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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吧，东南路有家不错的湘菜馆。”

霍梓鑫喜欢吃辣，自然满怀期待。

今天可能是霍梓鑫最开心的一天了。

自从程言昕成年后，他就很少带着霍梓鑫到处玩了。

霍梓鑫吃饱了放下筷子。

程言昕借口去了卫生间。

这时，服务员拿着单子走过来，递到霍梓鑫面前，说：“你们的结单，请查验一下。”

霍梓鑫毫无防备的接过，心里还数着桌子上的菜，目光倏然被单子上“结婚协议书”五个字所吸引。

她一惊，差点把桌子上的碗筷打翻。

“这个是——”

霍梓鑫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的服务员变成了程言昕。

程言昕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含笑说：“你给我的三十三份结婚协议书，我会一一签上字。等到最后一份，你可以答应我吗？”

一股蜜糖水灌入心脏，嘴里哪里还有辣味，只有甜甜的糖水味。

霍梓鑫害羞地低下头，嘴硬道：“果然还是太便宜你了，我不会答应的。”

虽然是拒绝，但是语气里的撒娇一点都不少。

程言昕知道她的脾气，她还在抱怨以前自己如何对待她的事情。

他并没有不耐，霍梓鑫追了他这么久，他追多久也心甘情愿。

饭后就是晚上的狂欢时间。

庙街上充满了童年的记忆。

他们仿佛回到了两小无猜的那段时间。

一个糖葫芦能让霍梓鑫吃很久，套圈游戏程言昕依旧是王者。

所有套中的娃娃都变成了霍梓鑫的东西。

其中还有一个相似的星星手链，程言昕再次替她带上。

霍梓鑫看着程言昕的左手腕上的星星手链依旧有点褪色了，但是他却一直戴着。

新的手链虽然好看，但霍梓鑫更喜欢原来那个。

“我想要那个。”霍梓鑫指着他的手腕说。

程言昕今天第一次拒绝，“那是妹妹的，这个是女朋友的。”

霍梓鑫瞬间涨红了脸，嘟囔道：“我可没答应！”

虽然霍梓鑫不太开心，但是看程言昕如此爱护那个手链，她也就不生气了。

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两串星星手链相互映衬，闪闪生辉。

……

路边，刘总刚放下手机，抬头便看到程言昕和霍梓鑫迎面走过来。

他按下关窗键，挡住了外面的世界。

二人靠得很近，说着话，根本没有看到路边的车子里那人笑得诡异。

第27章

夏风滚滚，咖啡馆附近的猫咪们都热得趴在门口，借着缝隙吹着空调。

霍梓鑫准备好猫粮，这群小可爱们一个个翘着尾巴轮流蹭着她。

小于从门口拿出一堆快递走进来。

“时念姐，有你的信。”

米黄色的朴质信封，什么字都没有写。

意识到信里有什么后，霍梓鑫微微红着脸接过。

小于调侃道：“又是结婚协议书啊，还没交往就结婚，你们真会玩！”

霍梓鑫虚踢了小于一脚，抱着信封钻到了角落里。

打开信封，纸香味扑面而来。

结婚协议书上签了程言昕的名字，另一边是她以前签下的。

在双方在签字的情况下，其实已经生效了，就差公证处的的印章了。

小于一边拆包裹，一边问霍梓鑫：“最近姐夫都没有过来哎，他是回去了吗？”

霍梓鑫仔细将信件重新折叠好，然后放进包里，和其他的协议书放在一起。

“案子太忙了，他没空过来。”

小于说了句检察官真的好忙之类的话。

除了协议书之外，还以一张情书。

情书的内容非常公事公办的样子，很难想象出程言昕是如何在休息间隙写出这些东西的。

要不是霍梓鑫自己也是法律系的人，不然她真的很嫌弃这个情书。

什么“你就像那北方的红星，温暖且炙热。”

确定不是组织宣言吗？

霍梓鑫笑着看完了信，她也要把这些情书好好珍藏，没事拿出来娱乐一番。

接着，她从包里取出一本法律书，最近在复习以前的知识。

不管之前她是因为什么原因选择了法律系，至少当法官是她的梦想。

而且，最近去心理诊所治疗，陈医生都说她恢复了很多。

药物也在医生的帮助下慢慢戒掉。

如今，她可以尝试更进一步了——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

就在霍梓鑫沉浸于书中的时候，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本来想关掉手机，却看到了发消息的人名字是程言昕。

