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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说什么,于是便只努力地洗着手上的盘子。
时间一点一点逝去。
同事们陆续下班。
月上枝头,浅白色的月辉从小厨房的高窗上落下来,最后照在她的手臂上,形成一小块斑驳陆离的光。
餐馆里,只剩下她没走了。
凌桉提前将所有的灯光都熄灭,她心想着,这样的餐厅每天用电,一定要花费不少钱,还是省着点好。
第14章 你很脏
她孤身一人,落座在空旷寂静的餐厅里,周遭静谧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凌桉已经在这里逗留了半个小时。
天很暗了。
凌桉深呼吸一口气,抓紧自己的小布包包,起身,脚步极轻,一点点朝着门口而去。
临走时,她仔细地锁上了门。
快十一点了。
那个人……是不是应该不会来了?
凌桉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一边担忧家里的萌萌,只好提起脚步,朝着回家的方向,快速行走。
路过百货商店时,凌桉下意识地,进去给萌萌买了小零食。
进入小区后,凌桉才发现这栋楼的电梯不知是什么时候坏了,她心中一舒,转身去了楼道口。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常年无人打扫的墙壁带了些卷皮,滋滋的电流声落入凌桉的耳畔,莫名地,多了些恐怖气息。
但凌桉并不害怕。
她甚至有些松懈,心想着能够再慢一些,慢一些到家。
终于,她爬了十一层楼后,停顿在门口。
钥匙拧动。
「咔嚓」一声,门开。
凌桉立在原地,视线扫过前方,入目,是一片黑漆漆,没开灯。
没有谁。
没有他。
凌桉终于舒出一口气。
这样的感觉是很好的,无异于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压在她的身上,被骤然取下的那般松懈感。
她提起脚步,进门,在玄关处,她将自己的小布包包惯性地想挂在墙壁上。
可。
墙上的纸钉不在了!
她后退一步,掌心摸到了身后门把手上,竟然是带着水滴的!
借助过道上暗淡的光辉,凌桉悄然垂头……她甚至在地上,瞧见了一个带着未干的水迹脚印。
印记大小,不像是萌萌的。
有人来过家里!
是谁?
“唔!”
咚!
凌桉正要转身,可,脖颈上突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死死扼住!
那人身上带着隐怒,将她抓住后不管不顾,压在了门上!
阴沉磁性的声飘入耳畔:“凌桉。”
萧戟的声音和从前没什么两样,有变化的是他手下的动作,像是在慢条斯理寻找摁死她的位置,力道大地惊人。
“你是第一个让我等的女人,”萧戟动作优雅,即便此刻摁着她,也维持着最佳的风度,“好大的脸啊。”
凌桉控制不住的,睁大了眼眸。
她又开始细细颤抖。
一半是因为惊吓,一半是因为疼痛。
因为萧戟刚才的举动并未顾及她,导致她撞上了门后的把手,腰腹后一软,疼得她眼睫浸湿。
她颤巍巍出声,却是:“你,你是怎么,怎么进来的?”
问了一句废话。
萧戟早就同她说过,在这里,他一手遮天。
男人丝毫没有回应她的兴致。
空气之中,飘荡着淡淡的油渍味道,以及凌桉长时间浸泡在水中时,双手染上的洗洁精的味道。
萧戟对这些极为敏感。
尤其是出现在凌桉身上。
他忽然收手,凌桉一时不备,跌倒在地上。
“去洗干净。”
男人出声,语气平稳,厌恶的眼神在黑暗之中不甚明显,带了些刻薄:“你很脏。”
玩到这么晚才回家,还将自己的智障妹妹一个人丢在家里,这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萧戟看了时间,已经快到凌晨。
他微颔首,薄唇翕动,甚至想脱口而出,让她老实一点,不要迫不及待跑出去给别的男人玩。
第15章 听明白了么
但。
萧戟毕竟是萧戟,萧家的教养,让他不会将话说的如此难听。
于是,他缓缓在凌桉的面前单膝蹲下,优雅矜贵,修长的身影如绿竹堪折,和小小的她平视。
他启唇:“告诉我,我上次来这的时候,说了什么?”
凌桉还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已经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下意识地,挪着想后退。
他继续:“嗯?”
周遭压抑的气息瞬间扩散!
呈摧枯拉朽之势,在这不大的公寓里,风卷残云,狠狠包裹住她!
萧戟的气场,是强悍的。
他即便轻描淡写说着话,可如渊的眉眼微眯后,便仿佛随时都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拖进去,死无全尸。
凌桉的胆子并不大,她从未遇到过像是萧戟这样强势的人,让她如一只被扒了皮的兔子,红着一双眼,恨不得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她开口,无法控制地,带着哭音:“你,你说,你每个星期四会,会来。”
萧戟觉得和她说话,很费劲。
他认为凌桉是个死结巴,他一点都不想和结巴对话,这样太浪费时间。
萧戟目露不屑,但语气磁冷:“今天星期几?”
凌桉被吓得继续结巴:“星期,星期四。”
男人嗤笑,道:“凌桉,我不挑食,但不代表我喜欢吃杂食。”
他的视线一寸一寸,从她白皙的脖颈上掠过,似乎在找什么端倪或是陌生的印记。
再有,他又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下,充满了暗示意味。
外头的光辉将男人的唇形完美勾勒而出,带着些许凉薄,沉声道:“你懂我意思吧?”
凌桉不太懂。
她不知道他说的挑食和杂食是什么意思。
她陷入短暂的迷茫。
萧戟道:“你别太随便了,你这肚子,现在属于我……如果让我发现你在外边染上什么脏东西……”
“我吃不了,你也别想好过,”萧戟盯着她红通通的眼,瞧着可怜极了,但他视若无睹,语气威胁,“听明白了么?”
他甚至已经想到,该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将人扒光了打包卖出去,又或者当成礼物送给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总,他总能折磨到她,让她生不如死。
凌桉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原本红润的眼眸,一瞬变得泫然欲泣,标准的瓜子脸上涨红,像是能滴出血来,被羞辱的感觉让她脑袋发昏,她咬唇,连手都开始发抖。
“我没,没有在外面……”凌桉哽咽。
对于凌桉这样乖巧听话的女孩子而言,萧戟对她说要她别染病,让她不要太随便,这样的话……无疑等于有个人扬起手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还要觉得疼痛且难受。
像是被一个人,指着鼻子,告诉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然而,萧戟根本不在乎她说的话,只强调他想要知道的:“听明白了么?”
凌桉咬唇,力道控制不住的加大。
直至粉唇染上血迹,她迫于男人这样的威压,低声道:“明白了。”
她是愧疚他的。
他没了孩子,所以怨气难抒,恨意积攒,最后找到她,试图报复她。
这换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会有如萧戟一样的反应。
所以他如此对她,凌桉竟然都能理解。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麻烦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