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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精选章节贺泠薛凭-吊打穿越妾全章节(贺泠薛凭)完整小说

时间: 2023-10-15 10:03:12  热度: 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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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东西?」
我轻挑眉毛,一脸诧异:「你白身贱籍入府,无半分陪嫁,月例又不多,如今更是减半,这么多银票,岂会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莫非你怀疑我偷了府中的银钱?账务由你握持,你最是清楚,别想污蔑我!」
我呵呵一笑,微微摇头:「我可没说这话,银钱的来处,你确定咬牙不说吗?」
她胸腹耸动,挤出一口气,翻了翻眼白,斜着眼瞧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呵——
「如此伪装,怕是你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了……」
我从袖中取出一页折好的纸,慢慢展开,细细看着字据上的黑字,鲜红的印章和手印尤为刺眼。
她轻咽了咽口水,死死盯着我手中之物。
「不识字是吗?」
「不就是做了个小生意,也难为你刨根问底了!」
「和纵仙楼做生意?」

「你别在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又不是去卖肉的,正经买卖也被你说得不堪!」

我紧紧盯着她的眸子:「夫君给你的私印?他准你教授妓子伶人跳艳舞?」
她怕那纵仙楼的妓子间相互传授舞,起了合约,落了字据,两方皆盖了印章及手印。
她被噎了一下,驳道:「我什么时候教了?你叫我禁足,我可从来没出去过!」
我冷笑着给了她一巴掌,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
「你以为城中官眷贵妇是吃素的不成?若这字据让人知晓了,薛凭这官便不用做了,举家丢人现眼去吧!」
我蓦地松了手,将她踹到地上,沉声命令道:
「去禀老太太,请她处置。」
她面色涨红,却无惧怕之色,手轻轻放到肚子上,勾唇一笑,丝毫不惧地看着我:
「想发卖我?做梦吧!」
她低头笑个不停,随后皱紧眉头,捂着小腹满地打滚,扯着嗓子假意哭喊:
「肚子好疼!我怀孕了,你要是给我踢流产了,有你好果子吃!」
闻言,我非但不恼,反倒眼冒精光,眼角眉梢带了喜色,高声命道:
「快请大夫,你们几个把小娘扶榻上去!」
她被我的态度弄得一怔,不明所以地盯着我看,我勾唇一笑,看向她的肚子,夸道:
「肚子真争气,好好养着吧,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
「你有病吧?」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像在看个糊涂疯子。
我举帕捂唇咯咯笑,嗔道:「躺好些,莫动了胎气。」
「你肯定没安好心!是不是憋着坏呢?想把我的孩子打掉?你想得美!」
「我看你才病得不轻。」
我睨了她一眼:「我高兴还来不及,吩咐下去,仔细伺候着,若是出了差池,唯你们是问!」
她仍一头雾水,捂着肚子后缩着,谨慎地看着我。
我弯腰凑近,微微一笑,轻声道:「不枉你夜夜引诱主君,又给我添了一个孩子。」
「给你?我的孩子凭什么给你!我的孩子自然是我自己养!」
她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我。
「当初我主动为夫纳良妾,薛凭便向我贺家承诺,但凡良妾有所出,皆由我抚养;
「而你,不过是个贱妾,哪有抚养孩子的资格?」
闻言,她慌乱不已,紧紧抓着裙裾,颤声驳道:
「不可能,夫君会让我自己养的。」
我轻声一笑,怜悯地看着她:「你养?拿什么养?你青楼贱籍出身,身后又无门庭支持,无规矩无教养,薛家百年世家,岂会容你教养子嗣?」
她还想开口,却被我堵住:「省省吧,乖乖养着身子,少动那些歪心思。」
一语罢,她颓然地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愣怔半晌,木然地起身往恣意小筑走去。
我弯唇一笑,吩咐道:「小四儿的衣裳该准备着了。」
「是——」
11
「夫君是来兴师问罪的?当初可是说好了,这府中妾室所出,皆要养在我院中,夫君可不能毁约。」
我举起绣娘刚制成的小衣裳,细细看着,听他来,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薛凭沉着脸,面上阴云密布,不悦道:「教养之事,自该由你,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件事。」
