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心思,下家不是这么找的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闻伊秦南山免费在线阅读
明知廖坤肯定捡,借他手,送出去。
这性子,其实,和那女人不太合适。
都心里较劲。
为这通电话,闻伊在病房里,坐着走神。
秦渊睡醒,凝望了她许久,“你有心事?”
她回过神,“没。”在他脑后垫个枕头,“手还疼吗。”
“有点。”
打火机烧焦了皮肉,发炎化脓,秦渊右手暂时没法使,常恒才拍了那喂食的照片。
“闻伊。”
他手伸向她脸,见她没拒绝,便覆上去,细细抚摸眼梢,“我喜欢你哭。”
她不解,“哭?”
秦渊虚虚实实掩住她眼皮,她不由眨动,睫毛扫着他,绵软像极了她人。
“我不喜欢女人哭。黄梦,林笙,她们很少在我面前哭。”
她透过指缝,看那张脸。
他三四天没刮过胡茬,厚厚密密的一层,从鬓角,蔓延到下颌,连接咽喉,显得无比消沉沧桑。
秦渊没有病中的潦倒,只有一种深刻的削瘦刚毅。
“林笙?”
“她在香港。”
“你的女伴吗。”
他回答,“不算。”
“黄秘书也爱哭?她很成熟。”
秦渊指腹滑过她唇间,停住,“没你爱哭。”
在他身下,在他怀里,在车内,她都哭。
哭得他痒,心脏像浸了水,乱如麻。
闻伊从药瓶里挖出一粒消炎片,喂给他,去端水杯。
突然,她感受到一股濡湿,在舔她。
随即仰面,对上一双暧昧、迷离的眼眸。
湿润是他的舌尖,似有若无勾着她,温凉醇厚,像浓稠的酒,一厘厘包裹她食指。
他竟不烫。
她印象里,他无时无刻,是灼热的。
他的汗液像蜡油一样,一滴,烫出一片红。
他轻轻吻,指尖,手背,手腕,无声无息吮,“我梦里,有过你。”
闻伊本能抽回,他咬住,“不问我什么梦吗?”
她肩膀与脊背的曲线,局促绷直,秦渊安抚着她,一点点摩挲她的瑟缩,她的受惊。
“非常激烈的梦,我是不是很坏。”他喘着,“你哭着求我。”
这男人的喘息,在白天,也如同夜晚,性感得真要命。
秦渊这年纪,不重欲是假的,而且对质量,氛围,情感的要求高,没有合拍的,宁愿作罢。
因此,他也克制,不会过度放纵。
他硬件好,基本不沾则以,一沾,比寻常男人猛烈得多。
可他从不了解自己,竟有如此邪恶、坏透的一面。
无意间,被闻伊唤醒。
“我会有得到你那一天吗。”
他一张嘴,闻伊顺势挣脱出,用另一只手捂住,紧紧攥着。
酥麻温热犹在,手心,后背,全是汗。
秦渊一拽,将她拽进胸膛,他侧卧,她趴着,他没有再吻她,只抱住。
唇贴在她脸颊,嘘出的一缕气息像细长的水蛇,钻进她耳蜗,“或许,没有那一天也好。”他抱得更用力,“我担心你受不住我。”
怎会有她这么诱人娇糯的女人,没骨头似的,泻在他怀中,想欺负她,想得不行。
她击垮了他的绅士,道德,令他见识到自己极为不堪的念头。
她蜷着,不动。
秦渊沙哑得很,硬实的腹肌抵着她,“会弄坏。”
闻伊扎进他臂弯,被子蒙住头,隔绝了他这些火烧火燎的话,不肯再听。
回到酒店,廖坤联系了她。
——你在总医院陪秦渊?
她吓一跳,在7楼来来回回寻。
——你也在?
廖坤说:外科的常恒,向秦主任告发你了。
闻伊压根不认识这人,没接触过。
——他误会了?
廖坤回她:你认为呢。
本来她和秦渊之间,就不清不楚的,差点发生男女故事。
再加上,那醋篓子,在倪影那受刺激不小。
哈雷彗星撞地球,搅得一锅粥。
闻伊匆匆返回病房,站在床头,看着秦渊,“我...”
他含笑问,“你怎么?”
忽然,发现她脸色极差,比他这个病人还苍白,秦渊立刻坐起,拉她手,“不舒服?”
她躲开,没让他拉,“我想去找秦南山。”
秦渊笑容一收,胳膊僵在半空。
“我雇护工照顾你。”她小声,委屈又紧张,“他可能生气了。”
瞧得出,她很在乎他。
在乎他高不高兴,信不信她。
而秦渊并无资格,强留闻伊。
他是万喜喜的未婚夫,她名义上的大哥。
昨晚,她说,以后不要那样对她。
他是该掩饰住,退回他的界限里。
生在一个充满束缚与规则的家族,他摆脱不了长子的身份,不该牵连招惹她。
秦渊勉强笑,“好。”
闻伊彻底松口气,“那我先走了,护工马上到。”
他仍旧回,“好。”
转过去的刹那,秦渊在身后说,“我不是自私,非要你陪我。”他盯着她背影,“我护你,也并非索取你回报。”
她止步,静默了一会儿,“我明白。”
闻伊从电梯出来,隔壁那部,万喜喜正好上楼。
相互没留意。
她拎着餐盒,进入病房。
秦渊戴着眼镜,专注审合同,当她是护工,头也没抬,“放那。”
“你现在不饿吗?”
他翻页的动作一顿,“是你。”
下一秒,又重新低头,“过来干什么。”
“我丈夫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被打伤,我不应该探望他吗。”
秦渊早知道,这事,休想瞒天过海,起码对外漏点风。
一圈子玩的,万喜喜和周源也有交情,不可能蒙在鼓里。
“探望完了吗。”他充耳不闻她的讽刺,“你要补偿,还是断。”
“秦渊。”万喜喜忍耐不住了,“我不是来和你吵架,你为什么提断?”
他摘掉眼镜,撂在枕畔,“我不希望我未来的妻子是一个不理智,一味妒忌的女人。”
万喜喜顿时明了,“对,我动手了。那场景,任何女人也理智不了,我不是神。”
秦渊看向她,对视间,“你下手够重。”
万喜喜搬过椅子,坐下,“她向你告状了?”
“你不必将她想得那么恶意,她一直替你隐瞒。”
“替我隐瞒?”万喜喜冷笑,“矫情演戏,故作可怜,这类女人还少吗?带着我的丈夫躺在她床上,嘴唇也蹭了她的口红。”
秦渊闭上眼,生生压下燥意,“是我趁着喝醉,强迫她。”
“你承认了。”
他合住文件,情绪有些失控,“我承认。自始至终,我缠着她不放,辜负了你的情意。你不痛快,朝我撒气,错在我,她没错。”
万喜喜苦笑,眼眶微红,“你也清楚自己辜负了我?”
寂静半晌,秦渊起身,拿纸巾擦拭她眼泪,“你可以及时止损,喜喜。”
万喜喜握住他手,脸深埋在掌心,粗糙的肌肤纹理夹杂着药水味,与淡了的烟味。
他太迷人。
迷人到,成为他的猎物,死在他的陷阱里,亦是值得。
万喜喜不敢想,爱过秦渊,还能爱上谁。
但她爱上的,偏偏是一个难以掌控的男人。
他的深沉谋算,并不流淌在表面,而是窝藏在他深不可测的眼睛。
他披着一副温和儒雅的皮囊,蛊惑接近贪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