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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定位。

半响，段墨尘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她啊，长得好看，事少，挺好的。”

姜苒屏住的呼吸骤然松了下来，随即便听见他说。

“还能再玩几天。”

第2章

再玩几天……

姜苒脸色骤然惨白，她紧紧的盯着转角处的楼梯，眼眶猩红。

楼上的对话还在继续，姜苒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她紧紧握着拳头，后退了几步，近乎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姜苒终是热了眼眶。

五年前，她和段墨尘加入了同一个青训队，段墨尘不想从二队开始，她就和他一起出来自立门户。

从连省赛都进不了的战队到如今的TID，五年相伴，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却没想到在段墨尘心里，她原来只是一个事少的花瓶，玩腻了随时都可以丢弃。

可就算这样……她却依旧没有去质问段墨尘的勇气。

夜里，训练复盘后。

段墨尘独独将姜苒留在了会议室。

姜苒垂头坐在他的对面，心中五味杂陈。

段墨尘极淡的看着她：“明天的比赛替补上，你轮空一场，调整好状态再上场。”

姜苒震惊的抬头：“为什么？”

她想过段墨尘会和她的无数种话，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让她下场！

“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是陆甲的问题，为什么要我下场？”

段墨尘说道：“你是老队员，本来就该包容他，而不是和他起争执。”

一字一句，好似有理有据。

可偏偏字里行间全部都透露着两个字——放弃。

在射手和她之间，她是那枚弃子。

姜苒沉默片刻，苦笑道：“经理说我合同很难续约。”

“以你目前的状态，确实很难。”段墨尘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像是全然不在意。

姜苒脸色一白，脱口而出：“要是我真走了，你会难过吗？”

段墨尘手一顿，说道：“我说过，在基地里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作为队友。”姜苒追问。

她奢求不多，一点点在乎就足够了。

可她紧紧盯着段墨尘，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并没有半分在意。

像是一块永远不会被融化的冰，冷冷的看向她，最终也没给她答案。

“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段墨尘不耐的往外走去，徒留姜苒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一关，便又将他们隔开了两个世界。

第二天的比赛姜苒没去现场，她窝在基地看完了整场直播。

TID以绝对优势取胜。

上面的弹幕不断刷屏，赞赏的恭喜的，更多的却是在骂她的。

“TMD姜苒一走就赢了，早换不就好了？”

“这新辅助甩那废物几条街，TID你要想赢就别让她再上了！”

姜苒看着弹幕出神，一旁二队的队员经过：“恭喜啊姜姐，这下进半决赛了。”

她忙将弹幕关了，想勉强笑笑回应，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下午战队便回了基地。

姜苒看着众人围着的女生，那是新来的辅助林妤，经理亲自挖过来的。

今天的比赛中，她和射手配合的极为默契。

姜苒捏了捏手心，走到段墨尘身边：“我有话跟你说。”

段墨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嗯。”

姜苒正欲离开，却看见段墨尘身后的林妤竟朝她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

姜苒猛地一怔，却只是攥紧手跟上了段墨尘。

办公室内。

姜苒正欲开口。

段墨尘却先开口问：“今天的比赛看了？”

姜苒微微一怔，想说的话哽在了喉间：“看了。”

段墨尘点头：“你觉得半决赛你们谁上场更合适？”

姜苒心头一凛，近乎脱口而出：“我要上。”

这是她留在队里最后的机会。

她紧紧看着段墨尘，带上了一份恳切的意味：“我想上。”

段墨尘看着她，沉默了半响正欲说话。

突然，“砰——”的一声，经理铁青着脸推门而入：“你还有脸上场！”

他将平板往桌上重重一放。

上面赫然是一条热搜——“姜苒打假赛，证据确凿！”

第3章

“我没有！”

姜苒慌了神，她拿起平板，点开词条。

上面清楚的记录了和她和另一个人的聊天截图与转账记录，而转账的那个银行账号竟真也是她的！

姜苒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没有！”

她结结巴巴看向段墨尘解释：“这银行卡早就冻结了，转账转不进去，你可以去查。”

段墨尘只淡淡看着她。

“如果是你收完钱后冻结的呢？”经理全然不相信，点着桌上的资料厉声道，“你说你没打假赛，那你解释解释这几次比赛的失误是怎么回事？”

“是射手……”姜苒下意识说。

“够了。”段墨尘冷冷打断她，“之后的比赛都由林妤去打。”

姜苒一愣，一瞬间只觉得眼前有些花，身心骤然冷了下去。

“为什么？那不是我做的！”

段墨尘蹙着眉，语气冰冷而锋利：“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我都会让林妤去打，她比你更适合这个队伍。”

姜苒一瞬白了脸，喉咙如同被扼住了一般，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无由来的造谣可以查清，上场的资格可以争夺。

可段墨尘却连这点机会都不给她。

公寓。

窗外天空昏沉，下起了小雨。

姜苒缩在沙发里，手机里段墨尘发来一张记者包围基地的照片。

“暂时不要来基地了，我这几天也不会回去。”

姜苒鼻尖一酸，脑海中思绪万千，可最终却只回道：“不是我做的。”

末了，又发了一句：“你相信我吗？”

她抱着手机等到大半夜，却始终等不到一条回复。

消息石沉大海，连带着她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这一躲就是一周。

段墨尘始终没有回信。

姜苒缩在床上，床头柜上的日历被一天天的划去，唯独这一天被圈了起来。

三年前的这一天便是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

她看着那抹红，目光顿了顿，手几乎比脑子更快一步的拿出了手机。

回过神来时，电话已经播出去了。

姜苒心下一慌，现在是训练时间，段墨尘最烦在他训练时打扰他。

她慌忙去点挂断，电话却被接通了。

段墨尘没有说话，背景十分安静。

她呼吸一窒，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