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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珠，这戏再演就过了！”
哐——
沈念芷的粥洒了一地。
高档昂贵的皮鞋踹中她的手背，刺骨的疼瞬间涌上来。
可身体上的疼，此刻却比不上心痛半分。
她慌乱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没拿稳的……我会舔干净的……”
裴清珩薄凉的眸子盯着她，里面全是冷漠和阴郁。
那刺眼的目光让沈念芷鼻尖发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这一刻，她才明白，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天生的肮脏劣种。
沈母嫌恶的看着她，语气不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没去找你？所以才故意这样恶心我们？”
沈念芷眼角含泪地摇摇头。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只是觉得自己不该上桌，她不配。
但是沈母现在看到她的眼泪就烦。
“行了行了，我看你也不想在我们家待了，回你自己家里去吧，别在这里碍眼。”
沈母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刃刺入沈念芷的心。
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居然要赶她走……
沈念芷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此刻已经无地自容。
她知道，今天如果走了，以后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可以往疼爱她的父母早就不见了，如今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沈念芷垂下头忍住了泪水，她跪了下来，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拜都道尽她的不舍。
但现实就是这样无可奈何，她沈念芷注定不是这家的孩子，也没有资格得到他们的疼爱。
“谢谢爸妈的养育之恩，我走后，你们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沈念芷颤声说完，顶着额尖的青紫离开。
往外走的每一步，她都觉得心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疼。
但沈念芷不敢回头，害怕再次看到父母脸上鄙夷的神情。
也怕裴清珩眼底的厌恶。
她不想让自己支离破碎的心彻底粉碎。
可世事难料，沈念芷刚走出沈家大门。
一辆警车忽然停在眼前。
沈念芷还没回神，就被车上下来警察拦住。
他拿出手铐，果断铐上沈念芷的双手。
“沈念芷小姐，我们怀疑你涉嫌传播不雅视频，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第4章
帝都警局审讯室。
警方拿着网上流传的不雅视频，询问沈念芷。
“沈念芷小姐，方便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吗？”
沈念芷只看了眼视频，便汗毛倒竖，止不住哆嗦，缩着脖子将头埋进腿窝。
脑子里反复回想起被那些人折磨的记忆和警告。
“你要是敢不顺从，就把你扒光绑在广场上，让大伙都来瞧瞧！”
“要是还敢乱说，我们就挖了你的舌头，让你当哑巴！”
她深陷其中，耳边再听不到任何一句别声。
问询无果，警方叹息一声，只得关上门去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推门声才再次响起，警方走进来，轻声安抚沈念芷。
“沈念芷小姐，视频的事情我们查清楚了，是被人合成的，你可以走了。”
沈念芷这才猛然惊醒，下意识抓住警察：“你们相信我，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警方面露诧异，却也耐心劝慰她：“没事的，你等我们通知就行。”

闻言，沈念芷才渐渐从惊恐中回过神，迷茫走出警局。
深秋的风，透着丝丝凉意直沁骨髓。
落叶纷纷，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过来。
沈念芷顺着味道望向路边的餐厅。
入目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在吃饭，暖意升腾得感觉好似在吃天上的仙露。
她站在橱窗边上望着，眼圈渐渐红了。
突然，一道汽车鸣笛声从后面传来。
沈念芷回头，就见裴清珩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漆黑的车窗降下，露出他冷厉又精致的侧脸：“上车，别在这丢人现眼。”
沈念芷攥了攥手，知道自己无法违抗后，踌躇又拘谨的上了车。
一路上，她都瑟缩在角落中，不敢说话，也不敢问他要带自己去哪。
直到车辆在裴家停下。
裴清珩铁钳般的大掌扼住沈念芷的手腕，将人拽进了裴家。
“泽川，我好疼……”
沈念芷的呼痛声刚落，她就被甩在了地上，膝盖砸在地上生疼。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裴清珩拽着她的头发，让她抬头，下一瞬就见一张黑白相间的遗照引入眼帘。
沈念芷的心猛然一坠。
是裴清珩的妹妹——裴妗妗。
“疼吗？妗妗死的时候比你疼一万倍。”
裴清珩漠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活着的每一天，都该这么痛苦。”
他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凿子般砸在沈念芷心上。
当年，她和裴妗妗出了车祸。
她忍着疼去拉车里昏迷的裴妗妗。
可当时，沈念芷右臂骨折，根本无法将裴妗妗从车里拉出来。
她刚想去找人帮忙，结果车子就爆炸了。
裴妗妗葬身火海。
从那之后，裴清珩就恨上了自己，觉得是她抛弃了裴妗妗。
现在，他深沉的眼眸中厌恶流转：“好好跪着，除非妗妗原谅你。”
沈念芷对下跪习以为常。
但委屈却像是刀尖，顶着她的心口往里戳。
“我想救妗妗的。”沈念芷颤声解释，呼痛声都藏在哽咽中，“我比谁都希望妗妗活着，如果她还活着……”
“闭嘴！”
裴清珩捏住她的下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捏碎：“你不配提她！”
他双眼猩红，抬手将沈念芷的额头死死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沈念芷疼得咬破了舌尖。
冰冷的空气和滚烫的手掌让沈念芷害怕到战栗。
那些被人辱骂、拳打脚踢的记忆再次在她脑海里回荡。
“不要，不要打我——”
她反抗着，却根本摆脱不了裴清珩的力道。
可就在这时，衣服摆弄之间，露出沈念芷满是伤痕的身躯。
裴清珩瞳孔一缩，猛然松开手。
浑身沸腾的血液骤然冷却。
他声音暗哑：“这是怎么弄的？”
沈念芷瘫倒在地上，似乎冰冷的仪器又开始在身体里搅动，肾脏被摘除的恐惧又席卷了大脑。
她止不住的抽搐，一股暖流顺着裤腿流在干净的地面上。
龙涎香中混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沈念芷竟然在裴清珩面前，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