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儿谢恒辰未删节全本免费阅读
谢恒辰点头。
他玩得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会屏幕,中途又扭头看了眼边边:“什么名儿?”
边边捧着牛奶,唇边沾了一圈,闻言抬头看他:“边边,边子佩的边。”
洛婉儿点点头,一心二用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利落:“几岁?”
边边算了算:“今年十二月就满八岁了。”
洛婉儿看着屏幕,随口道:“那巧了。”
边边不懂。
谢恒辰跟着解释了一句:“阿许生日也在十二月,大你六岁。”
然后小傻蛋就掰着指头开始掰指头算年纪。
在温家呆了好久,中途谢恒辰被叫走了,留下边边和洛婉儿大眼儿瞪小眼儿。
边边在外婆身边时一直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小丫头窝在阳光底下脑袋一点一点的。
洛婉儿这人有点坏,卷起作业本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困了?”
边边猛然清醒,咂咂嘴,看着他点头。
洛婉儿指指一旁的小沙发:“去睡。”
这人有点洁癖,床又是绝对的私人领域,不喜旁人乱碰更别提坐或是睡了。
边边点点头,也没看他手指的地方,闭着眼睛下意识往床上爬。
两条小细腿儿一蹬,脱了鞋,拱到床中央,揉了揉眼睛,将薄被散开盖在身上,安静了好一会儿,又从被子里丢出两只小白袜子出来,抓了抓被子,最终安静下来,偌大的床上只中央凸起一小团。
洛婉儿瞧着她那一连串的动作,微愣。
下一秒反应过来了,就想着用什么姿势把人从被窝里拎出来,哪知道他手还没掀开被子就被一双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
边边两手拉着那只大手,放在脸颊底下蹭了蹭,咕哝了一声阿婆。
软声软气儿地撒着娇。
洛婉儿动了动,将手拽了出来,小姑娘睡得稀里糊涂,劲儿小,没能攥住那只大手,只能在被角蹭了蹭。
看着床上那一小团,他无奈。把人沈家的姑娘从床上拎起来扔到一边这事儿好像有点对不起两家的交情。
边边这一觉睡得着实有些久。
太阳从西边落了下去,洛婉儿刷了两套试卷,窗外莹白的路灯也挨个亮了起来。
沈塘南进门的时候小姑娘还呼呼睡着,两唇瓣噘的像是能吐泡泡了。
卧室里开了暖色的壁灯,衬着那张小脸儿愈发莹润,乖巧地蜷在大床中央,连呼吸都极轻。
洛婉儿好一阵儿没见过沈塘南了:“沈叔。”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沈塘南点点头:“边边呢?”声音没收住,蓦地响起,洛婉儿捏了捏耳垂,下意识往床上看,小姑娘还蜷着没动呢。
顺着洛婉儿的视线看过去,床中央凸起的一小包,露出他闺女的小脑袋。
沈塘南蹙眉。
有些嫌弃,当父亲的看见这种情形心里难免不爽,姑娘是他的可床是洛婉儿的,姑娘还小,身旁的小子也是熟人。
可是不行,姑娘再小也是朵娇花,洛婉儿再好有一天也会长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混球。
“睡了多久了。”老父亲放轻了声音。
洛婉儿瞧了眼床头的电子钟:“三个多小时。”这么一算,他才觉得床上那小丫头是真的挺能睡。
沈塘南挑眉,往床边走,轻声:“那是不能再睡了。”
洛婉儿点头,可不嘛,再不醒小姑娘都睡成小香猪了。
床上,边边翻了个身,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姑娘这么小小的一团窝在床中央,沈塘南有些犯难,他不知道怎么下手,想着,伸手将那一团从床中央挪到床边,戳了戳小姑娘的脸颊。
洛婉儿:……
边边往被子底下滑,小脸儿往下埋,也不让他摸了。
沈塘南想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可小姑娘觉得他烦,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拱呀拱的离他又远了些。
旁人看着,沈塘南有些尴尬,大男人第一次哄孩子,哪里都软也舍不得下重手,这会儿被睡着的小姑娘嫌弃了。
最后这两个没经验的人硬生生这么呆了十多分钟,直到温家阿姨上来。
阿姨哄孩子经验不少,拍拍揉揉,小丫头就迷迷糊糊睁了眼,蹭蹭被子,往阿姨身边蹭了蹭,小声喊了句:“阿婆。”
阿姨笑了,说这丫头睡糊涂了。
边边拥着被子坐起身,双马尾松松垮垮的垂在胸前,乱蓬蓬的,看着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熟悉的。
到底还是小,刚睡醒又没瞧见外婆,一下子就难受了,低头闷在被子里,鼻腔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沈塘南没瞧过这场景,这会儿见了,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刚得知自己有个女儿时,心里多是讶异,初见想的是往后一定要好好疼这个小丫头,到如今才想起过去,他缺席的八年。
沈塘南俯身将小姑娘从床上抱起来,笨拙无措地拍着她的后背。
边边伏在他的肩头:“我想要外婆。”
沈塘南张张嘴,声音酸涩:“爸爸在。”
洛婉儿皱眉,场合不对,他将还想听八卦的阿姨带出房门,虚掩上。
后来沈塘南是怎么把人给哄好的他不知道,只是小丫头出温家大门的时候一双眼睛还红通通的,好在是没掉眼泪了,伏在爸爸肩头,嘴里还含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烦了他一下午,算是还有点良心,走的时候还记着跟他摆摆手,嗓音哑哑的跟他告别,最后挤出来个笑。
院里枣树的果儿还青着,这是初识。
第6章“想回家。”
沈塘南存心吊着老爷子,小孙女在他跟前儿晃了一圈便再见不着了,老爷子急的满屋子转圈圈。
转的岑姨头晕,想了想,问道:“要不和德音说说——”
没等岑姨说完,老爷子就将她的话头喝住了:“这破事儿说什么说。”
再说…老头子在心里偷偷念叨,李德音那小老太太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这糟心事他来处理就好。
岑姨无奈:“得,那您继续转圈圈。”
倔老头子抓抓头发,在心里将狗儿子骂了千万遍。
骂着,又想起上午见过的乖孙女,叹了口气。
——
沈塘南将边边带去了荆禾的公寓。
荆禾常年不着家,这公寓也是最近半年才有了些烟火气,沈塘南脸皮厚,追妻有追妻的觉悟,这半年恨不得在荆禾这边扎了根。
边边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五彩斑斓的颜色在江里的倒影,她转身,看向沈塘南:“我能给外婆打一个电话吗?”
沈塘南揉了揉姑娘的小脑袋,拨出号码把手机递给她,转身去厨房摊蛋饼了。
边边站累了,坐在小沙发上和外婆絮叨,老黄狗约莫是趴在外婆身边,低呜了声。
听见那声低呜,边边没忍住跟着嗷呜一声:“阿婆。”
外婆拍了拍老黄狗,又问边边:“嗷什么呢又?”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