消息发来一个地址，说今天可不可以见面。

霍梓鑫一时愣神，她记得每次都是程言昕亲自过来接她，今天是不是太忙了，所以才让她过去。

心里虽然有点疑虑，但是她还是收拾了一下包。

“小于，我今天……”

“知道了！又要去见姐夫对吧！”小于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我现在真的很想让店长再招一个人。”

霍梓鑫轻笑了几声，“下次你的班我上了。”

小于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很快就放过了霍梓鑫。

霍梓鑫没有骑车，选择坐地铁过去。

她看着手机屏幕，“这个地方好像离检察院有点远，是在那边调查吗？”

不疑有他，霍梓鑫如约打到了目的地。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程言昕还没有到。

这里虽然算不上偏僻，但是路人的确很少，两边的办公楼到了饭点走出来一群工作人员。

霍梓鑫让出路，走到角落。

突然一个人拍了拍霍梓鑫的肩膀。

霍梓鑫露出喜悦的笑容，迅速转身：“傅——”

噗嗤一声，一股穿透感突然出现在腹部，霍梓鑫笑容僵住，呆愣地低头看向腹部。

红色的血液慢慢滴落在地上。

她睁大眼睛抬头。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戴着兜帽遮住了全身，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但那双眼睛却露在外面，那是她注视了多年的眼睛。

亦如三年前那般冰冷。

霍梓鑫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嘴一张溢出一丝血，“程言昕……”

男人再次捅了一刀。

霍梓鑫彻底失去力气，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包里的协议书和情书散落出来，染上了血红。

第28章

魔都检察院。

程言昕坐在文件堆里，下巴上已经长出了一点青色胡子，神色疲惫。

大楼外，突然传来救护车鸣笛声，一声声急促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考。

程言昕带着点怒气把文件拍在桌子上，起身去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

茶水间里，林倩和组长刚好在谈话，见他进来都停下了对话。

程言昕打了一声招呼，把手机放在咖啡机边上，拿着杯子等咖啡。

组长看到程言昕这么拼，忍不住提醒一句：“你还是去睡一会儿吧，别总是喝咖啡，对身子不好。”

程言昕谢过了组长的叮嘱，端着咖啡回到了工位上。

速溶咖啡的味道自然不好，他喝了一口只想早点回去见霍梓鑫。

想到这里，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继续奋斗在工作里。

办公室外，林倩拿着程言昕的手机，手机不停震动，名字显示是霍梓鑫。

林倩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直接挂了电话，然后用密码打开了手机，删掉了来电通知。

然后，她走进去把手机放在程言昕手边，“你忘记拿了。”

程言昕见状，“多谢。”

说完就继续处理手里的工作。

突然，手机响起，姜玉珏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程言昕接了电话，疲惫道：“什么事，我还在忙。”

这听见姜玉珏焦急的声音：“司城！小时被人袭击了！她现在被送到了魔都医院！”

程言昕一听，惊慌地起身，可能是起得太快，眼前忽然黑了一瞬。

他扶住办公桌追问：“小时怎么会被人袭击？”

“我不清楚，我现在正在赶去机场，你先去医院！”

程言昕来不及请假，直接冲出了检察院。

在地铁上，程言昕打开手机就收到了本地新闻。

关于袭击的监控视频暴露了出来，他看到霍梓鑫无力地倒在人群中，事发突然还被人踩了几脚。

每一秒都如同针扎在心上，痛的无法呼吸。

血液染红了那一片地面，还有无数个红色脚印——他痛苦闭上眼睛，呼吸道撕扯地生疼。

这件事引发的影响很大，程言昕一进医院随便询问了一句就被迅速带到了手术室外。

“这里有些文件需要签字。”

程言昕看着文件皱起眉头，“我不是家属，她家里人刚上飞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

医生也很是为难，说：“伤者是稀有血型，我们需要调动其他医院的血库，必须有人签字，但是现在的状况……”

程言昕当然知道医院的规定，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以朋友的名义在家属拦签了字。

手术室的走廊寒冷且空虚。

微红的灯光照亮这一片空间，就像视频里的血液一样，红得刺眼。

这时，警察局的人赶了过来，他们询问了一下手术室里的情况。

看到程言昕坐在门口，也是一惊。

“傅检察官。”

这段时间程言昕和他们对接了不少工作，自然是认得的。

程言昕点点头，询问道：“抓到凶手了吗？”

“暂时还没有，对方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