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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夏岚蒋云昊最新免费读,冯夏岚蒋云昊小说推荐阅读

时间: 2023-11-18 16:13:46  热度: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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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声说。“更别提,护城河出的那档子事……吓死人,搞得我都不敢走水路了。”

她刚讲完,身旁的邓夫人便兴致勃勃地开口:“哎,你们知道吗?我家官人说,那个死的人是庆福寺的和尚。他一定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才会被灭口。新来的巡按老爷已经派人去查了,带走了不少人。”

冯夏岚听到巡按二字,急忙收回手臂,转头问:“这位老爷的夫人今天不是也要来游春?我怎么没见到?”

“穿翠绿色长衫的,长着一张巴掌大的圆脸。”赵少夫人说。“她在另一艘游船上,我登船的时候还去打过招呼了呢。”

“是个什么性格?”

赵少夫人道:“蛮好的,脾气很随和,而且相当开朗。”

邓夫人又说:“那你有向她打听案子吗?办得怎么样了,巡捕有没有捉到凶手?”

“这我怎么好问……”赵少夫人埋怨地轻轻拍打两下身边人的手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正襟危坐的商淑清。“淑清,我记得你先前不是每月都要去庆福寺为你娘祈福嘛,你知不知道是哪个和尚死了?”

商淑清牙关微微一紧,停顿片刻后,方道:“不清楚。”

“你问她?她哪里晓得。你也是,成婚还没半年,嫩得很,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着呢。”邓夫人掩面,吃吃地笑了几下,继而有意压低嗓音,神秘地说。“我家之前有个做长工的厨娘,一直没能生孩子。去年问我家官人提前支了一笔工钱,隔三差五跑到庆福寺供奉,说什么潜心修行,没两个月,这肚子就和西瓜一样大了,逢人还说是什么佛胎……真是败坏门楣!我家官人也是心善,给了她一笔银子,立刻将她打发回乡下了。要不然,闹到官府,一百大板都是轻的。”

冯夏岚一句一句听着,不知想起什么,略有些难堪。

她下意识朝左边侧脸,想避开对面的邓夫人,却瞧见商淑清的两只手正焦躁地互相揉搓,指尖不停发抖。

伺候她的婆子大概也看到了,宽大粗糙的掌心一下盖在小姐细嫩的小手上。

唯独赵少夫人听得双颊微红。她嘟囔道:“我哪里会知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婆婆最恨和尚了。自打我公公被和尚骗了银子,闹到官府去后,一家人就再也不去寺庙。”

“所以我猜,定是那和尚勾搭了哪家耐不住寂寞的夫人,这才惹祸上身,被丢进河里喂鱼。”

“够了!”端坐的商淑清突然开口,吓了众人一跳。“都说女子出阁后,要处处谨言慎行,才称得上是当家主母。你俩倒好,满口腌臜的俗事,有意思吗?真是玷污了我这艘游船!”

话音未落,两位夫人便一脸悻悻然地闭了嘴,继而神情微妙地朝对方望了一眼。短短的眼神里藏了许多刻薄话。

船舱内再度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好似骤雨过后,叶片上缓慢地滑落了一滴透亮的雨珠,引发了一个极其短暂的颤动后,接踵而来的是叫人窒息的静止。

冯夏岚神色也有些微妙。

她侧身,面向格子窗,曲起手臂架在窗子上。下巴枕着胳膊肘,标致的鹅蛋脸也深埋进了臂弯。

“哗——哗——”,桨声荡漾。

她透过狭窄的格子窗,望向泛开的涟漪。船桨划开水面,浑绿的河水翻出鱼肚白的浪花,看上去就像在青绿色的布匹上绣满了银闪闪的鱼鳞纹,此刻正一丝一丝往外吐着水藻腐烂的腥气。

冯夏岚屏息,不由回忆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空落落的禅房,极远的敲钟声,分不清是汗水、是雨水,还是呼吸……暴雨过后的花园,也会散发出类似的腥臭。

不知过去多久,船靠岸。

停泊的码头坐着不少脚夫。夫人小姐们不便露面,仍端坐在船舱,由随行的婆子丫鬟们出来招呼挑夫。商小姐做东,她身边跟着的婆子自然也就成了总管事。

这位婆子是福州人,三十来岁时,丈夫进山砍柴,被大虫吃了。此后守寡三年。她没有儿子,膝下只有一个小女儿,因家境窘迫,守寡后不肯居家,便离开福州,孤身北上到杭州府做工,干了两年,又被推荐到商小姐身边。来富人家做工的银钱比种地多,她每半年给家里送一次钱,公婆倒也无怨言。

一帮奴仆先上岸,轮流同脚夫们杀价,砍到每次十二个铜板,方才折回来扶各家的夫人小姐出了游船。

这次一共雇了三艘船,算上随行的佣仆们,约有二十几个人。

众人热热闹闹地行至郊野。

挑夫将担子放下,又与婆子商量好时间,等她们快要回去时,再来一趟,好把东西挑回去。天还有些冷,各家的女婢连忙点燃提炉,打开提盒,热上带来的茶水和米酒。

是时,天朗气清,云极薄,野鸟啼鸣的声调也高高的。春草间仍有积水,不慎一脚踩下去,雨水便舔湿了又尖又小的绣花鞋。

冯夏岚握紧洒金扇,四处张望着,目光扫过各色的长衫,想从里头找出孔怀英的夫人。

正当她好不容易在人堆里捕捉到一件绿色长衫,疑心是孔夫人时,袖管却突得被人从后头扯了一下。

“你过来。”商淑清道。“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冯夏岚一愣,问她:“怎么了?”

