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炽热讲的什么-喻藻喻荇炽热最新章节
,大声喊:“看来大家是都学会了,接下来互相背诵课文,下课前我抽查。”
上声的“啊”整整齐齐,大家不情不愿地开始翻书,念起课文。
整个下午,喻藻都一副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样子。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白子珊顿住,撑开书本的两侧挡住自己的脸,转头向喻藻看去,见她还在发呆,便出声搭话。“这都要解衣欲睡,苏大还去找张怀民,他俩绝对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周洲跟着也扭过头,本来他还对昨天的事心存介怀,但看喻藻心诚坦荡的模样,便也同往常一样说话。
“啧啧,你不懂,这么基情,就像夏尔和塞巴士酱那种。”白子珊嫌脖子累,索性悄悄坐到喻荇的位置上,整个过程仍拿书挡着脸进行。
“要不是你跟我说夏尔是小少爷,我还以为是小女孩呢。”喻藻也学她立起课本挡上脸,依然兴致缺缺,“不过剧情设计得真好。”
白子珊两眼放光,得意地抬起下巴。“是吧,好看吧。”
“你们在说什么啊?”一头雾水的周洲摸着后脑勺,很是费解。
“女生话题,男生止步。”白子珊伸出手掌,做出制止的样子,活像十字路口指示停车的小交警。
终于,热火朝天的场面被眼尖的语文老师发现,只听她中气十足地喊道:“白子珊,课文背会了是吧,起来给大家展示展示。”
白子珊站起来,做了一个植物大战僵尸里僵尸吃大蒜时的鬼脸,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放学回到家,爸妈还没回来,喻藻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喻荇,想起中午晒被子的事,扔下书包,登登登一口气爬上天台。
少年正在拍打吊绳上的被子,细小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无处遁形,只能围绕在他身边,好像蒲公英的种子,风一吹,四处游荡,只为寻找能够生根发芽的地方。
许是个子高,他总是微微驼背,她总忍不住,一只手拍在他后背上,提醒道:“挺胸抬头,直起腰。”
喻荇迅速站直身形,拂着被面上的灰尘,开口,“婶婶已经没事了,他俩去电器城,晚上才回来。”
一阵风掠过,吹在脸上凉丝丝的,丝毫没有盛夏的炙热。
“喻藻,我不会上网,你能教教我吗?”他突然转过来,好似个第一天上学提问题的小学生,眸子里的真诚太满,溢出一滴委屈。
还未等她开口,他背对低下头。
“那天看见电视里刚进城的翠萍,怎么努力也不像城里的太太。我好像也是,哪怕穿上好看的衣服,也不像城里长大的小孩。”
“你乱说什么呢。”
喻藻有些生气,拉过他的胳膊,使他被迫转身,满脸写满自嘲神情的少年像实验中的小白鼠,四处碰壁,跌跌撞撞,遇上一块蛋糕都要犹豫许久,才敢下口。
眼神飘忽,他躲开她的视线,径直走向天台的栏杆前。喻藻追上去,一只手探过他后颈,冰凉的吻落在少年的嘴角,伤口还未愈合,碘酒混合着血腥味。
“你想过吗,如果我们这样被发现怎么办?”他两手搭在她双肩,试图将人推离,“我不敢,也不能……”
突然,话卡在口中,他身体向后倾斜,差一分就要跌落,十八层楼的高度,下面是万劫不复。
喻荇眼中惊诧,身体却没有一丝惊慌,腰紧贴着栏杆,像一个被判处死刑垂在腐化池边还在扑腾翅膀的天使。
对面的始作俑者还未收回手,仰起脸微笑着反问他。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说完,双手变成拥抱,上前将垂死的天使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怕你。”劫后余生,他伸出胳膊回抱她,像是亚当要把分离出去的夏娃再接回身体中。
怀中的女孩咯咯笑出声,双手捧正他的脸,凑上去轻轻舔舐嘴角的伤口,像小时候初见那次,像他受伤的那夜,一遍一遍地帮他回忆,令他陷入漩涡里,越陷越深。
昨天下午挨训时,刘丽芳还在夸赞喻藻是个乖孩子,他应该向她学习。
只有他知道,她不是。
不过,他确实应该向她学习。
