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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这也快要过年了，不回去怕我什么家产都得不到。我要是有权一点，你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你的确该回去一趟。”柳月茹说。

陈国山来看她的频率也高。

不过出院之后，陈国山那边千好万好，在项目方面，还是半点不肯松口，柳月茹就知道，想从他这里下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柳月茹修养了一阵子，然后把萧南的钱给退了回去。

那边大概是收到她的退款了，才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怎么把钱给赚回来了？”

“问你借钱，不太合适。”

萧南瞬间就明白了，道：“也是，徐斯言借给你，你也要安心很多。毕竟你们关系熟，不过你们这样好，真的没有在一起？”

柳月茹没有刻意去隐瞒这件事：“暂时还没有。”

萧南咬文嚼字厉害，说：“暂时就说明以后你们肯定要在一起，现在你在担心什么，怕家里的长辈知道不同意，还是怕别人说闲话？”

柳月茹说：“不知道。”

“因为现实问题犹豫，确实也正常。爱情打不败现实这是真事。”萧南劝她说，“放心吧，徐斯言想跟你在一起的话，他自己会努力的。”

柳月茹说：“我挂了。”

萧南应了声，说：“那先这样。”

“等一等。”柳月茹迟疑片刻，道，“真的就不能在合作的事情上帮帮忙？萧南，其实我知道有很多项目。我其实还是挺合适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完全不占优势。”

萧南打太极说：“再看吧，有适合的，我肯定找你。”

柳月茹到底是没有再开口，有些事情，对方不愿意，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她放下手机的时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晚上她照例去谈合作，越来越拼，没有人知道她这么拼命的意义在哪，原本开公司是打发时间，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这一天晚上有人隐隐约约提了一嘴萧南。

柳月茹和气问道：“萧南怎么了？”

“一开始，大伙见萧南对你还算客气，所以还是跟你照常来往，不过后边萧南什么意思，我们也琢磨出来几分，他客气是客气，但是其实是没打算帮你一成的，我们也不不想继续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已经是最近，第二个因为陈氏态度，也对她抱迟疑态度的了。

没了萧南这些老朋友，柳月茹也不是不能活，只不过会更加了累。

“萧南女朋友回来，他再帮你，肯定不合适。“对方说，“所以他也不是刻意不想帮你，只不过得考虑方方面面。”

柳月茹也就顺嘴提了一句：“前几天我住院，萧南送了我一束红玫瑰。”

她说这话，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线。

对方的脸色果然有了细微的变化。

柳月茹跟萧南，分分合合很多次了，中间甚至一度有一个温湉，后面还是结婚了。柳月茹只是刻意把他往萧南跟她还说不准会怎么样的方向引导。

如果和好了，那男人在这时候帮柳月茹，她肯定是感激的。

不过她只是说了事实，剩下的靠想象，她也不算胡说。

……

半个小时之后，柳月茹带着签好的合同回了公司。

不过没过多久，萧南就来找她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萧南今天没有之前那么客气，声音凉了些许，说：“悦馨姐，利用我谈生意还真是简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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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语调难辨：“我还真想不到，订错一束花，后续还能被你所用。”

柳月茹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事情经过：“我没有润色什么，就只说了，你送我玫瑰花这一句话。”

“这一句话，还不够人家多想么？”萧南沉声说。

“人家要想，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柳月茹说。

“你刻意往那方面引，谁都会往那方面想，这叫有预谋的引导。”

柳月茹嘴角挂着浅的，温和的笑意，并没有跟他一般计较的模样，但是不开口了。

半天后，萧南态度缓和了点，说，“悦馨姐，我也不是计较什么，就是这种事，少不了会有人说闲话，我们这次是真的断了，背后再被掀起风浪不太好。麻烦你之后别再说了。我向来也不喜欢别人利用我。”

柳月茹说：“行。”

萧南看了她两眼，她表情平静，也懒得多做解释。

“以后我不会再提起你，你也不要再提起我。”许久之后，柳月茹才开口说，“还有我跟陈氏的合作情况到底如何，不如你告诉我实话，你不愿意就说你不愿意，不要说什么合不合适，不然我还得死磕，对彼此而言，都浪费时间。“

萧南忖度了了有那么一会儿，坦然道：“什么意思，其实你心里也清楚。”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没。”他多说一个字也不愿意了。

