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藻喻荇讲的什么-喻藻喻荇的小说炽热
他不自觉地弯起嘴角,控制呼吸,脚步放缓,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亲近。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还需要加上时间这个必要条件。
时间最强大的一点,就是绝对公平。
不会因为任何善举,而赏赐你比别人多一秒,也不会因为任何罪行,而剥夺你比别人少一秒。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在互相磨合的细枝末节、点点滴滴中,渐渐熟络,连身体碰触都好似喝水吃饭一样自然。
青春最自然的,便是悸动。
哪有少年不戴花,哪有少女不怀春。
出于对爱情未知的朦胧,女孩子们纷纷效仿书里的浪漫情节,将满含爱意的信筏悄悄送给心心念念的他。
这日放学后,喻藻从办公室回来,看见喻荇桌上的笔记本,端端正正放在中央,便顺手拿过来。
‘嗒’地一声,一张粉色的明信片掉落在地上,她捡起来,又夹回本子里,放回原位。
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心底莫名地燃起一股怒火,扔下笔,重重呼了一口气,默默地将牙齿咬得咯咯轻响。
外面一场大雨哗哗啦啦地砸在地上,每个人进出时,门外都飘进一股潮气,像是酸腐的消毒水味。
喻荇进来时,看见她手肘撑在桌上,抵着脑袋,一声不响,便上前主动打招呼。
“外面下雨了,幸好我今天带着伞。”说着,他还拿出折叠伞,献宝似的举到她面前。
看见他这副不自知的模样,她心中更加恼火,就是不愿搭理,便匆匆收拾好东西下楼。还没出教学楼,就被他抓着袖子拉了回去。
“今天不用我帮你拿书包吗?”他扭着雨伞,朝她笑道。
她还是不理睬,甩开手径直走到外头。
雨水劈头盖脸地迎头浇下,一腔怒火瞬间被雨浇熄。
要论起来,他们不过就是半路姐弟,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生这样的气呢。
一瞬间清醒之后,她猛地发现,与他相处久了,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变得越来越易怒。
不过几秒钟,雨伞遮上她头顶,他急急追来,一脸狐疑地问道。
“怎么了?”
草绿带粉花的伞布上,米粒大的水珠铺得密密麻麻,又因着倾斜的惯势滑下来,黏在伞边,迟迟不落。
“没什么。”
情绪平和,语气冷静,一如往常,她扭过脸,慢慢向前走。
雨点打在伞上,‘嗒嗒’的轻响既规律又繁杂,在静默的二人间奏起一场自然恩惠的交响乐。
无论大小,排水系统的不完善,貌似是每个城市的通病。尤其到多雨的秋季,路上到处坑坑洼洼,一脚下去,黑灰色的泥点子直直窜上膝盖。
回到家时,膝盖以下的裤腿已变了颜色,与上半身明亮的蓝色相比,简直不忍直视。
在门口地垫上搓着鞋底,喻藻一抬头,却见喻荇半个身子都被雨淋透,想来是他刚才只顾着将伞给她遮了,一时心中更不是滋味。
两人将衣服换下,他一如既往地抽走她的裤袜拿去洗。
以前或许还客套地拉扯几句,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且连句感谢都常常忘记说,又因刚才撑伞那事,她无措地脱口而出。
“谢谢你。”
反倒,突如其来的谢言说得他一愣,也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洒脱说道。
“不客气。”
有些变化,大多都如这样,悄无声息地发生。再换回去时,就不大习惯了。
夜间,他还是没能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惹得她不痛快。
每个和喻藻相处过的人,无一不夸赞她这个天蝎座非常不同,温柔体贴性格好。可只有他知道,那些不过都是伪装罢了,其实她机敏傲娇,腹黑记仇,脾气还暴躁。
翻来覆去间,一道闪电携着惊雷疾步而下,好似穿透厚厚的窗帘,重重地劈在二人枕头前。
一声巨响,将他从脑海中震出来,还未来得及再回去,又把他惊了一回。
此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抵在鼻尖处,胸前,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窝进怀里,若不是认出这头齐肩短发和这股蜜桃味,他怕是都要蹦起来。
过了许久,怀里的人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还贴得更近蹭了蹭他胸膛,慢慢仰起头,眸子闪着水光,委屈又怯弱地哼声。
“打雷了,我怕。”
那个时候,苏有朋版的《倚天屠龙记》正在各个电视台热播,班里的男同学还在讨论该选贾静雯还是高圆圆时,喻荇连剧里谁是谁都没对上号,只记得殷素素临死前对无忌说的那句著名的警世恒言。
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这句话在喻藻身上,十分灵验。
以至于他楞了许久,也不知她是真怕还是故意装怕。总之,他身体非常诚实地摸上她的脑袋,伸手揽过脖子,使得两人挨得更近。
这一刻,著名的男女左右脑理论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即使知道她在骗人,他也心甘情愿上赶着去给她骗。
密集的雨点敲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主角既已登场,配角便自觉地退居幕后。
雷声伴着闪电渐渐远去,眼看着相拥快要失去正当理由,她正心急如焚时,却听见头顶飘来一句。
“冷不冷。”
说着,还将她整个人都带进怀里,四条腿交叉相错地夹在一起。
她嘴角渐渐上扬,小巧的鼻头贴在他胸前狠狠嗅了一口,清冽的桃子味沁人心脾。明明用的沐浴露是一样的,怎么他的味道这么好闻,她正纳闷着,却见他向后退去。
追着上前,他又退后一点,几次反复下,最后实在无可退路,他无奈地开口解释。
“你这样,弄得好痒。”
她羞涩地低下头,胳膊环过他的腰,将喻荇拉回来,霸道干脆地悄声说道。
“我困了。”
“嗯。”
任她抱着,他应道,又将下巴抵在她发顶,不再出声。
五
在荒野中的莽蛮催使下,伦理道德逐渐演变为约束人们的武器,但凡事总有例外,规则的制定就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
你永远想不到,在远离文明的蛮荒地界,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艺术来源于生活,大都是将生活放大数倍,剥开呈现在人们眼前,可唯一弊端,便是灵感往往被生活所限制。
因此,生活才拥有无边际的艺术。
期末考试结束,学校放假。
刚巧,赵喜凤打来电话,通知喻爸喻妈回村来参加二女儿的婚礼。喻爸恰好也挂念家中的老母亲,便带上两个孩子一起回家。
临行前,喻妈换好衣服,在房间给喻爸擦皮鞋。
这一双旧皮鞋来来回回穿了好几年,平日里总是灰扑扑的,也只有撑脸面时,才会打上鞋油,细细擦拭。只是,脚趾根儿处的皮子窝进一道深深的印槽,即使擦得再光亮,也不复从前。
另一个卧室里,喻荇早早换上新衣服,背身坐在椅子上,边看书边等喻藻。趁其不备偷偷瞄了一眼,此时她正与裙子后背卡到一半的拉链作斗争,ᵂᵂᶻᴸ胳膊拐着绕了大半圈,怎么也够不着。
越急越拉不上,越拉不上越急。她甩甩酸痛的手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