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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4-09 10:54:42  热度: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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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我心中又渐渐升腾起了干劲。热门小说我只要夫人在哪免费看-抖音新上热文分享(桃桃谢今宴)我只要夫人

宫墙再高又如何,我娘和大夫人死敌都能化干戈为玉帛,说不定哪日我成了巨富连皇帝都要让着我三分。

只要她活着,活着便有盼头。

她活着就是我的奔头。

阿娘说得对,做好眼前之事,一步一步向前,始终向前。

18

永元三十年。

北边蛮族狄历数次来犯,当今圣上软弱,求和赔偿岁币。

我将夜香大业拓展到了南边,开启商船运粪先例,此后数条粪船穿梭于南北运河中。

永元三十四年。

我将主意打到了军马粪上,大庆战马百万,官马苑的马粪堆积如山,我花费巨资上下打点马政司的官员,每年获利十万缗。

同年,我阿娘催婚,拒之。

永元三十六年。

北方旱,粮食短缺,我将南方粮运至北方,由此广开粮米铺。

阿娘再次催婚,拒之。

永元三十八年。

初试海运,买丝绸、茶叶换回珍珠、玛瑙,赚得巨额差价。

……

几年经商,回忆起来,竟是第一桶金赚得最为艰辛。

有了钱,钱再生钱便顺理成章了许多。

这几年我再也没见到过夫人,也没见到过谢小宝。

只是蹊跷的是,每年我都会收到一包袱银子。

就一觉醒来在枕头边那种,包袱里还会夹着一张纸条:「安好,勿念。」

一看就是谢小少爷的笔迹,虽凌乱却遒劲有力。

这人好生奇怪,我何时念想过他。

只是不知为何他匆匆来也不与我见上一面,好叫我问问夫人怎样了。

我早已没住在流民村,带着大家伙搬到了城内。

边关战事吃紧,华京依旧繁华一片太平。

只是朝廷为这岁币,连年搜刮底层百姓和商人等,人人苦不堪言。

蛮族狄历兵分两路,一路主攻正面,一路挥师南下,直逼华京。

本以为赔偿岁币已是皇帝老儿能做的最软弱之事,没想到他还能让人大开眼界,竟是弃城迁都了。

守城将士只剩下寥寥数千人。

城内剩下的全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一时间哭号遍地。

守城将士年岁不大,望着身后老的老,小的小,咬咬牙又挺了上去。

为达奇袭之效,狄历蛮族抵至华京只余万人,可各个骁勇善战,不是我等能抵挡得住的。

第一日,守城将士用石头往城门下砸,阻止敌军爬梯,不日石头消耗殆尽。

第二日,我吩咐小耗子让底下伙计将收得的夜香桶收拢在城门,从各家筹得十几口大锅,现生火将粪水煮得滚烫。

又将粪桶搬至城门之上,倾泻而下。

一时间城门外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站到城门上向下望去,大片敌军趴在地上呕吐,士气低迷。

第三日,城内粪便被清空,众人凄凄惨惨、惶恐不安。

原以为,所有招数使完后,我们只能死于敌军的砍刀之下。

可第三日晚上,城外传来了厮杀声。

我站起身远望,一小队人马从远处一路杀过来,像一把尖刀刺破了敌军阵营。

不多时,后方又赶到一队人马,两队合力包抄,一夜厮杀,终将敌军尽数斩杀于城门外。

城门打开时,天色微亮,一伙人马一拥而入,除了血腥味就是臭味。

城中百姓夹道欢迎,人人脸上皆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为首之人穿着银色铠甲,骑在高高的马背上,单手拉着缰绳,另一手握持滴血的银枪。

一旁侍从举着火把,火光摇曳中,他一半脸陷入阴影,另一半脸叫我看了个清楚。

这人剑眉英挺,薄唇微抿,下颌冷峻,眉毛处伤疤更添了几分狠厉。

他环顾四周,缓缓沉声道:「本将谢金宴,奉宁王殿下之命救人,大家可以安心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不知何时,那双幽深的眸子也静静地回看我。

四目相对,我许久才回过神。

这谢小宝,不对,如今是谢今宴,变化也太大了。

19

华京城又恢复了往昔的繁华。

只是如今当权者从当今圣上,变成了谢大将军。

八年前他走的时候身上尚有几分桀骜的少年气息,如今回来,容貌愈冷,周身平添了铁血之气。

那日远远在人群中见了一面后,他便骑马入了宫。

我又陷入了各种决策繁忙中,生意做大了,下面要养的人也多了,无暇多想其他。

再见到是一个月后,宁王进城,他紧随其后。

隔了几日,宁王宣我入宫,他骑着马,一路陪护在我的马车外。

这几年我性子沉稳了些,虽心中不安,面上却依旧一派沉静。

入宫后,我与他肩并肩并行在这高墙之内。

我感慨万分,这宫墙这青石板,应也是夫人看过走过的吧。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入这高墙,更没想到夫人却已不在这高墙内。

我正神游中,冷不丁被他一句话吓到花容失色。

他说:「宁王有意纳你为妃。」

声音清冷至极,仿佛说出口的话只是今日下雨了。

我气结,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居然等我们走到殿门前才说。

我可记得八年前他说过要报救命之恩,就是这样报恩的吗?!

