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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疏离的说，“都过去很久了，以后真的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说了也没有意义，这个年代，流产的女人......也不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司夜沉点了支烟，异常安静，半个字都没有再说。

只是到最后，烟头变得格外烫手。

顾婳最后回去，也没有让司夜沉送。

她租的地方不大，一个人坐着发了好久的呆，睡得晚，第二天上班时眼底都是青的。

顾婳在路上撞到温湉，发现她的状态也不太好。只不过顾婳也是不好多问的，她点了个头就打算走人，温湉却喊住了她：“宜之姐，交换生的名额，我有一个。”

“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去读这一年？”

顾婳客观道：“如果你很想提升自己的话，可以去。”

温湉有些艰涩的说：“我怕他变心，不会等我。”

顾婳顿了顿，却是笑了，她说：“不会的，他那么喜欢你，又怎么可能熬不过这一年的时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觉得。

或许是因为，司夜沉跟温湉的相处，跟和自己的相处，比起来太不一样了。

男人到底有没有上心，女人其实很容易有判断。

往后几天也快要考六级了，温湉也就很少往学校外面跑，毕竟她心里还是想刷一个高分的。她不出去，司夜沉来学校的次数便多了些，每次来，都会给她送一些零食。

这天拿的格外的多。

“我一个人，可吃不下这么多呢。”温湉埋怨道。

司夜沉扫了眼两大袋零食，说：“有一份是给顾婳的。”

温湉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勉强当作是件小事，道：“好的，到时候我给她。”

“我去给吧。”他想了想，说。

温湉的情绪维持不住了，眼眶通红：“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司夜沉没明白温湉这情绪的突变：“我什么什么意思？”

温湉闷闷不乐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要亲自去给顾婳姐送零食？我真的不喜欢你接近她。”

司夜沉笑了笑。

“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想什么呢，顾婳有孩子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愧疚。”他说。

温湉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到底是不好再说什么，显得她很小心眼似的。

顾婳对于这份零食，并没有拒绝，还跟司夜沉坐在她的办公室里面聊了会儿天，两个人自此，都对彼此谦逊有礼了不少。

坐了五分钟，司夜沉便起了身，道：“先走了。”

同办公室的老师往男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偷偷问顾婳：“这是温湉那个男朋友吧？”

“嗯。”她笑着点头。

“听说他是个超级富二代，真的假的啊？”

顾婳说：“真的。”

“那他当时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当收银员？”这个年纪了，也不可能说是来体验生活。

“他父母起先不同意温湉，他那会儿就跟家里决裂了。”

“那现在呢？”

“现在啊，现在他的家里已经开始逐渐接受温湉了。”

老师点点头，挺欣慰的：“这大概就是真爱的力量吧，说起来这个男人也算是个好男人了。”

顾婳说：“是的，他现在变成一个好男人了。”

老师又好奇的说：“林老师，你怎么对他们的事情这么了解啊，你跟那个男的什么关系？”

“我姑姑跟他家里认识。”顾婳笑着说。

老师说：“这样。”就偏头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去了。

顾婳的视线也集中到了电脑上，只是脸上的笑意到底是浅下去了几分。

晚上，苏志军来接顾婳吃饭，却看见司夜沉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旁边并没有温湉的身影。

顾婳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苏志军说：“刚刚我看温湉还在，小两口怕不是吵架了。”

情侣之间拌嘴，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好的关系，到底也有起矛盾的时候。

路过司夜沉时，他往他们车上看了一眼。

苏志军也就顺嘴提了一句，道：“我妈现在那叫一个喜欢你，好怕到后面，她接受不了我们没有在一起的事实。”

那天牌场上的举动，叫苏母恨不得立刻把顾婳娶进苏家，以后好帮她出气。

“到时候我们一起给你妈请个罪。”

苏志军大度道：“这倒是不用，最近司夜沉已经帮我们苏家签下好几单生意了，我妈看在这些钱上，也不会很生气的。我自己一个人耍耍嘴皮子也够了。”

顾婳笑着没说话。

她在苏家每次吃饭都是开心的，苏母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又提了满满两袋养生补品给她：“宜之，你太瘦了，真的得多吃一点。身子骨好好养着，阿姨这边补品多，你拿去吃。”

顾婳道了谢。

相比起心情不错的苏母，裴母最近的心情就不怎么样了，哪怕是见到顾婳也提不起什么笑意。

顾婳自然也就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还不是司夜沉他们的事情，这两天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吵得很凶，两个没一个有好脸色的。”裴母抱怨道，“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这种人家小情侣的事情，顾婳听了就不做声了，不太方便评价。

裴母还是心疼儿子：“你是不知道，阿熠这几天的状态有多差。”

“闹小脾气，很快就和好的。”顾婳安慰道。

司夜沉那边，倒是偶尔会给她送点吃的。

顾婳冷淡的说：“温湉跟你闹脾气，大概是因为你来找我。”

司夜沉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就渐渐不来了。

032

顾婳想，他俩关系这样稳固，闹不了多久，应该就快和好了。

只是没想到，事情却往严重的方向偏去。

不久之后的一天，顾婳就接到了裴母的电话，说是让她去找找司夜沉。

顾婳还没有问怎么回事，裴母就叹着气说：“温湉走了。”

她顿了顿。

“前几天她问我要了一笔钱，我只当阿熠让她问我要的，没想到她拿着钱出国了。说是去完成自己的梦想，留学去了。”

顾婳想起交换生的事情，说：“她也就是出国一年。”

裴母道：“不是，她把阿熠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把阿熠……给甩了。我已经好几天联系不到阿熠了，电话跟信息都不回。问了他身边的朋友，没一个知道的。宜之，你能不能尝试着去找找他？阿姨真的不知道，他会去哪。可是你之前还算了解他。”

顾婳拒绝不了，只能勉强试试。

但她把司夜沉平常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同样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顾婳翻出他的微信，不知道他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会不会牵连到自己，把自己给删了。她尝试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没想到居然顺利发过去了。

并且几分钟后，收到了回复。

司夜沉：？

顾婳迟疑了片刻，回他：你在哪？

司夜沉给她发了个地址，说：要来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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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婳着实没想到，司夜沉一连几天，居然都在车上待着。

也从来没想到，他会颓废成这样，胡茬没刮，眼神迷离，身上一股子酒味。

见到顾婳的第一眼，他笑了一下，说：“她跟我分手了。”

她只觉得他这个笑容，都十分苦涩，带着说不出来的难过。

顾婳当时跟司夜沉分开的时候，大概就是他此刻的那种疼。只不过跟司夜沉被温湉甩了不一样，她当时有心理准备。顾婳没什么语气说：“你妈让我带你回去。”

司夜沉依旧在笑：“她说她跟我在一起看不到未来，跟你比较总是很自卑，说跟我在一起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