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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子夜嗓子发涩:“哥,她七岁就跟着你,你怎么忍心杀她?”
“而且你不是答应我,只要我拿到太子与丞相勾结的证据,等你登上皇位,就让她嫁给我吗?”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云浅月身形一滞。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邶子夜,他……想娶她?
邶司墨神情冷沉:“正是因为她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杀手,所以我比你更清楚,她配不上你。”
“她最擅长魅惑之术,利用此法杀过无数人。这样的女人你竟然也爱?”
云浅月看着邶司墨漠然的脸,心脏再次闷痛起来。
她的魅惑之术是他让叶青梧教给自己的,可她从来没有用过。
她日复一日那么努力的习武,锻炼暗杀技巧,就是为了能不使用魅惑之术,也能将任务目标一刀毙命。
可原来在邶司墨眼里,自己早就不干净了……
涩然间,只听邶司墨下了逐客令:“子夜,回你自己宫里去,以后不要再提起她。”
邶子夜站在原地颓然垂首。
正要云浅月以为他要离开时,邶子夜却突然抬起头,冲着邶司墨问道:“哥,你知道云浅月喜欢你吗?”
云浅月浑身发僵,她不知道邶子夜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也不知道邶司墨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甚至连转身看向邶司墨都不敢,只能背对着。
紧接着,就听邶司墨清冽的声线在空寂的大殿中回荡——
“从把她带回‘冷刃’那天开始,她的一切就都在我掌控之下,包括爱上我。”
======第3章======
“冷刃”十八道刑罚,最残忍的当属割肉剜骨。
云浅月曾经历过一次,可那时都没此刻这么痛,就好像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寸寸折断。
“杀手不能动心”,这是邶司墨教给云浅月的第一句话。
可他却步步为营,引导自己爱上他,清醒地看着她沉沦。
云浅月四肢百骸都在发冷,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不知道邶子夜是何时离开的。
她回过神时,只看到邶司墨走进内殿的背影。
秋末的凉风透过窗隙卷起来,带着股悲凉的味道。
云浅月打了个冷颤,迈动僵硬的步伐走进了内殿。
殿内,邶司墨脱去了外面的蟒袍,只穿一件玄色里衣坐在床榻边。
垂下的眼睫遮住视线,看不清他的心思。
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
云浅月认出,那是邶司墨送给她的第一把武器——狼牙。
吹毛利刃,削铁如泥。
在送给自己之前,他一直贴身带在身上。
她视线上移,看着邶司墨清冷的侧脸,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命令自己在冰天雪地里舞剑。
她那时候还小,没练多久就哭出眼泪。
邶司墨没大她几岁,明明也冷得脸色发白,却还是陪着她一起受冻。
“寒冷能让人保持清醒。”他擦去她的眼泪,“要成为最厉害的杀手,就不能有软肋。”
云浅月当时还不明白的道理,在今天却领悟的透彻——
杀手,无心。
如果她没有爱上邶司墨,就不会想要离开“冷刃”,也不会对邶司墨发布的任务毫无戒心,更不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邶司墨很久才入睡。
云浅月不用睡觉,就这样看了他一整晚。
翌日寅时,殿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殿下,该起来上朝了。”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邶司墨就睁开了眼,他穿戴整齐,踏出殿时,天色还是漆黑的。
云浅月一向清楚,他对自己比对旁人更要严苛。
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议政殿。
刚到殿前,身着四爪蟒袍的太子走近,笑着压低声音:“听闻昨夜三弟遇刺,此时见你没受伤,本宫也就放心了。”
邶司墨目光霎时冰冷,面上却不动声色:“太子殿下听谁说的?我从未出宫。”
“是吗?”太子笑意加深,“那大抵是本宫听错了,无论如何,三弟还是要小心为上。”
他说完离开,邶司墨的神情却愈发阴沉。
听见两人的对话的云浅月也意识到:“冷刃”里有叛徒。
太子刚才那番话就是在告诉邶司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眼下,要他别轻举妄动。
叛徒会是谁?
两月前宫中传出皇帝病重的消息,朝臣自此分成两派,一方支持太子,一方力挺三皇子邶司墨。
“冷刃”是邶司墨的秘密,如果太子发现他是“冷刃”的首领……
云浅月为邶司墨而担忧,下意识想要抓他的手,说些什么。
可手却握了个空。
也是这时,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死在邶司墨的设计下。
……
下朝后,邶司墨径直出了宫。
他在马车里换上玄衣,然后在掩护下进入‘冷刃’的总部——霓裳坊。
走进去,一早在此等候的叶青梧拱手跪地:“主上。”
邶司墨冷漠睨视:“云浅月的尸体呢?”
听他提起自己,站在一旁的云浅月不由得一愣。
他不是来查叛徒一事的吗?
叶青梧也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在冷室。”
邶司墨轻微颔首,似漫不经心的提起:“上一批死士如何?”
死士是南疆的一种巫术。
这种巫术可以将死人“复活”,没有灵魂,没有痛觉,彻底变成嗜血的杀人怪物。
而只要给他们一滴血,他们就会认主,听命攻击除了主人以外的所有人。
云浅月一直觉得这巫术离经叛道,是损德的。
却没有想到邶司墨也在用。
一旁,叶青梧垂首应声:“试验过了,可以认主,也很听话。”
“很好。”邶司墨淡声下令,“把云浅月送去,做成死士。”
======第4章======
像平空炸响一道雷声,云浅月耳边嗡嗡作鸣。
邶司墨……要把她的尸体做成死士,做成一具行尸走肉,继续为他杀人!
她都已经死了,他还不肯放过她!
叶青梧的眼里也透出惊愕:“主上……”
“怎么?”邶司墨眉梢上挑,眼神不悦。
叶青梧后背一寒,连忙低下头:“谨遵主上命令。”
离开的时候她的双手紧紧攥住,才没暴露出自己的颤抖。
邶司墨能对曾经最重用的云浅月如此,那……她们这些人呢?
暗室的门开了又关,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响。
云浅月这才堪堪回神,看向邶司墨。
邶司墨站在暗室中最高的位置,灰暗的墙在顶部凿开一个个窗口,冷白的光透进来将他笼罩其中。
高处不胜寒。
所以位居高位的人都是没有心的吗?
云浅月没有答案。
……
天色渐暗时,叶青梧回来过一次,与邶司墨说了些什么。
但云浅月失神麻木地站在角落,什么也没听清。
她也不关心。
转眼第二日,破晓时分。
暗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名黑衣杀手抓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从外面走进。
“主上,人带来了。”
黑衣人说着,薅住妇人的头发,逼她抬起头。
妇人脸上布满泥土血渍,眼神愤恨不甘。
云浅月循声望过去,莫名觉得妇人的眉眼有些熟悉。
她端详片刻,皱眉想起邶司墨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屠杀左丞沈家。
而这个妇人赫然就是前左丞沈家的主母。
她竟然还活着?
邶司墨坐在高位上,目光冷冽:“逃了四年,为什么突然回京?是太子找到了你?”
许是知道今天难逃一死,沈夫人目眦尽裂瞪着他骂:“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抢走我女儿,把她培养成杀手,让她屠杀自己的亲人,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屠杀亲人?
云浅月表情凝滞,大脑一片空白。
沈家分明是她屠杀的,那沈夫人口中的女儿……是谁?
不安和恐慌弥漫而来,她第一次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