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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双双陷入在昏睡里足足两日，然后她做了个梦。
梦里，少年眉眼如玉，温柔缱绻，拉着她穿过了大半个街巷，阳光潺潺如水照在两人的身上，一片岁月静好。
可很快，面前的温柔少年变得眉眼阴鸷，他赤红着双眼，阴沉而又狠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虞双双被吓的从梦中惊醒，刚一睁眼，便与眼前一双目光对上。
赤红的、带着阴沉与恨意的一双眼。
她被吓了好大一跳，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趋于本能的瑟缩着身体，一点点的将身子往床脚挪，直到背抵在了冰凉墙面，退无可退。
耳边响起一声嗤笑。
徐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外面天色早已黑透，屋内点着灯烛，惶惶烛火映照出面前男人的一张好相貌。

冕冠将他的一头黑发高高束起，露出饱满莹润的额头。

一身素缟更加衬的他肤色白皙，鼻梁挺拔。
但最为出众的还是那两弯浓眉之下的一双眼，黑而透亮。
虞双双记得，从前那两汪清泉似的眼里面盛放的是如春水一般的清波，如今却黑沉似潭，带着冷意与深沉。
而就在她还有些怔怔的时候，面前男人忽然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腰带。
虞双双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
“你……”可一开口喉间便是撕裂般的疼，根本再说不出第二个字。
虞双双大惊失色，慌忙就要从床上爬起来，结果爬到一半，却见徐聿只是脱掉了身上的外袍。
“别吵！”一开口，嗓音嘶哑低沉，像是透着无限疲累。
接着便在她身边躺下，虞双双没敢再动。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耳边只有他清浅的呼吸声。
纠结了会儿，她跟着侧躺下来，入目便是他俊朗的脸。
这么一仔细打量，这才发现他双眼之下一片青黑，容色憔悴，额上甚至还长了好几处痘痘。
应当已在前殿熬了好几个通宵。
心里一软，虞双双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分了他一半，然后背转过身去。
鼻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沉水香，慢慢的她便闭上了眼。
却不知，背后之人根本未睡，在她转身刹那，黑沉的眸慢慢睁开。
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还有面前的纤弱肩背，徐聿的心情一时五味杂陈。
在前面不眠不休的守了两日灵，原本身体就疲累的不行，很快他就眼皮沉重，闭上了眼。
————
先帝驾崩，徐聿处理先帝丧仪，忙的脚不沾地。
虞双双自那日醒后见了他一面，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人了。
琉华殿的宫人守在殿外，只有一个名叫玲珑的宫女，每日按时给她送药送饭，但也从来不多话。
虞双双就这么过了段吃吃睡睡的清闲日，喉咙已经能慢慢正常开口说话了，除了脖颈上的青紫看着还有些触目惊心，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
而徐聿又是不眠不休了两日，到了这日半夜才终于回到了琉华宫。
虞双双睡的正香的时候，耳边忽然一声‘砰’的巨响，她被吓了一跳，睁开惺忪睡眼，就见徐聿坐在床边，烛光映照出他一张阴沉至极的脸。
她心中惴惴，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徐聿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冷道：“伺候朕沐浴！”
虞双双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了下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一时有些犹豫，这种事情不是有专门的宫人，而且他们的关系……
“不是有宫人在吗？”她声音低低的开口道。
徐聿却忽然暴虐，“朕就要你！”
他的目光也像是淬了毒一样，紧紧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虞双双一见他这副模样有点害怕，连忙下床穿好衣服，站在一边等着随时听他号令。
徐聿见到她这副乖顺模样，心里的气消了些许。
他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而虞双双低垂的视线里便出现了一双云纹绣靴，鼻端沉水香的味道越发浓郁。
直到她的下巴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捏住，不得不抬起了头来。
“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在外头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你只有听我的话，才能活着。”
他说的不假，自己如今的确已经是个死人了，要不是那日他的出现，她可能已经死了。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婢，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知道了吗？”
虞双双垂在袖侧的手微微蜷曲发抖，眼中也不受控制的浮起水汽。
从前的徐聿是绝对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的，可当初也的确是她先背弃了他，自己如今被他这样对待都是咎由自取。
可明白归明白，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难受。
徐聿看到她眼眶中蓄起的泪水，愣了愣，随即嫌恶的一把丢开了她。
虞双双的皮肤本就白皙，被他大力捏着，如今下巴处一道鲜红印子。
但徐聿就像是完全没看见般，率先往浴房去了。
徒留下虞双双在原地，她使劲儿的吸了吸鼻子，再强行逼迫自己将眼眶中的泪收回去，直到恢复平静，这才迈着艰难的脚步往浴房去了。
浴房内，宫人已经将热水准备好，虞双双进来的时候，徐聿正站在浴桶边上解自己的衣带。
见到她进来，便张开了双手。
虞双双犹豫了下，走上前去，接着他刚刚的，继续帮他脱衣。
她低垂着眉眼，不去看他，可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始终是落在自己的脸上的。
虞双双头一次做这些，并不熟练，所以动作十分的慢，徐聿也不催她。
浴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时空气静的只能听到衣物的窣窣摩擦声。
直到虞双双脱完了徐聿身上的所有衣服，到只剩下最后一条亵裤，她停下了手上动作。
徐聿看着面前快要把头埋进胸口的人，冷哼一声，迈着长腿便进了浴桶。
耳边传来一声哗啦的水声，虞双双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转过身去，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徐聿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虞双双有些不明所以。
“给我擦背。”
一条浴巾扔到了她的怀里，虞双双咬了咬唇，最后只得艰难转过身去，却是半点都不敢看浴桶里的人。
她一点一点的挪到了浴桶边上，打湿浴巾给他一点点擦洗。
屋内水汽蒸腾，虞双双一边擦着，一边觉得鼻子发酸，眼眶里也重新蓄起了湿润。
她觉得委屈，像是心口堵着一团棉花，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直到徐聿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拖进了浴桶。

