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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会消失的。

她也可以不是一直爱着张敬尧。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会熬过来。

最初的时候，苏然原本以为她和张敬尧会在一起，可后来张敬尧有了林锦，她身边有了温桓。

第7章 只能丧偶

她和温桓在一起时，真的爱过他，只是现在……

温桓把她送到奶奶的病房门口。

“我会等你的答案。”

没有让她太为难，也没有放弃。

“再见。”

苏然目送着他离开，这时背后却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苏然，你还要不要脸？”

张敬尧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腥红的目光仿佛要撕碎她。

林雪发照片过来时他还不信，没想到她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和前男友玩暧昧。

苏然看到他手机上的照片，是刚才温桓救下她的一幕。

她没有辩解。

男人就是这么霸道，他可以堂而皇之出轨，却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多看别人一眼。

何况他和林锦说的那些话，已经不需要解释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离婚？”

张敬尧揪住她的衣领，抵在冰冷的墙面上，“想离婚？”

“……难道你不想和林锦在一起吗？”

“我告诉你，就算我要娶林锦，那也只能是丧偶，倒是你，怎么不问问温桓呢，难道他还会等一个死人吗？”

胸口好像被狠狠锤了一下。

苏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张敬尧说出如此狠绝的话。

丧偶……

他居然要她死。

“你要对我孙女做什么——”

奶奶出现在病房门口，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刚吼完一句，整个人突然抽搐了几下，仰面倒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来不及阻止。

“奶奶——”

苏然脑袋一嗡，挣开张敬尧，冲上去。

十五分钟后，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很遗憾，病人已经去世了。”

“不，奶奶不会丢下我……”

苏然哭得声嘶力竭，脑海里全是从小到大的画面，虽然父母很早离开，但奶奶一直很疼爱她。

奶奶每天会在小学门口拎着鸡蛋煎饼等着她放学，后来上中学晚自习回去都会给她做最爱吃的酸菜饺子，上大学之前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半辈子积蓄全部拿出来给她当学费……

她的衣服鞋子和书包都是新的，可是奶奶的衣柜里，唯一一件八成新的衬衫还是她小学三年级捡破烂赚的钱给她买的……

而她长大了，结婚了，也没有让奶奶过上一天省心日子……

苏然在走廊里坐了一夜，张敬尧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浑然不知。

直到殡仪馆来搬运遗体，苏然强撑着精神，替奶奶办完后事，期间张敬尧没有露过面，都是温桓在帮她。

下葬那天，张敬尧的秘书才联系她，说张敬尧给奶奶买了一块风水宝地。

苏然没有拒绝，B市的墓地昂贵，她一直没有工作，就算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

温桓可以帮她，被她拒绝了，她记得自己还没有离婚，张敬尧是她的丈夫。

日子仿佛又回到正轨，她还是待在家里，除了照顾孩子，就是等丈夫回家。

自从奶奶去世后，张敬尧倒是跟以前一样天天都回来。

苏然一直在等他拿回来的离婚协议，却没有等到，就连丝丝都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亲生妈妈已经醒了。

第8章 生个孩子

周末下午，阳光很慵懒。

丝丝在阳台上摘了几朵小黄花，送给苏然，“妈妈，给你花花。”

苏然盯着孩子稚气的小脸，有些恍惚，小心翼翼接过来，“……你不讨厌妈妈了？”

“爸爸说，妈妈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孩子，妈妈爱我，我也爱妈妈。”

童言无忌，可孩子的话，却让苏然莫名的心惊。

“妈妈生个弟弟或者妹妹陪你玩……不好吗？”

孩子摇了摇头，“爸爸和小姨都说妈妈生不出弟弟妹妹了。”

……

“你最近流过产吗？”

医生手里拿着检查结果，抬头询问苏然。

苏然一脸诧异。

医生以为她不愿说实话，“你不想说也没用，检查结果又骗不了人，你有天生的子宫内膜异位，之前怀上的孩子就应该生下来，不然以后很难有了。”

从女性医院出来，苏然的脑子就一直嗡嗡的，路过街边的翻译社，她突然走进去，找了一名专业翻译，替她联系之前住过院的多伦多医院。

只有那几天，她的例假日子不对。

翻译挂完电话后，冲她微微一笑，突然目光充满同情，苏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多伦多住院的时候，你就被检查出来怀孕了，不过有流产的征兆，医生说由于你身体的特殊情况，想过替你尽力保住孩子，但被你丈夫拒绝了。”翻译吐字清晰，转述了那边医院的话。

