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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因为她红着眼睛哀求他放过，又或者是看见她的日记本，看见她年少时对他的喜欢，让他想起那会儿她总是“楚肆、楚肆”地叫他。

其实他们的婚姻，也没有那么糟糕。

除了感情，其他的他现在都愿意给她，但明烛都不要了。

她不喜欢他了！

楚肆微微仰头，他眼眶莫名有些热，他想应该是佣人将暖气开得太足的原因。

身后，张律师将协议读了一遍。

“楚总，就照这样子吗？”

楚肆沉默片刻，转身缓缓走了过来，他拿起协议看了两遍拿起笔签字，只是签字时他握着笔半天未动。

签字离了婚，他跟明烛就不再是夫妻。

以后，没人再用那样的语调，小声叫楚肆了！

楚肆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叫舍不得，但在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迟疑也有些后悔……不该下这个决定的！

就这样放过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秦秘书一直注视他。

她亦是女人，她怎么会看不出楚肆对明烛的那份特殊的情感，再不喜欢再愤恨，也是睡了三年的。她曾经无意中撞见，楚肆在休息室里抱明烛，明明距离年度股东会议只剩下半小时了，但是男人却将小妻子按在床尾，衣服也没有脱净，就那样一手扣住她细腕，一手握着她细腰地弄……

她看见，楚肆一直盯着明烛的小脸。

他的目光很专注。

后来开会，他心情很好很好……

想起那些，秦秘书心头发酸，轻声提醒：“楚总？”

楚肆回神，他盯着那协议上的空白又看了几秒，终于还是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他让秦秘书二人离开。

他在书房，独自站了很久。

晚上，佣人在外面敲门：“先生饭做好了，您下楼吃吗？”

楚肆没什么胃口。

他换了套衣服出门，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让司机开的车。

司机侧身问：“楚总，咱们去哪？”

楚肆淡道：“去楚氏医院。”

他现在去医院，将离婚协议交给明烛让她签字……等她签好字进入离婚流程，他们就不再是夫妻，所有的恩与怨都一笔勾销了。

司机看出他心情不好，一路上尽量少说话。半小时后，车停到了医院的停车场。

楚肆是独自上楼的，保镖看见他过来轻唤一声：“楚总。”

楚肆点了下头，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问：“有人来过吗？”

保镖先是摇头，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有家蛋糕店送来一个蛋糕，说是太太生日，一个朋友送的。”

楚肆以为是林萧。

但当他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白色玻璃看见那蛋糕的样子时，他就知道不是林萧而是贺季棠……他亲爱的贺师兄。

小小的8寸蛋糕，非常可爱。

深蓝星空、黄色的小星星，迷你的小帐篷，还有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坐在帐篷里面，双手合十在许愿……

病房里，明烛坐在沙发上，看着小蛋糕。

她的神情很少女，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无数的小星星。

她整个人都很柔软，像极了新婚时的样子，那时候她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也是亮晶晶的……但此时，她的柔软因为其他男人。

一个蛋糕，就让她这么高兴！

楚肆又想起她那句话，她说，楚肆我不喜欢你了。

那么，她是喜欢上了贺季棠吗？

楚肆面色越来越沉，最后化为一声嗤笑——

他忽然，不想放过明烛了！

那份文件被他拿出来，直接撕成了两半变成了一堆废纸……

……

明烛正要切蛋糕。

楚肆推门而入，出现在病房。

她看见他小脸微微苍白，下意识想藏起蛋糕……这是明烛被他软禁后唯一能拥有的珍贵东西，是她童年的美好回忆。

她知道是谁送的，

她没有发微信感谢，也没有打电话，她只是领了这份情。

明烛仰头望着楚肆。

半晌，楚肆走到她身边坐下，他的目光落在蛋糕上又移向明烛的小脸，声音出奇温柔：“生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中午佣人给你下了一碗长寿面，我吃掉了！现在我们一起吃蛋糕，给你过个生日？”

“楚肆！”

明烛很了解他，她仰头望他，嘴唇微颤。

楚肆微微一笑。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红唇，修长手指带了些轻佻的意思，等他摸够了才温柔轻喃：“贺师兄送的蛋糕，味道应该不错！”

他又问：“你喜欢他？”

明烛轻轻合眼：“没有！楚肆，我没有！”

楚肆仍是淡笑。

他倾身凑到她耳边，嗓音低低哑哑的：“随便问问，这么紧张干什么！楚太太，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我真不知道找谁出气才好！动你舍不得，动了贺师兄，你大概也要心疼！”

明烛近乎崩溃：“楚肆，你究竟想怎么样？”

话音落，她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明烛想反抗，随即他轻轻一扯就将她的病服脱了下来，轻易缚住她的受伤的手臂，不让她乱动伤着自己。

暗色床单，映着雪白身体。

楚肆在灯下细细欣赏她，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这副身子。

他没有粗暴地对她，

他慢条斯理、软磨硬泡，他盯着她的小脸，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都看清楚一般。

非但如此，

他还伏在她耳边，说着那些让明烛不堪的下流话：“你第一次来感觉，是我们结婚三个月以后。明明那么对你、你的身体也能敏感成那样儿，真该让你看看当时的样子，荡得不行！”

而他，不会让旁人看见她那样子！

特别是贺季棠。

明烛羞耻又难堪。

她被他折磨，小脸染上红晕彰显着女人韵味，她不想让楚肆瞧见便深深地埋到枕头里。

……

楚肆低头，黑眸注视着身下的女人，他的眼里甚至没有身体上的需求。

他轻嘲出声：“舒服吗，楚太太？”

明烛紧闭着眼，她多多少少有些回避的意思，声音破碎：“楚肆，我们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楚肆嗤笑：“不该做、我们也都做了！”

他抽身而退，他看着明烛倒在枕上微启着红唇，声音沙沙的特别性感：“楚肆……怎么了？”

楚肆当她面儿，将裤链拉上。

他倾身抚摸她的小脸，附在她耳畔的声音低而冰冷：“楚太太，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滋味，好好感受！”

明烛身体冰凉。

原来方才的一切，不是男女间的感觉，而是楚肆对她的惩罚。

因为那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