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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倒是象征性地拦了拦,“别走啊,有话好好说!”
陆曼曼外面过道见此忙道,“快,快,拦住!”
她不喊还好,一嗓子喊下来,老婆子和严大宽一个激灵跑得比兔子还快。
俩孩子哭得震天响,“小姨,小姨!”
“我们要小姨!”
陆曼曼少不得追上去。
一路你追我赶。
追到大门口实在追不动了,陆曼曼扶着大门停下来喘气。
蔡洲道,“你歇着,我去追!”
陆曼曼忙拽住他,“干什么你!”
蔡洲顺着她力道回来,调侃道,“你那么喜欢养孩子,我给你追回来!”
他就说小曼做事不能这么糊涂。
陆曼曼白他一眼。
两人没追回来,陆曼香跟着过来,见此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安慰妹妹几句,对俩孩子也彻底歇了心思。
闹了一场已经到了傍晚时候。
陆曼曼问所长,“这徐和平怎么处理?”
所长道,“他虽然拐带孩子,但这案子客观事实上没有显示他有出卖俩孩子的主观目的。”
说白了可大可小。
权看孩子家人什么态度,不追究现在就可以放人,追究就要拘留几天了。
陆曼曼把这事交给陆曼香定夺。
徐和平在里面听到这话,叫喊道,“曼香,你快帮我解释解释,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你,你狠心让我背上拐带孩子的罪名?”
陆曼香脸上瞬间臊得慌。
先前听他丑态百出已经皱了眉,哪里还不知道他一口一个为了她,实则都是为了开脱罪名。
她为什么要帮他开脱罪名,她早先信里明明白白拒绝了他,他还要过来再生事端,生了事端自己承担不起后果,还要她来承担?
陆曼香已经认清这个人表面老实,其实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说白了没有担当又自私自利。
当初写拒绝信的时候,她还仔细斟酌措辞,生怕伤害他自尊心,现在看来真的太为他着想了,明确拒绝都能闹成这样,还没脸没皮在派出所一口一个为了她。
她扭头就对所长道,“我追究,他给别人造成困扰,得为自己行为负责。”
徐和平顿时急了,趴在窗户上喊道,“曼香,你有点主意,别什么都听你妹妹的,你妹妹她霸道惯了,连你恋爱都管,你也不想想这什么年代了,恋爱自由,婚嫁自由,你、你、你,我徐和平哪里不好,我都不嫌弃你二婚……”
陆曼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原本不想跟他做无谓的争辩,这时候也急了,“我拒绝信写的明明白白,徐和平你、你,你不嫌弃我,可我也没对你有你想的那种意思!”
徐和平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拒绝信都是你妹妹教你写的,你不可能写出那么狠心的话!”
陆曼曼摸了摸下巴,忽然之间想起夏见山,还真是如出一辙的普通又自信。
她看看她姐姐怎么应付。
她姐姐脸涨得通红,气得有点发抖,“你不要往我妹妹身上扯,那就是我的意思,我告诉你,我就算二婚,三婚,就算、就算世上男人都没了,也不会找你这么一个的,我就算找也找一个……”
陆曼曼把蔡洲拉过来,打断道,“姐,我姐夫都在这儿呢,你跟他废什么话。”
徐和平瞬间破防,“你、你已经找别人了!”
陆曼香脸愈发红了。
蔡洲倒是很会配合陆曼曼,握住陆曼香手腕道,“曼香,不用跟他废话,咱们走。”
陆曼香小小地嗯一声,像小兔子一样乖乖跟他走了。
徐和平眼睛瞪得通红。
陆曼曼不忘扭头告诉所长,“拐带小孩这种问题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咱们派出所最好通报他单位,让他多长长记性!”
所长点头。Finition citron
徐和平一时在陆曼香那里心灰意冷,又被陆曼曼那话勾得怒火冲天,“陆曼曼,我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还要投井下石!”
陆曼曼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抬脚就走。
回到小洋楼已经不早。
其他人已经走了,蔡晓虹一直等到他们回来。
见到陆曼曼就说,“曼姐,七点钟那会儿有你一个电话!”
