。”
蒋兮兮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立马收拾东西要走,边收拾边对祝言卿说道。
祝言卿有点委屈,他就是害怕万一两人闹僵了怎么办?棠姐跟白哥如今变成了那样,他可不希望未来沈哥季哥也不联系。
蒋兮兮出了咖啡厅就和戎棠发了消息:“棠姐,你知道耳朵最近在干嘛吗?她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谈个对象了?”
蒋兮兮不确定戎棠知不知道,所以没有明说,阮耳这件事没告诉她们,证明私心里是不想让她们知道的。
可要是棠姐知道,她不知道……想到这里,蒋兮兮眯了眯眼,那耳朵就等着被她喝趴下吧。
戎棠大概是在忙,过了一个小时才回复:“我刚开完会碰到手机,她不是要办展吗?现在应该准备画展的事情吧?”
打完这句话后面又跟了一句:“不找对象不挺好的吗?别催耳朵找对象啊,万一找了个不靠谱的还不够烦呢。”
蒋兮兮看到戎棠给她发的消息,她就放心了,看样子,棠姐还不知道季哥追耳朵的事情。
胡晴就是三分钟热度,在阮耳家里待了两天就开始哭着闹着要找妈妈了,阮耳只好开车把她又送回了大虎家里。
今天周一,阮雅是满课,只剩下阮耳自己一个人在家,画展就在一周以后,筹备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这次的画展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必须慎之又慎,不能出一点差错。
她从三年前就一直在筹备了,通过这个展她希望可以把这个世界更多面带给大众。
画展在市展览中心举办,很多人听说这个消息后就一直在蹲票,白榆的票一票难求,为了避免黄牛炒价,只开了唯一的售票通道,票一次性实名制,购买票的人与进场时间检票时须身份一致,且一个身份证号只能买一张票。
但即使是这样,在开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全部都被一扫而光。
当然,除了专门的售票通道,听耳自然也准备了足够多的票以福利和人情送出去了许多。
画展一共分为两天,第一天主要以邀请的方式观展,这也是为了方便售卖,人少更便于管理。
第二天便是那些员工福利以及抢票的人来参观,但不具备买卖性质,只可参观。
“没有我的票吗?”沈清则摊开手望向阮耳,他可是看到阮耳把好几张票送给了公司的同事。
阮耳惊呆了:“你一个大老板,竟然管我要票?”
沈清则歪头:“不可以吗?”
第52章画展——人性
阮耳白了他一眼,她手里确实还有几张余票,拿了一张给沈清则。
沈清则笑了笑,仔细放好。
画展的主题是“生命”,阮耳想过很多次来命名这次的主题,最后还是选了一个最简单最直白的。
这些年,她看到的不止是冰川极光,也不止是荒漠夕阳,她去了危险地带。
是一本书给了她灵感。
画很少,一共只有三十张,但每一张都震撼人的心灵,有F洲的贫民窟,女支女为了生存,站在矮矮的房子前,朝外招手,衣服肮脏又暴露,暴露在外的皮肤大片的青紫,周围的环境同样肮脏不堪,角落里一个孩子趴在地上在捡掉在地上的食物,嘴角的食物残屑也是肮脏的,小孩只画了半个身子,往前伸着头,一只手摸进了臭水沟里的死老鼠,那是他的食物,是闯入者的视角,可又不像闯入者。
阮耳很喜欢抽象的去画一些东西,《招手的女人》是她为数不多具象的一幅作品。
除此之外还有的作品是在画一些人的陋习——
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躺在床上,周围的空间扭曲,她的五官也随着空间扭曲在一起,偏偏那双眼睛瞪的很大,布满了蛆虫一样的血丝,旁边的巫师脸上是狰狞的笑,手里拿着一柄权杖,而权杖的顶部却画着一个死神,黑暗蔓延开来,张开双臂好似要把那女人吞没,女人、巫师、死神都是扭曲的,却又放大了他们身上每一个重要的特点,让人看了忍不住头皮发麻——这幅画叫《与死神的距离》。
阮耳推着沈清则一张张看过去,沈清则的眼神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心疼,两人停在画展的最后一幅画前。
是一个俯视的视角,下面是一个村落,村落的旁边是一口枯井,看着没有人生活的气息,却总笼罩着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天空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好像要把整个世界吸入进去,整个村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向上撕扯着,村落的下面是阴森森的地狱,无数的手向上抓着,下面一片白骨残骸,怨灵无数,村落在两者之间孤立无援。
“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吗?”沈清则最后沙哑的问道,她竟然去了这么多危险的地方,几乎每一次去都是拿生命做赌。
阮耳点点头:“嗯,我看了一本书,里面有句话我还印象深刻。”
“什么话?”
“世界是和平的,是因为有人让你看到和平,可往往最需要关怀的,是社会刻意忽略的。”
所以她去了那些刻意被忽略的地方,然后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人性。
有人为了能够繁衍后代,父女、母子、兄妹、姐弟乱—伦。
有人为了钱,整个村子的人在犯罪——她也差点没活着出来。
有人为了一些所谓的旧俗信仰,去拿自己的生命去信一个虚无缥缈的神。
D品、H色、B力等等,在一些地方不过是家常便饭。
她曾和一个女人聊天中得知,她为了生存,一天最多是和二十七个男人上——床。
她去过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看到了有人下车被一堆人护着,吃饭的时候面前一桌子珍馐美味,高雅的大提琴专门为他演奏,身旁簇拥着六个女佣,脚下是名贵的罗伯特·卡沃利瓷砖。
可是很讽刺,就在她看过这样奢靡的生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便看到了在肮脏的夹缝中生存的另一批人类,他们不是激昂的,不是上进的,也不是愤慨的,恰恰相反,他们是沉默的,是麻木的,在他们的眼中,她看不到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可也看不到对于当下生活的悲观。
因为他们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他们的认知只有脚下的泥泞和周围无休止的谩骂与肮脏。
他们习惯了,也不得不习惯,生活教会了他们向命运妥协,或者他们不了解反抗的含义。
当然,有时候他们也是会反抗的——面对那些恶势力,可等待他们的不是殴打就是死亡。
所以当她这个外来者闯入的时候,他们对她有着巨大的敌意,她第一次去的时候只待了一天就离开了。
仅仅一天的时间,让她身上只剩下了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和一部手机,当然,她也很幸运,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司机,那时候她想,她一定是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