苏然如同五雷轰顶，原来那个时候不是例假来了，是她的孩子流掉了。

张敬尧从头到尾没有告诉过她，还骗她，答应生孩子的事。

原来是她根本不会再有孩子了，他才那么爽快答应。

他一直把她当成傻子。

晚上。

张敬尧回来了。

苏然穿着吊带睡衣，主动来书房来找他，“敬尧，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还有工作。”

“工作比孩子还重要吗？自从奶奶去世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在这个世上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张敬尧摘下金丝边眼镜，把目光从电脑移到她身上，才发现今晚的苏然，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自从苏然的奶奶去世后，苏然一直没精打采，难得如此活跃，还主动找他。

只是她的话，有些不顺耳。

张敬尧纠正她，“丝丝就是你的孩子，你可以把精力全部放在她身上。”

“她是你和林锦的孩子。”

苏然提醒他，不愿继续装糊涂，“我要生我自己的孩子。”

“你又在闹什么情绪？”

张敬尧俊脸微沉，目光充满了威胁。

“你不和我生，我就找别人生。”

苏然突然提高音量，一点也不妥协，张敬尧这才发现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浮躁不安。

张敬尧见她如此，便将她拉进怀里。

“你敢给我戴绿帽子，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男人冰冷的长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脖子，恨不得真的掐死她。

“我们不能离婚吗？”

苏然一直咯咯笑，笑到最后，眼泪出来了。

她不信。

真要一起死，他舍得他的林锦吗？

第9章 是你不行吧

一个月后。

医院的单人病房。

“这里不欢迎你！”

林雪瞪着苏然，而苏然却在打量宽敞的病房，越瞧越像是酒店的客房一样，比奶奶住的普通病房好多了。

张敬尧，真的太偏心了！

苏然收回目光，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找张敬尧。”

相比林雪，病床上的林锦平静多了，还冲她莞尔一笑，“是苏然啊，敬尧和我约好中午一起吃饭，你要加入吗？”

这是坠湖后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林锦对自己做过的事情避而不提，倒是像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差点死在她手上，苏然忘不了。

苏然坐在沙发上，也笑容灿然，“好啊，吃完饭才有力气生孩子！”

林锦怔了怔，脸色很难看。

倒是林雪发出一声嘲笑，“你想生孩子？等下辈子吧~”

“小雪！”

林锦叫住她，假惺惺阻止道，“敬尧不是让你别说吗？苏然也是女人，遇到这种事情已经够可怜了……”

这种事情……哪种事情？

按照正常套路，苏然一定会追问，然后得知真相，情绪崩溃。

就算张敬尧来了，也怪不到她头上，是苏然自找的。

呵呵！

比起张牙舞爪的林雪，林锦的确阴险多了！

不过她也不是那个傻乎乎的苏然了。

说她可怜……

苏然暗中捏紧手心，没错，她失去亲人，失去孩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是够可怜的！

可是把人变得这么可怜的，不就是她林锦，还有她的情人张敬尧吗？

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敬尧最近天天晚上都陪着我，只要我想生，他就会满足我。”

苏然厚着脸皮说，人至贱则无敌，果然林锦姐妹的脸都气绿了。

林雪出去了一会儿，大概是告状去了，很快苏然就接到了张敬尧打来的电话。

“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去骚扰林锦。”

男人的声音如坚冰冷硬。

苏然心里不舒服，嘴里却还在贫，“哪有骚扰，是林锦邀请我和你们一起吃午饭，我想找你不行吗？”

“我在公司。”

张敬尧沉声，“给我马上滚出来！”

“好！”

苏然笑眯眯结束通话，在林锦怨恨的目光下翩然离开病房。

一走出病房，苏然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殆尽。

她不信……

可是持续了一个月，还是没怀上。

张氏集团，一进办公室，男人目光犀利。

“你闹够了吗？”

苏然一脸不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作为张家的媳妇，想生孩子是闹吗？”

“张家没人逼你生。”

他倒是说得冠冕堂皇，苏然就笑了，“……为什么我还是怀不上，你说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说话时，苏然直勾勾看着办公桌后面英挺的男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