「那是有什么事?」
我将衣裳放下,又拿起一双虎头鞋端详着。
他松了松眉头,幽幽开口:
「徊州疫病肆虐……」
心脏漏了一拍,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他忽地弯唇一笑,阴沉沉地盯着我:
「肯看我了?」
我又低下头,将虎头鞋放入篮中,望了望西南方的月色,久久没有开口。
「岳丈和舅兄向圣上极力举荐我前去徊州赈灾,圣上应允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怒意险些压不住,我转头对上他阴郁的眸子,缓缓启唇,眼神真挚:
「夫君治理疫患颇有经验,妾父兄极力举荐,圣上又委此重任,自然是极其信任夫君的才能。」
他审视我一番,忽而阴恻恻笑道:「你是不是盼我死呢?你父兄如此推波助澜,安的什么心你最是清楚,就别在这粉饰太平了!」
「你在说什么浑话,我父兄品性高洁,岂会坑害姻亲让我守寡?
「徊州多瘴气,现下疫病又盛行,夫君还是小心为妙吧。」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带了些许笑意。
他被我激怒,扯着我的手腕便往外拖:「那你就随我一起去!」
他走得飞快,攥着我的手十分用力,我使劲挣扎,幽幽道:
「夫君约莫是糊涂了,我走了老太太谁伺候?中馈谁打理?你的宠妾有身孕谁看顾?」
「交给下人便是!」
眼瞧着要将我拽上马车,我怒斥道:「你想遭弹劾不成?」
他忽然笑得猖獗,一把将我抛上马车,推搡着将我塞了进去,阴恻恻地盯着我,笑容有些扭曲:
「呵——
「还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呢,还在乎弹不弹劾!
「你不也是贪生怕死吗?有什么资格唾弃我?
「不是成日思念他吗?我便带你去他咽气儿的地方,让你好好怀念怀念!说不定情到深处你就自个儿下去陪他了!」
我用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涂了丹蔻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颈肉中,咬着牙一字一句吼道:
「若没有他,你坟头的草都跟你娘一样高了!!
「若没有他,你薛家早就绝户了!!」
他用力将我甩到车壁上,摸了摸颈上渗出的血丝,笑得肆意又猖狂:
「可惜,没有如果,死的是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气红了眼,死死地瞪着他,忽勾唇,别过头去闭眼静坐着。
12
「你这什么意思?老实了?」
「闭嘴,到了徊州,且瞧瞧你心里虚不虚。」
「我有何虚!倒是你,别像死了丈夫一样哀戚哭号!」
「你若是为国捐躯,我自会替你扶棺哭丧。」
「你!」
我缓缓睁眼,掀开车侧帘, 望着人头攒动的街道,指了一处:
「你那庶叔举家来了扬州, 现下约摸着已经到了苍荥街。」
「什么!」
他大吃一惊,神情厌烦又焦灼,我嗤笑一声:
「急什么?家中不是有下人吗?还怕你死了他们一家欺你母老子幼?庶叔是个明事理的,总不至于到时候让这群孤儿寡母的乞讨喝西北风去。」
他又急又怒,恨恨地拍了拍大腿,瞪我一眼:「你莫要气我了!那混账是个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以为意,笑得明媚:「知道啊。」
薛凭终究咬着牙将我送了回去。
我看着他不甘心的模样, 笑意直达眼底,温柔开口:
「夫君且放心去吧, 家中有我打理,出不了乱子。」
他双目瞪得通红,双拳紧紧攥着,立在原地不动。
我稍稍凑近, 轻声道:「这次, 也不知道谁能替你……」
说罢我转身就走, 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与狗急跳墙。
13
窗前那盆蝶兰开得极好, 我望得出了神, 恍惚间,那朵朵娇兰似乎挥动翅膀飞远了。
思绪凌乱间, 我又回想起那年薛凭的醉话,霎时泪眼婆娑。
数年来, 徊州疫病反复,治理疫患的官员换了一波又一波,染病殁的更是不少。
薛凭当时还是顾绻的学生, 二人临危受命远赴徊州治疫。
顾绻不仅文采斐然, 还通晓医理, 与御医共研治疫之药, 疫药方子不知试了多少个,历经半年, 徊州疫病终得控制。
可薛凭这个游手好闲的, 某日却突带了个姿色艳丽的女子进了官衙, 几日温存后,竟双双有了疫病的症状。
不过三日,官衙之内无人幸免,皆发了高热, 此前的方子竟对其无所大用, 陆续有人死去。
顾绻拖着病体日夜不停地查古医书,写新方子, 试药……
十日后,刚写就的方子竟起了大用, 众人饮后皆有所缓和。
唯独顾绻, 撒手人寰……
思及此, 我已是泣不成声,擦了擦眼角,看了看天边那朵孤云。
薛凭, 可别辜负我的期望啊……
14
恣娘生产那天,薛凭的死讯终于传了回来。
我抱着白嫩的婴孩,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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