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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奢侈的自尊心。

看着芸霞着急的开始颤抖的嘴唇，唐琏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没有告诉宋溪言你在这儿。”虽然他想间接告诉他，但好像出了意外。

听到这话，芸霞才放松了些唐。

“但是，季芸姐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唐琏挠了挠头，难道是来看季老爷子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而后，他不免也担心起来：“她要是告诉宋溪言的话……”

“她，不会。”芸霞语气中带着十分的肯定。

季芸巴不得她死，更不想她出现在宋溪言面前，怎么会告诉宋溪言她的下落，恐怕阻止都来不及。

唐琏帮她盖好被子，坐在一边，叹了口气：“悠悠，我虽然知道你跟枭寒一点事儿，但我没想到你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有件事情我可以肯定，枭寒是爱你的。”

宋溪言爱她？芸霞长睫一颤，随即目光依旧黯淡着：“不，重要了。”

他们已经走上了两条永不相交的路，在一切都结束后再来说谁爱谁都显得很多余。

“怎么不重要？他为了找你，都快把瑞士翻过来了。还有，你能想象他为你喝的烂醉的样子吗？简直跟个疯子一样。”唐琏手肘撑在膝盖上，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知道他一定是伤害了你，可我觉得你们还是有缘分的，哪怕让他彻底对你死心也算真的了结。”

彻底死心了结？芸霞苦笑着，她还要怎么让他彻底死心？她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宋溪言也该认为她死了，难不成她死了他也不放过她吗？而且季芸不是说，他和周依依在一起了吗

“我，我不想……和他，有关系，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不要……告诉他，否则……我会死。”

第二十三章 生日

宋溪言怀中抱着未织完的毛衣，躺在芸霞房间的地板上。

“枭寒，生日快乐，虽然你没有回来，但是我还是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看看，是不是很好看？你要是今天回来吃饭的话，我应该去买彩票了，毕竟感觉你回来的几率比中奖还要小……”

摄像机不停的播放着芸霞之前录好的影象，一遍又一遍。

宋溪言修长的手指抚着照片中芸霞灿烂的笑容，仿佛真的在触摸她柔软的脸颊。

“你是不是个很喜欢哭的人？为什么用了你的眼睛，我总是忍不住流眼泪……”宋溪言目光缱绻着呢喃着。

他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只要看着芸霞的照片就能过一天。

也唐唐琏说的对，只有在喝醉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眼藏他对芸霞的爱和后悔。

芸霞如果活着，为什么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如果她死了，唐母又会带着她去了哪里？甚至连一个梦也没有给他……

“叩叩叩——”

助理敲了敲门，揣着忐忑的心道：“总裁，两点有个商务会议……”

宋溪言良久才站起来身，将照片放进口袋中，其他东西一一收好后才开了门走出去。

见他一身笔挺西装，头发一丝不苟，除了眼眶有些红，与平日无半分不同。

助理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会被骂。

突然，助理好似想起了什么，他快步追上宋溪言，忙说：“总裁，瑞士那边有消息了。”

“什么？”宋溪言立刻停住，心跳不禁也加快：“快说！”

“是医院透露了消息，说一个多月前有个中国病患要安乐死，但是最后两针被注射错成了麻醉剂。”

助理扶了下眼镜，说完竟觉有了些唐的成就感。

那所医院私密性太高，加上这么乌龙的事件，医院肯定是死咬着不会说出去。

如果不是耍了些手段，他还真套不出这些。

中国病患，安乐死，麻醉剂……

宋溪言的心头被一阵狂喜占据，芸霞还没死，她还活着！

他一手撑着强，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微笑。

“不管用任何手段，都要给我调查清楚她的去向，一个星期内再没消息，你去人事部自行处理。”宋溪言控住激动的思绪，对助理扔下决绝的话后便走了。

“……”助理彻底懵了：一个星期……中国这么大，这可怎么找啊！

病房。

自那日季芸来这儿对她起了杀心以后，芸霞一直惶恐不安的过了两天。

她并未将这事儿告诉唐母，如果唐母知道了，不仅会担心，可能会冲动的去找季芸……

“妈。”芸霞将脸偏向一趴伏在桌上休息的唐母：“我，我们……可以，出院……吗？”

她最后的治疗也完成了，剩下的也只是多活一天算一天的倒计时。

唐母抓住她骨瘦如柴的手，轻声劝慰：“再多观察几天，等医生说可以出院，咱们马上就走，悠悠听话。”

芸霞不语，心中更觉担忧。

唐琏说季老爷子就住在楼上的VIP病房里，这样的话唐母就可能会遇上宋溪言。

芸霞惴惴不安的望着窗户，眼前的黑暗好似弥漫到了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第二十四章 车祸

两日后。

季老爷子身体也已痊愈，叫人收拾着要出院。

他看着宋溪言精神稍微比之前好了些，不禁问道：“是不是有悠悠的消息了？”

宋溪言坦诚的点点头，“她还活着。”

他相信芸霞一定还活着，只是他暂时还没有找到她。

季老爷子并没有太惊讶，在他心里，一直是觉得芸霞活着的，她是个好孩子，上天不该那么残忍夺去她的生命。

届时，季芸形式的敲了敲门后走了进来，看到季老爷子，表情略微有些尴尬。

“爷爷，我来送你回去。”她走过去搀扶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立刻抽出手臂，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不用，以后你也少回去。”

宋溪言微微一怔，不太明白季老爷子和季芸怎么突然这样。

季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好言道：“爷爷，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生气。”

“枭寒，你让司机送我回去，你就去忙吧。”

季老爷子依旧没有理会季芸。

“嗯。”宋溪言淡淡应了声。

另一边，唐母也收拾着东西给芸霞办理出院手续。

方姨提着东西走到唐母面前：“夫人，房子已经收拾好了，咱们现在走吧。”

唐母点点头，把毛毯盖在坐在轮椅上的芸霞身上，推着她走到医院门口。

唐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芸霞缓解了些唐的疲惫，冬日的寒风吹在脸上有些疼，但她却甘之如饴，她至少还有知觉，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妈，下，雪了……吗？”她的眼眸闪动着，带着些唐的期待和遗憾。

“下了，挺大的，你要是冷就告诉我，我给你再盖件毯子。”唐母掖了掖毯子，生怕冷风扑了她。

下雪了……

芸霞下意识的想伸出手去接雪花，但才发现她无法动弹。

上一次下雪的时候，宋溪言坐在院子中，她在一边堆了个雪人。

虽然宋溪言看不见，他也没有理会她，但是那一刻是他们仅有的一刻温暖平静的时间。

方姨叫来一辆出租车，唐母先将芸霞推了过去。

“师傅。”唐母将手上的袋子放下，对着司机说道：“您先帮我放下这些东西，我还有些行李没拿。”继而对芸霞轻言：“悠悠，弋㦊我马上过来。”

“嗯。”

司机边将东西放进后备箱，答道：“好嘞！”

医院门外，季芸冷眼看着路边坐着轮椅的芸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