“嗯，我清楚的。”柳月茹说，“以后没有我同意，你不要随便往我公司走。你怕别人背后风言风语，我也怕。也不想好的名声都被你担了，与其还要寒暄客套，不如就当个陌生人。”

萧南看了她几秒，跟她言简意赅的方式如出一辙，还带了点凉意：“行。”

柳月茹朝门口保安喊道：“送客。”

萧南脸沉下来，转身就走。

范起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觉得这个问题棘手：“蒋小姐，其实做做场面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柳月茹笑道：“得罪完他，我能知道陈氏的态度，也是好的。”

范起说：“你其实很懂趋利避害，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往陈氏扎进去。”

柳月茹的笑意淡了点。

“陈氏是不是有你想得到的东西？“范起想起陈国山对柳月茹似乎也颇为忌惮，时不时就要过问她两嘴。

“并不是我非要和陈氏怎么样。是陈氏这边不通融，外头那些都会陈氏尾巴走，我会很困难。“

范起了悟，也确实是这个道理：“陈氏那边我爱莫能助，其他人那里或许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

柳月茹感激道：“谢谢。”

.

顾泽元这一回来，直逼年底。

蒋横山也回了家。

柳月茹跟他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坐在同一桌子上，双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之后，蒋横山才开口道：“日记我看完了。”

柳月茹余光看向他，并不言语，低头一勺一勺喝汤。

“最近遇上难题了？”蒋横山再次开口问道。

柳月茹面对他时，脸上并没有往常的笑意，就像是摘下了寻常的面具，异常文静。

“需不需要我帮忙？”他主动说。

“不用，当陌生人就行。”她说。

蒋横山无言，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有些局促的说：“你小时候，我做的那些，我真的。”

他突然用力的扇自己一巴掌，太用力，客厅里甚至传来回响，柳月茹在旁边无动于衷。

“悦馨，是我该死。”他哽咽说。

柳月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蒋横山服软的一面，这是头一次。

“我从日记里看到的时候，觉得恶心。”柳月茹说。

蒋横山身躯异常僵硬。

“不过最近想一想，也释怀了。”她终于抬眸看他，说，“我有一个学生，很有经商天赋，你把她留在身边吧。”

蒋横山蹙起眉。

……

圈子里年底有个规矩，年前两天，要互相串门。

说是串门，实际上也是讨好送礼，攀关系。

柳月茹本来是不打算往陈家跑一趟，但不管怎么说，公司还在，陈国山帮过她忙这事让人没话说。她还是上门送了礼。

萧南并不在家，再好不过。

柳月茹在陈家只待了二十几分钟，就笑着找借口要走了。

陈国山有些迟疑的开口说：“悦馨，女孩子还是不要那么拼了，你身体也不好。”

柳月茹笑意未变，点了点头，很快就离开了。

年前一天，年轻人又有年轻人的派对，柳月茹不认为自己还属于年轻人这个行列，不过顾泽元他们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她也只好跟着了。

问起萧南的是一个女孩，半年前和萧南吃过饭的那位，她拉着萧南的一个老朋友问：“萧南没来吗？“

那人说：“这两天没见到人，大过年的，应该是出去接女朋友回来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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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女凑在一窝，容易暧昧，玩的游戏，也变成了男女皆宜的真心话、大冒险。

柳月茹不喜欢这些，但还是架不住几个年轻人的热情邀请，被迫加入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从她身上，挖掘出一些比较有趣的故事。

显然她和萧南的瓜，有的人还是想吃。

柳月茹确实被有意无意的针对了。

很快她就输了，有人问她：“都说你很早之前喜欢徐斯言，那你和他发生过关系没有？”

柳月茹淡然：“没有。”

她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轻慢的、讽刺的笑意。

柳月茹余光看过去，是萧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玩乐。

她收回视线，不急不躁的坐着。

“悦馨姐，你怎么看待一夜情这件事？”突然有人问她，“你自己能否接受这件事？”

“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柳月茹浅笑道，“不过前提是单身，不是单身到底是有些不太好。破坏别人感情，那很缺德不是吗？”

坐在柳月茹对面的几个男孩子对视了一眼，说：“所以你是单身对吗？”

“对。”

那边的男孩们显然松了一口气。

参加派对的，往往都是满二十岁之后那一批，这些都面生，显然年纪都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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