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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秦璟时的命令，她又不敢不从。

百般纠结下，她只得弱弱地道：“王爷，小的吃饱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听着心里直痒痒。

“本王没让你吃。”秦璟时捏了捏眉心，她眼里怎么就只剩下吃了。

“过来替本王量尺寸。”

上次因为跟宫清月怄气，他没让裁缝给他量身尺，今日心情好，正好让这小家伙给他量一下。

可瞧她的样子，怎么不情不愿的？

陆孀儿听到秦璟时这样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秦璟时起身，来到一堆花花绿绿的布匹前，问她：“哪个颜色好看？”

他说话时，嗓音里有一股男性略沉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悦耳。

陆孀儿扫了一眼面前的料子，微微蹙眉。

她一个最低等的下人，平时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哪里接触过这些好料子，更猜不透秦璟时的穿衣喜好。

可秦璟时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罢了，随便挑一挑吧，反正他也不会真的按她的喜好来。

沉思片刻，陆孀儿指着那匹最浅的颜色，道：“小的觉得这个颜色最好看。”

她挑选的那匹月白色的蜀锦，没多少华丽，但布料上有锦竹暗纹提花，手指摸起来也十分舒服，第一眼看见的时候，陆孀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齐铭。

齐铭所有的衣服都是浅色，穿在他身上如清风朗月般干净。

秦璟时只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并无表示。

陆孀儿也不在乎他的想法，她从架子上取下软尺，道：“王爷，您站着别动，小的给您量身尺。”

“嗯。”秦璟时淡淡应了一声，他抬起手臂，果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孀儿站在他面前，拉直软尺，准备给他量。

她先是给他量腰围，一双细软的手绕过秦璟时结识的腰，把手里的软尺套在他的腰上，然后垂头认真地看尺寸。

秦璟时垂下眼帘，看着她垂着小脑袋，后襟贴着莹白润泽的肌肤，一头乌发高高盘起，露出她纤细优美的颈项。

他身材本就高大，陆孀儿垂着头，便愈发显得她娇小了。

这种身高上的差距，让秦璟时有种油然而生的优势感。

两人距离很近，只有咫尺之隔，呼吸有些交织错缠。

她仰着头，呼吸很温热，正好落在他的脖颈间。

酥酥的，有些痒，似一片羽毛，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他。

秦璟时下意识地滚了滚喉结，有些口干舌燥。

陆孀儿浑然不觉，全程认认真真地给在他双肩上比划。

她的手软软的，动作很轻柔，她身上的幽香似有若无地充斥着他的鼻腔。

秦璟时忽然有一种冲动，很想将她捞入怀中，狠狠蹂躏。

大抵是眼神太过炙热，陆孀儿感受到了什么，她抬眸，发现秦璟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盯得那般紧迫，好似猎人盯着一只猎物，随时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陆孀儿眼眸颤了颤，拿着软尺的手微微发抖，生怕下一刻秦璟时又要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见他还是盯着自己不放，陆孀儿还以为自己哪一步做错了什么，壮着胆子问：“王爷，您看着小的做什么？”

被秦璟时这样打量，她根本没办法静下来下做事情。

秦璟时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他干咳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本王是看你笨手笨脚的。”

原来是嫌弃她笨？

陆孀儿有些委屈，她当然知道自己笨。可他非要她伺候，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弱弱地道“马上就量好了。”

害怕他又嫌弃她动作慢，她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约摸是两人身高差距太大，陆孀儿垫着脚有些吃力，身子很快支撑不住，整个人直直朝秦璟时扑去。

秦璟时曲臂，在那一瞬间便将她收入怀中。

陆孀儿及时攀住他的肩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他身上，唇畔正好触到他喉结的地方。

兴许是动作太大磕疼了他，秦璟时没忍住，嘴里发出一丝喟叹，抓着她肩膀的手突然收紧了一瞬。

陆孀儿瞬间从他怀里抽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面色惨白。

“王爷……小的不是故意的。”

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秦璟时，陆孀儿魂都要吓没了。

秦璟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突然兴起的渴望。

喉结处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唇畔的湿软温热，秦璟时垂下眼帘，看着她耸拉着的小脑袋，好似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战战兢兢等着受罚。

秦璟时有些哭笑不得，压低着声音问她：“量完了吗？”

头顶传来秦璟时的声音，除了有些清冷，好似一点也不生气。

陆孀儿胆怯地抬头看向他，就发现他正眼角带笑地看着自己。

她确定没看错，他微微扬起的嘴角，真的是在笑……

他在笑什么呢？

他嫌弃她笨手笨脚，眼下又犯了这等错事，他该生气，该惩治她才是啊。

陆孀儿想不通，也猜不透秦璟时的心思，只是忽然想到了冬梅的叮嘱。

冬梅曾说过，秦璟时在惩治恶人的时候，通常都是带着笑意的。

他笑得越好看，手段便会越残忍。

所以，他还有个称号，叫笑面阎罗……

一想到这，陆孀儿身子颤抖得更厉害：“王爷，小的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过我。”

