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兰容砚礼无广告小说-温芸兰容砚礼全文完整版
第2章
此话一出,满室皆静。
许玉婵先回过神来,慌忙一把拽起温芸兰:“你这孩子,莫不是脑子烧糊涂了?说什么胡话!”
“姑姑,我是认真的。”温芸兰平静道。
许玉婵却脸色大变,呵斥:“闭嘴!你不嫁世子,难道真要去当姑子不成?”
名声于女子而言最为重要。
温芸兰才刚及笄,不到十六年华,许玉婵怎么可能让她就此葬送一生。
可她不知道,对于现在的温芸兰而言,反倒觉着这并非坏事。
她缓声道:“遁入空门又何妨。”
“胡闹!”
许玉婵厉声呵斥,顾不得任何礼仪,拖着她就走。
一路回到温芸兰居住的‘清竹院’。
“跪下!”
许玉婵气得手直抖:“你谁教你的那种话?你是要把我气死吗!”
“姑姑……”
温芸兰张嘴想说什么,抬眼却猛地愣了。
只见许玉婵眸中凝泪,晶莹泪珠如珍珠一般滚落。
“说到底,都是姑姑的错,是我身份不够高,才害你受这种委屈。”
许玉婵自责的话让温芸兰心头一颤,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她只好揽住许玉婵,不熟练的撒着娇:“姑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许玉婵好半天才被她哄笑,却是擦擦眼泪落下一句‘定会妥善解决这事’就匆匆离去。
看着姑姑远去的背影,温芸兰沉沉叹一口气。
她心知姑姑是为了她好。
可重来的人生,她已不想——再做容砚礼的妻。
就在这时。
一个丫鬟匆匆禀报:“小姐!世子来了,在后院凉亭等您。”
容砚礼竟会来主动寻她。
前世可从未有过。
温芸兰心神微怔,还是起身去了凉亭。
凉亭。
两人见礼后,温芸兰便向丫鬟下意识吩咐:“春玉,去沏茶来,不要西湖龙井,要信阳毛尖。”
“是。”
丫鬟领命离去。
容砚礼却心神微怔——只有自幼贴身伺候的小厮,才知他比起龙井,更爱毛尖。
温芸兰又是从何得知的?
仔细想来,自温芸兰随许氏入侯府已有十年。
他与她虽同在一府长大,在落水这事发生之前,他却是从未想过自己将来的妻子会是她。
不过容砚礼做事向来随本心,事情既已发生,他愿意担起这个责任。
但今日前厅之事,却完全出乎他意料……
容砚礼眸中暗芒微闪,旋即开口:“许姑娘,还请不要将祖母今日所说之话放在心上,我既说过会娶你,便定不会违誓。”
容砚礼声音虽轻,可话中坚定却很重。
温芸兰心弦一颤,竟泛上一阵酸楚来。
——这就是容砚礼,谦谦君子,一诺千金。
曾经自己将他的这份坚定误认成喜欢。
直到历经一生才痛苦的明白,他不喜欢她,甚至换作是任何人在她这个处境,他都会做到这个地步。
错的是她,是她不该奢求他对她有除却责任之外的感情。
压下心口的闷闷的痛,温芸兰抬眸看着他,平静回道:“世子,你不必心存介怀。”
她一字一句道:“我今日所言,字字真心。”
容砚礼看着那双清澈眼眸里的认真,心口莫名被触动了一下。
他敛眸思索片刻,缓声道:“许姑娘,我如今所言,亦句句肺腑。”
“你不必担心,我娶了你后定会真心相待。”
‘真心’二字一出,温芸兰浑身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容砚礼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落下话后起身离去。
次日一大早。
温芸兰正要去给姑姑请安。
刚走入院子,就见姑姑的贴身丫鬟神色慌乱迎上来——
“小姐,不好了!夫人昨夜被皇上带进宫,一夜未归!”
第3章
“什么?”
温芸兰身形一震,惊颤不已。
前世,这事是她与容砚礼成婚后才发生的!
怎会提前了整整一年?!
那时自己一成亲,就被梁老夫人送来的妾室骑在头上欺负。
姑姑是想成为她的靠山才会下狠心攀高枝。
温芸兰强行稳定心绪,开口问道:“你细细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贴身丫鬟急得要掉眼泪:“昨日,夫人从小姐院中离开,便带我出府去驿站给侯爷送信,岂料半路马车却坏了。”
“我和夫人只好下车在路边等待车夫修车,谁知这时,我们却遇见了微服私访的皇上!”
“夫人看见皇上时很是惊疑,两人甚至发生了争执,奴婢当时吓得要死,等回过神来,夫人就被皇上强行带进了宫!”
温芸兰听完后,久久失神。
前世,姑姑进宫的过程,她是不jsg清楚的,只知道当时是姑姑第一次主动陪侯爷入宫,然后便再也未出过宫……
一上午过去。
许玉婵还没有归来。
整个侯府都因这事紧张起来,只有温芸兰知道,按前世的话,她再次见到姑姑,就是三个月后被封为贵妃的姑姑召见。
又过了一天,梁老夫人聚齐了全府后院人。
温芸兰亦在其中。
听见梁老夫人严肃正色开口:“大夫人此次入宫,是去陪皇后的,莫要再让我听见关于此事有任何谣言在府内外乱传!”
“是。”
全府上下表面恭顺点头,私下不断交换眼色。
温芸兰本以为梁老夫人会像前世一样留下自己逼问,没想到她竟对自己完全不闻不问!
这样的反常,反而让温芸兰心里更没底。
从厅中散去后。
她脚步沉重回后院,路过凉亭时听到容砚礼和他的堂弟们在聊天。
有假山做遮挡,他们没注意到温芸兰。
突然,温芸兰从他们口中听到了姑姑的名字。
“陛下对许氏不过玩玩罢了,祖母已打定主意,等许氏从宫中回来,要赏她白绫以保全侯府名誉。”
温芸兰脚步顿住,她攥紧了手,一下想通梁老夫人的不闻不问是为什么。
——在她看来,姑姑已经是个死人。
一个死人,哪还要再多问什么。
温芸兰心底发寒,却不由冷笑一声,紧接着她又听见那声音笑道。
“这下,兄长与那温芸兰的婚事自然也决不可能了!”
温芸兰一愣,随即却听见容砚礼道:“许氏是许氏,她是她,我要娶她跟她姑姑这事并无甚关系。”
这话让场面突然死寂。
良久,一句惊诧打破寂静:“兄长,你还要娶她,难不成是真喜欢那温芸兰?”
温芸兰浑身一僵,就听见容砚礼清冷声音传来:“无所谓喜不喜欢,她因我坏了名声,我理所应当该娶她。”
心沉下去。
温芸兰苦笑一声,早知道的答案,她还在这里抱什么无谓的期待呢?
而假山后也一哄而笑。
“兄长,你就是太正经了!”
“不对,不对!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