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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装着一个坚韧不屈的灵魂，你这脑子里，装的是锦囊妙计，不输于男人的运筹帷幄。”

他跌了那么多跟头，从一人独大到现在的落魄，以及二皇子的势衰，都和这个女人有脱不掉的关系。

“这都要拜四殿下所赐，我们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在感谢四殿下而已。”

四皇子见面前的这个女人眼里面没有一丝惧怕，不亢不卑，面上倒是有几分赞赏。

“你这样的英才和胆量，本宫的确不枉来这一趟。”他缓缓说着，抿了一口茶。

“当年，本宫也不过是为了防着你们把秘密都泄露出去，像这样的心思，古今的帝王和皇子不知道多少曾有过。”

曹凡冷冷地看着他，这样的答案，她想都想得出来，傅家掌握着四皇子的把柄，四皇子不肯留着傅家，所以就下了死手。

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并不少见，也难怪四皇子可以理所当然地说出来。

其实，傅家虽然也是显赫的高门，但是对四皇子来说，还没有到威胁的程度，但四皇子仍然不会留着，就只有这个解释。

“四殿下专门来一趟，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如果是的话，我这里就不奉陪了。”

曹凡听了那样的话，更觉得四皇子卑鄙无耻。

四皇子见她这样无礼，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脸上浮起了一丝愠怒，而且他到现在这样的境地，和这个女人也有脱不掉的关系。

本来，他已经是所有皇子中最有希望坐上宝座的那个人，可是没想到，被流放到这个地方的两个人，远程操纵着京城的局势，把二皇子慢慢扶了起来。

而他的实力，在和二皇子慕定安两方的对抗中被不断地消耗。

四皇子的手指缓缓收拢，好像虚抓着什么，又反复放开，这是他想杀一个人的动作。

不过他心里面清楚，慕定安应该就在附近，他是绝对不会让曹凡一个人来的。

四皇子缓缓吸了一口气，将这种情绪压制下去，他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却不达眼底。

“傅小姐，本宫亲自前来，难道对于你来说还不够诚意吗？给你的那一封慰问信你可看了。”

“看过了，全部都是虚情假意，每一个字都透着恶心。”

没错，曹凡来见四皇子，其中一个目的，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怒。

有些话当面吐出来，实在是痛快。

“曹凡，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四皇子现在已经是不可遮掩地怒了，眉心的那个川字印记拧在一起，仿佛一头随时扑向人的虎豹。

“四殿下今年前把事情做绝了，如今又何必对我这样虚伪呢，难道我还不知道四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吗？”曹凡静静道。

四皇子还真的以为，他写一封慰问信，又亲自前来，她又会像父兄一样，使出浑身解数给他效劳，把这几年夫妻的心血都拿给他，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还是说，四殿下觉得她是傻子？

“你要清楚，你们现在没有任何依仗，父皇缠绵床榻大多日，只怕是熬不到明年，向来良禽择木而栖，你以为孤军奋战可以有一席之地么，至少现在，慕家，傅家的爵位还没有封恢复，等到父皇驾崩，京城大势要么二皇兄说了算，要么本宫说了算，而二皇兄才忘恩负义抛弃了你们，如今也全无半点心思与你们重修于好，你们只能选择本宫。”

四皇子的这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他看到的，只有曹凡嘴角边的冷意。

“没错，我们就是要孤军奋战，至于将来我们是什么样的下场，就不劳四殿下操心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赶走

四皇子冷冷盯着面前的女人，这个时候，他的拳头也握了起来。

对于他来说，曹凡太大胆，太张狂了。

特别是她怀着身孕，正是一个女人最虚弱，最无力的时候，他只要轻轻动手指，就可以毁掉她，她的无礼，她的漠视，她的鄙夷，都会化作泡影。

曹凡能够感觉得到，四皇子身上那种煞气，这个人阴鸷，狠戾，虚伪，心中没有半点作为人的感情。

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出手，要了她的命。

她心头一阵微微的发紧，可是想到慕定安就在附近，那种安全感又占据了她的心间。

是的，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没有别的事，我就不奉陪了，四殿下请便吧。”曹凡起身，在这种无比阴暗的气氛中，扶着腰身，一步步走向包间外。

“你以为，本宫真的杀不了你，或者是，不敢杀你？”四皇子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

然而，他不知道，藏在某处的那个男人，听觉是何其的敏锐，他几乎是调动了全身所有的感知，来捕捉包间里的气息。

这个时候，男人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剑。

曹凡停住了脚步，看着四皇子。

“几年前，四殿下对傅家男人赶尽杀绝，现在四殿下连我这个孕妇，也不想放过了吗？”

“本宫希望你识时务，如果你不跟本宫对着来，本宫也不会为难你。”

曹凡深深吸了一口气，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的程度呢，想到父兄的尸首和血液，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如果说平时这样的感受并不强烈，可是现在，残害傅家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那种怒意，像沉寂又翻涌起来的波涛一样。

“可以。”她嘴角勾起，眼里却极为冰冷：“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的家人都活过来，让傅家回到从前那样的局面。”

四皇子就知道，曹凡的条件绝对没有这样简单，果然，她在坚定地告诉他，不可能！

他能够感觉到，隐藏在附近的某种危险，越来越汹涌，他的确是想动手的，只是，他不敢去赌。

曹凡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要想离开这个地方。

所以，他强行压下心头的这一种杀意。

看着曹凡的背影：“这么说来，我们会有一次决斗，到时候，百姓更是流离失所，血流成河，你作为大夫，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吧。”

本来就是饥荒之年，又在打仗，全国上下，老百姓的日子自然是难过。

“所以呢？”曹凡觉得一个无情无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