陆曼曼心里一跳,已经预料到是谁,就是想不到他这么晚才到,路上怎么就走了那么久?
果然听蔡晓虹道,“你丈夫打来的。”
她掏出一张纸,“我都写下来了,是这个电话号码,要转接到这里……”
陆曼曼把纸条拿过来,“知道了,你跟你哥先回吧。”
晚上没吃饭,陆曼香去煮面条。
陆曼曼回楼上洗了个澡,下来吃了面条,叫姐姐上去睡觉,就来到电话跟前。
长途电话线路一般都不太好,话务员转接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打了电话又能怎么样,来回折腾半天就为了说那么几句话?
陆曼曼看看手表,都快十点钟了。
还不如让他安生休息。
外面夜凉如水。
陆曼曼最终话筒拿起来又放回去,这个电话也没打出去。
第130章 晨起鸟
第二天早上陆曼曼起的格外早。
天刚蒙蒙亮,保姆阿姨还没来做早饭,她冲了杯咖啡,倚在楼下门厅口,一边拿小汤匙搅拌着杯里,一边呼吸外面新鲜空气。
蔡洲又是头一个早到。
他知道陆曼曼除非逼不得已有事等着,宁可做夜猫子,也绝不做晨起鸟。
拿着钥匙在大门口开锁,看到她身影,也是十分稀罕,“小曼,起这么早?”
陆曼曼正呆呆地发愣,闻声浅浅地啜了一口咖啡,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早啊,蔡哥。”
蔡洲走过来观她神色,“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还能怎么。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了相思。
划掉。
没那么严重。
就是站台分开的太仓促,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再回头时人影都找不到了。
多多少少有点不上不下的难受。
昨晚上就做梦了。
可正情意绵绵难舍难分之际,那个徐和平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了,拿着一把刀对她猛捅,说什么她是祸首罪魁,阻挠他跟她姐姐在一起的人,凭什么自己在这儿跟爱人快活。
刀刀见血,她直接吓醒了。
大半夜一身冷汗地冲了个澡。
那之后就有点睡不着了。
不过不完全因为梦里的惊悚,不是她小看徐和平,就那么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能翻出什么浪花?
她思来想去,还是得提防留意着严大宽那边。
见蔡洲关心,便说起心里的忧虑,“我姐姐以前倒是从来没跟那边提起半句我们家资产清退的事,但那俩小子回去,他们爹和奶奶免不了怀疑小洋楼的来历,将来又不知道跑过来闹成什么样。”
她语气顿了顿,“你说这得怎么防着?”
蔡洲皱了眉,“只有前日做贼的,哪有前日提防贼的。”
想了想出主意道,“不行这样,他们既然怕你们姊妹俩抢走孩子,不行咱们做戏做全套,我找两个人过那边天天上他们门上晃荡,给他们造成要抢孩子的假象。”
陆曼曼眼睛亮了亮,“那敢情好,以后只有他们躲着我们的份儿。”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年年月月的着两个人在那边做戏吧。
蔡洲道,“你不知道吧,现在去南方打工的人不少。”
陆曼曼立马就听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办!”
说话间保姆阿姨来了,顺便到奶站打来新鲜的牛奶,见了陆曼曼也是说,“小陆起这么早?”
陆曼曼笑,“是啊。”
保姆阿姨见她大清早喝着咖啡,“少喝点,早饭马上好。”
说着就进了门厅。
蔡洲每天提早过来除了整理货仓,准备一天的工作,也顺手清扫一下庭院。
跟陆曼曼说一声就先忙去了。
陆曼曼想起什么,喊住他询问道,“你跟我姐姐处的怎么样了?”
蔡洲愣了愣,“什么跟什么?”
陆曼曼站起来一手托着杯子,单手抱住手臂忍笑道,“你跟我装什么糊涂,昨天我都问过蔡晓虹了,你们叁这段时间可每天都在一起。”
蔡洲还是不解,“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