第3章 如果你开口我就不去了
水花溅起，浇了她满头满脸，泪水混合着水珠一起往下滑。
而她整个人坐进了他的怀里。
徐聿正一脸冷凝的看着她。
虞双双想要出来，但是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手紧紧攥着自己。
一只手甚至顺着她的腰慢慢往上滑进了她的胸口。
虞双双羞愤欲死，面上充血，只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羞辱，但徐聿不管不顾，仿佛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开心，脸上甚至还浮起了笑意。
那只不规矩的手在她的胸口停留了会儿，接着往上握住了她的脸颊，接着再一用力，她的唇便不受控制的张开。
虞双双想要惊呼，可话没出口，便被他吞入腹中。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带着侵略与霸占，一点都不温柔。
双唇很快被他吻的发麻，眼中的泪也更加汹涌。
可她的眼泪却使他更加兴奋，吻也越加的凶残，带着将她拆骨入腹的狠劲儿。
虞双双心里更加害怕，可即便这样徐聿也没打算放过她，一只手甚至开始解起了她的衣带。
她又惊又惧，着急之下，只得狠狠咬了他的唇舌。
徐聿这才放开了她，可是脸上的面色却更加的吓人了。
“当初做父皇的女人不是很痛快？如今反倒在我跟前做这一副贞洁烈女的做派？”
“还是觉得我不比父皇能满足你？”
虞双双通红着眼瞪他，心里既委屈又羞愤。
“你明明知道……”
话说一半却是哽咽着再说不出来。
徐聿见到她这副模样，也顿时失了兴致，放开了她。
虞双双得了自由，连忙从浴桶里面爬了出来。
再也顾不得什么，跑了出去。
外面荣嘉正守着，冷不丁见她这副狼狈模样跑了出来，有些了然的叹了口气。
他朝着身后看了眼，见徐聿没跟出来，这才低声在她耳边道：“你也别怪陛下，今日太后找了陛下……他其实……也很不好受。”
——
虞双双对外早已是个为先帝殉葬的死人了，所以如今即便被徐聿这般羞辱，她却除了琉华殿哪儿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