他身姿挺拔,脊背绷得笔直,眼睛依旧直视前方。

「若你不愿,我有个法子。」

我压低声音,急急道:「快说!这都要到大殿了。」

「就说我们二人青梅竹马,早已私订终身。」说着他低头看向我,深沉眼眸中有隐约而细碎的光。

我以为他开玩笑,可他面无表情,竟是透着一股认真。

我心下一慌,一脚跨过了大殿门槛。

宁王看起来三四十有余,长相虽不及谢今宴,气质却极为出众。

坐在那高位上,隐隐已有帝王之相。

「我让今宴寻了你来,就是为了见见能想出用粪水守城的奇女子。」

我跪在内殿,低垂着眼眸不敢接话。

「听闻你以倒夜香起家,还是个粮仓遍布南北的巨富。」

「殿下,传闻多有不实夸大。」

宁王起身走下高台,弯下腰,伸出双手,竟是要扶起我。

我大惊失色,连忙磕了个头,一溜烟自己爬了起来。

他朗声大笑,「有趣,有趣。」

「你说说这何处不实夸大了。」

我沉声答道:「民女确实是倒夜香起家,可倒夜香能赚几个银子,折腾了几年也就开了几家粮米铺子。」

谢今宴站在一旁,目不斜视,好似根本不在意我们的交谈。

宁王负手望向窗外,良久才回身看着我说:「我有意纳你为妃,你可愿意?」

我咯噔一声跪下双膝。

「宁王殿下天潢贵胄、玉叶金枝,小女只是一倒夜香的,万万不可玷污了殿下。」

宁王看着我,面上表情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心中一慌,想起了谢今宴的话,只想着先蒙混过关再说。

「小女与谢将军少时青梅竹马,早已私订终身,两心相许。」

这时,谢今宴终于不再装死,从一旁走来在我身旁跪下,磕了一个头。

「殿下,当初从塞外救您回来的路上,您曾问今宴有何心愿是否有心仪的姑娘,说要给我赐婚。」

说着他看向我,抓起我的手十指紧扣。

拉着我便一起磕头。

「这位便是我心仪的姑娘,求殿下赐婚,了了今宴的心愿。」

我还是跪伏的姿势,微微偏过头瞪他,怎么还成了赐婚了。

他也斜眼看向我,一副有本事你就拒绝的样子。

宁王不动声色,也没说什么就让我们先回了。

走出殿时我才发现自己后背微微湿了些。

一出宫门,我没忍住,一脚踹向谢今宴,「赐婚?」

他挑了挑眉,「我用当初的救命之恩挟制他赐婚他才作罢,不然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

我沉默了。

「可我既不美,家族也无权势。他娶我作甚?」

他嘴角勾起,眼中却泛起冷意。

「不就是看上了你背后的财富,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在南北囤积了多少粮米?」

「宁王要夺天下,军马要粮草,行军要银子。」

「你在他眼中就是个经商奇才,他怎么舍得不把你纳入麾下。」

我迟疑道:「纳入麾下?纳我为妾就算是纳入麾下?就不能堂堂正正请我做幕僚?」

谢今宴低头笑了笑,「在世人眼中,女子总有一天会嫁人,只要嫁了人,这财富也随之并入夫家。」

「他要是纳你为妃,用自己妃子的银子谁也不敢指摘,可若有一日你嫁了人,他再想伸手染指这粮米,可就要承受骂名了。」

「宁王爱惜羽毛,与他名声有碍之事,想来不会轻举妄动。」

朝堂斗争诡秘,人心难料。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我府中,他竟也大摇大摆跟着一起进入院中。

「你来做什么?」

他轻抚胸口,作痛心状,「我为你不惜得罪宁王,你却利用完我就要赶我走吗?」

好吧,看走眼了,还以为这厮成熟稳重了些,原来皮底下还是这泼皮猴样。

这日之后他仅背了一个包袱,一杆长枪大剌剌地搬入了府。

美其名曰:「做戏要做全套。」

20

再见傅大人是一个午后。

谢今宴求了宁王重审贪墨赈银一案。

一个月后结果公之于众,天下哗然。

当年朝廷拨下赈银百万余两,各级大臣官官勾结,大小官吏雁过拔毛,不管赈银还是赈粮都要插手,从中捞取好处。

层层盘剥下来,到灾民手中所剩无几。

最离谱的是,此事,当今圣上不仅知晓,还贪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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