秦璟时也想不通，他又没有凶她，也没有责怪她，她怎么就被吓成了这样？

见她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脸颊上还挂着泪珠，秦璟时耐着性子，温声哄道：“乖，不哭了好不好？”说着，他蹲下身，取出怀里的锦帕，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只是不想，他这一举动，再次吓坏了陆孀儿……

第33章：把人逗哭了……

陆孀儿被他这一举动吓得魂不附体。

脑海中忽然想起府中下人口中传出的谣言。

“王爷不近女色，是因为喜好男人……”

“王爷有断袖之癖。”

想起这些传言，再加上此刻秦璟时的所作所为，陆孀儿面色惨白，身子止不住地往后退。

秦璟时单手擒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逼近自己，另一只手依旧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乖一点，别乱动。”

那晦暗不明的眼神，咋一看竟有些暧昧。

陆孀儿忍无可忍，提醒道：“王爷……小的是男子。”

男子与男子之间，这种举动未免太过亲密了些。

更何况，他是主子，而她只是个下人。

秦璟时动作未停，风轻云淡地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即便是男子，他也要与她动作这般亲密吗？

难不成，他真的……

赵嬷嬷的话浮现在她脑海。

“双啊，嬷嬷也不是没替你说过话，可王爷只要你……”

“挑来挑去，侯府那么多丫鬟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偏偏就看上了一个洒扫院子的……”

是啊，她只是个洒扫院子的，笨手笨脚，身无长处，秦璟时何故非要她贴身伺候？

况且，她现在还是男儿身，秦璟时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陆孀儿身子僵直，她压抑着内心不断的翻涌，强迫着自己就这样任他摆弄。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一点点击垮她的防御。

他好看的眉峰微微挑起，戏谑似地看着她，道“就算是男子，本王若是想要你，你又有何办法拒绝？”

他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他眼里的笑更加肆意，一字一句地道：“毕竟，你现在是本王的人。”

“你的生死由本王做主，你的人……也是。”

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指腹忍不住摩挲着她粉嫩的唇畔。

她的唇又嫩又软，表面莹莹润润的，蜜桃似的粉嫩，让人看着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软嫩的触感更是让他爱不释手，他脑海中又涌现出龌龊的念头。

他的眼神逐渐炙热，暗流涌动，恨不能将眼前的人儿吞噬。

当然，秦璟时也不是真的要把她怎么样，纯粹只是想要吓吓她，谁叫她不肯对他坦诚相待，日日在他面前隐瞒身份。

他心痒难耐，便想要逗一逗她，也算是给她点小小惩戒。

岂料，下一瞬，面前的人就被吓得面无血色，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

秦璟时心里咯噔一下。

糟糕，他忘了眼前的人胆子比老鼠还小，吓不得。

看着陆孀儿噙满泪水的眸子，秦璟时有些无措：“你一个男子，有何脸面哭？”

陆孀儿抽噎了两下，哭得更厉害：“难道……男子就不能哭了吗？我只是天生爱哭……”

她有什么办法？

秦璟时说的对，她是奴才，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他想杀便杀，想剐便剐，想要她……便能要。

陆孀儿哭的是命运的不公，哭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哭的是自己悲惨的命运……

见她哭得伤心，秦璟时心里一紧，只得低声哄道：“本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哭了好不好？”

秦璟时手里拿着帕子细细给她擦拭着眼泪。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秦璟时心中叹气，他没哄过人，生平头一次哄，还把人哄哭了……

默叹一声，秦璟时只得压低着声音，面色严肃地道：“在哭，本王就把你丢出去喂虎。”

他实在不会哄人，但是震慑人的这一块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以往不管是何种穷凶极恶的恶人落在他手里，只要他使出一些手段，不管多固执的恶人，都得乖乖听话。

果然，还是这招好使，话一出口，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立马就收住了眼泪，只时不时抽噎一下，睁着一双湿润润的眼睛看着他。

“哭够了没？”秦璟时问她。

陆孀儿木讷地点了点头。

她是真的怕秦璟时把她丢出去喂虎，因为他真的养了一只老虎，听说落在他手里的恶人，很多都进了老虎的肚子。

起先，大家也只是以为他只是吓吓他们，直到后面，他亲自把人丢去老虎前，看着老虎将他们啃噬干净，他们才终于相信，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