这般想着,他偏过嘴角,将嘴唇反压在她之上,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去寻柔软的舌头。
一番温柔的胡搅蛮缠,惹得她喘不上气,连连推拒。
桑代克的猫,巴甫洛夫的狗,斯金纳的老鼠,联结理论的实验告诉我们,强化在刺激与反应联结的建立过程中起重要作用。
不像第一次的那样生涩又莽撞,更像暴雨时分,大颗大颗的雨滴接连落在芭蕉叶上,每一颗雨滴都是一次温柔的啄吻。
芭蕉叶承载太多雨水,不受控制地软了身子向下坠,好在有人将手横在她腰间,撑着她来享受这番缠绵。
半晌,她侧目瞥见地上倒影,脑中浮现下午那句课文。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此刻,两人亲吻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如同水中藻荇,交缠得难舍难分。
“你今天话好多,怎么想起说这些。”
“天台这个新升级的电子门,我不会开,被关在这好久,越想越觉得委屈……”
“糟了,我急着上来找你,没拿家门的钥匙。”
“那就在这等吧。”
良久,影子都被逐渐拉长,隐隐淡去。两人并排靠在栏杆上,风穿过她高举的胳膊,张开的五指,耳边的碎发,他的手顺着渐渐滑上去,将那只手包裹进手心。
盛夏来临,他们接吻,他们相爱。
十二
彼此赠献你们的心,却不要互相保留。
因为只有“生命”的手,才能把持的你们的心。
要站在一处,却不要太密迩:
因为殿里的柱子,也是分立在两旁,
橡树和松柏,也不在彼此的树荫中生长。
— 纪伯伦 《我的心曾悲伤七次》
高二的暑假算起来也就半个月,也是高考前最后一次长假。
因着赵喜凤接连打来好几通电话,语气刻薄地暗示老太太身体不大好,喻爸第二日便带着两个孩子回村里探望。
大暑刚过,所有绿色的植物好似打过兴奋剂一般疯狂生长,山脚下的树、山腰上的庄稼,接天无际的绿色恍若一块成色上好的翡翠原石被敲开,裸露出里面的一大片精翠。
日常寒暄过后,赵喜凤按捺不住,可有些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直说,喻荇很有眼色地提出带喻藻出去玩,迅速得到了喻爸的首肯。
两人规规矩矩地走出家门后,相视一眼,喻荇拉过她的手,思索后提议,“要不要去山上玩?”
似是春日里第一抹风下凡,喻藻着急地想看看这个春天,反带着他的胳膊向前小跑,边跑边催促,“快点,天黑还得回家呢。”
夏季雨水充沛,又因上游的水库泄洪,村口山脚下那条河水已涨到小腿,村里的人在河面上搭了几块半人高的石板,充当过河桥。斜挎着书包的孩子们一点也不怕脚下湍急的水流,从这块石板蹦到下一块,或许升级打怪的芯片游戏都没这玩得尽心。
见他们的布书包里满是野枣和桑椹,喻藻向回勾勾他的手,羡慕的眼神流连在那些散发泥土气息的鲜果子上,撒娇似的同喻荇要求。
“我也想去摘枣子。”
“不行,枣树上全是刺,”喻荇摇头,指着枣树林相反的方向,“咱们去摘韭菜花吧。”
“可我就想摘野枣。”喻藻拉下脸,赌气的模样像个小孩子一般。
喻荇拗不过她,只好先去西边的土丘,走之前还蹲下身将她挽起的裤脚放下来。
家里正闹得不可开交,赵喜凤双手反掐着腰,立着两只眼睛,像只好胜的公鸡一样雄赳赳地掐架要强。
“哦,当时说好这房子分给我们,现在又要反悔?”说话间,她三指攥拳,伸出两根指头上下乱点,“怎么着,老喻一死,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大嫂要是肯留下喻荇,妈也不至于把房子要回去。”喻爸端坐在床边,一板一眼地掰扯道理。
“哼,说得轻巧,养个儿子,得供他上学,还得给他娶媳妇,这得多少钱。”她翻个白眼,话头一转,“我又不像你们,都在城里能赚大钱。”
“大哥的抚恤金还有三个侄女的彩礼钱不都是你拿着吗?”喻爸冷笑一声,掷地有声。
“我那不还是要给她们的,”她有些心虚的移开脸,嗓门也低下来,“总之,要让喻荇回来也可以,等他高中毕业,就这么定了,这事没得商量。”
喻爸脑子嗡嗡个不停,一上午的狂轰滥炸,实在不想再应付这般死搅蛮缠的场面,索性妥协应下来。
喻藻如愿以偿地捧着一筐赤红的野枣,筐子还是用黄藤现编的,喻荇太久没做过这些,手上磨出好几个水泡,忍着痛没敢让她看见。
“喻藻。”
“嗯?”
她一回头,一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