商淑清欲言又止。

正巧,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两人循着声音望去,原是七八个男人出城踏春,刚巧策马路ʝ过。他们年龄不大,都是读书人打扮,瞧见这群面容姣好的女眷,便牵马过来,想找几个说两句闲话。

几名未出阁的小姐罕有外出的机会,难得见到同龄的公子,一时乱了芳心。她们一面羞恼地举起扇子,遮住下半张脸,一面将暧昧的眼神递出去,勾勾缠缠,似要与他们攀谈。

商淑清见了,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她冷笑道:“登徒子。”

说罢,商淑清绕开冯夏岚,大步走到那群男子前。

见她走来,几名男子作了个揖,笑着询问她的姓名。

商淑清挑眉,冷不然扯下腰间的玉佩,狠狠冲为首的男人脸上砸去。

“男女有别,国之大节!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叫你们敢来调戏良家的女子!难不成你们将自己当作桀、纣,而把我们当作歌妓了吗?”

女人的喊叫声盖过了其余的一切声响,众人纷纷停下话头,朝商淑清望去。

冯夏岚看着这一幕,不由蹙眉。

她与商淑清认识也有七八年了,印象中,她虽然有些死脑筋,但绝不是这种脾气。现在这番模样,简直……像中了邪。

冯夏岚思忖着,却听不远处的邓夫人悄悄嘀咕了句:“这商淑清发什么神经?难不成她爹娘请道姑来驱魔的事,是真的?”

第十八章 游春 (中)

“什么驱魔?”冯夏岚回眸,直勾勾盯着对方问。

邓夫人肩膀微微一耸,像被踩到了尾巴。她垂下脸,眼珠子四处游弋了一阵,方才迈着碎步到冯夏岚身旁,紧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也是听别家夫人讲的,你可不能说出去……你还记得淑清的未婚夫不?身子一直不大好的那个。听她们讲,这几日她的未婚夫病重,可能没几日便要去了。淑清一下受不住,夜里走路撞了鬼,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的。她爹娘请来一位道姑开坛做法,人才有好转。”

冯夏岚默默听着,下意识望了一眼商淑清。

她摔了玉佩,又拼命挥舞起手臂,好似一只大鹅般不停驱赶起那群轻薄的放浪子弟。她越是这样,男人却越像是从中得了趣味,言语轻慢地调戏起她。周遭的女子大抵是因她适才那番卫道士言论,觉得丢脸,不去帮她,反而纷纷拿扇子挡着脸,窃窃笑出了声。

“我记得,好像是姓王。”冯夏岚道。“他要是去了,那淑清岂不是——”

“对呀,又一个未亡人,与你一样。”邓夫人继续说。“哎,还不如你呢,尚未出嫁便守了寡,还没有个儿子。现如今只能期盼老天有眼,让王公子快些病愈。”

冯夏岚不语,心有戚戚焉。

等他们全都骑上马,勒紧缰绳离开后,商淑清才放下双臂,转身往回走。邓夫人见状,脚底抹油,立刻溜走了。

“她跟你讲什么了?”商淑清望着邓夫人离去的方向,问。

“说你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冯夏岚道。

商淑清听闻,冷冷一笑,唇角咧开得太大,以致于笑颜夸张到令人瞧了觉得有些悲哀。如同压紧的瓷罐子,憋着,憋着,憋到里头储藏的梅花茶早已腐烂发臭,却浑然不觉。

“我已是二十五岁的老姑娘,当然同从前不一样了。”她自嘲地说。“娉娉,你难道不是一样?从前的你,话很多,人也很活泼。再看看现在,哈,成日闷在院子里,不死不活的。”

冯夏岚看着她瘦到干瘪的双颊,一时没忍住,问她:“你的婚事,怎么样了?”

“你忘了?我早已许了人家,正等着过门呢。”商淑清淡淡地说。“其实过不过门都差不多。女人这一生只能许一次,父母指到谁,便是谁,哪管是秃子癞子还是病秧子,或是跟你一样,定了个老头子。”

冯夏岚对范启元并无太多怨言,便没吭声。

她垂眸,望见商淑清鸦青色褶裙的系带上,挂着一个绣着九尾猫妖的荷包。

商淑清则是转过头,望向聚在一处闲谈的几位小姐。

尚未出阁的少女们铆足了劲儿,争相装扮,葱绿的褂子,水红的衫子,白如羊脂玉的褶裙,上面还绣着玉兰与桃花。

入了蚕月,很快便会到落红满地的时节,这些花儿又能开几时?又会被谁摘去?

商淑清沉默地望了一会儿,突然又牵了牵冯夏岚的衣袖,仰起脸,轻轻地开口,问了她一个问题。

——“当寡妇,是什么感觉?”

溺水一般,冯夏岚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几番挣扎后,只得哑然失笑。

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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