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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钱婆婆的性格,当然是种菜。
大水淹没这里之前,钱婆婆种了好几轮青菜呢,全没了。
钱婆婆去拿了一套茶具过来,在这里围炉煮茶。
周稚京看着她煮茶,手法并不熟练。
大概率是陈宗辞要求她做的。
周稚京:“别那么麻烦,直接用开水泡就行了。本来我也不会品茶,之前喝一万块一斤的龙井,也尝不出有什么好的。”
然,钱婆婆还是按照步骤做完,把茶盏放到周稚京的手边,示意她尝一尝。
钱婆婆灼灼的眼神,迫使着周稚京去喝这口茶。
她拿过茶盏,嘴巴碰到杯沿,却停了下来。
几秒后,直接将茶盏丢进了湖里。
紧跟着,她将桌上的一整套茶具,全丢了进去。
钱婆婆那个急。
周稚京无表情的说:“麻烦您还是给我去倒杯白开水吧。”
钱婆婆没动,仍是不停的在旁边比划。
周稚京不懂手语,她闭上眼睛,选择不看。
钱婆婆无声叹气,拿起旁边的网兜,想将那茶具弄来。
周稚京睁开眼,瞧着她颤巍巍的身子,眉头拧的死紧。
下一秒,她连带手里的渔具一并都丢进湖里,而后拽着钱婆婆往回走,“不钓了,烦死了。”
钱婆婆虽上了年纪,但力气上竟比周稚京更大一些。
她一下子挣脱了她的手,扭头回去,去捞那些被周稚京丢掉的东西。
真是个执拗的老太太。
周稚京管不了,她盯着老太太的背影,数秒之后,扭头就走。
她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陈宗辞刻意留在她身边的人。
他要干什么呢?
要用钱婆婆教化她吗?
要把她教化成什么样?
又过去三天。
这一天,外面那扇铁栏门终于打开,一辆车子缓缓进来,停在别墅门口。
人没进屋,钱婆婆出去,跟车上的人交流过后,来敲她的房门。
钱婆婆给她拿了一套衣服,给她换好,送到她车子边上。
是的。她的房间里没有衣服,她每天穿的,都需要钱婆婆拿给她。
天气越发的冷,钱婆婆让她戴了一顶粉色的毛线帽。
奶白色的面包服,看起来又大又暖和。
这样的配色,让她显得格外乖巧。
车子驶出别墅,半月前的大水,让东轲村损失严重,造成多人受伤,索性没有闹出性命来。
政府和社会各界人士,捐款捐物,帮助东轲村的村民重建家园。
蒋聿是其中捐款最多的。
周稚京看着窗外那些残垣断壁,有一瞬间的恍惚,荒诞的幻想,是不是世界末日来临。
车子过了一段泥泞颠簸的道路后,才进入盘山公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周稚京一直看着窗外变化的景物,直到车子停在一栋大厦前。
天太黑,光线又差,周稚京看不清石台上的名字。
陈宗辞给她介绍,“青石台。这里统共就十套房子,我奶奶有一套。”
也就是说,能在这上头有房子的,皆是顶尖的权贵。
就在周稚京疑虑陈宗辞带她来这里做什么的时候,她看到宁砚北从里面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两人十指紧扣。
女人送到他到门口,紧跟着,宁砚北转过身,在女人的唇上亲了下去。
她转过脸,恶狠狠的看向陈宗辞。
陈宗辞强行转过她的脸,“好好看清楚,那女人比他大十岁,他俩的关系已经维持了两年,就差临门一脚了。你真以为,他生活很苦?他比你能耐多了,周稚京。”
这时,一辆限量版跑车,在宁砚北面前停下,司机下来,毕恭毕敬的将车钥匙给他。
陈宗辞松开手,让司机开车,把她送回了她的出租屋。
车子停在单元楼门口。
周稚京死死盯着陈宗辞,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陈宗辞:“下车。”
“你逼迫他去求人,对吗?”
陈宗辞被她的话逗笑,终于侧过脸来看她,反问:“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吗?你呢,你是这种人吗?舍己救人,你们有这样的品质吗?”
目光相对。
周稚京在心里想,如果是宁砚北的话,她也许可以。
但这话,她没有说出来,她只是淡然一笑,转过身,开门下车。
第201章 选择
周稚京站在车边,并没有立刻上楼。
隔着墨色的车窗,她看不到里面的人,但里面的人能将她看的清清楚楚。
陈宗辞看了她一会,才收回视线,让司机开车。
等车子远了。
周稚京才急匆匆的上楼,感应灯随着她上楼的声音,一层层点亮。
她一口气跑上去,在四楼和五楼中间的平台停住。
她一只手抓着扶手,仰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人。
宁砚北靠在扶手上,朝着她笑。
他换了一身衣服,套着一件普通的黑色羽绒服,白炽光下,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纯粹与干净。
宁砚北问:“吃饭没有?”
周稚京也跟着笑了笑,摇头,“没有呢。”
“那咱们先去吃饭?”
“好啊。”
临近过年,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灯笼。
周稚京被关在山里足足一周,一周的时间,她与外界断联。
只有宁砚北知道,她应该是被人困住了。
两人找了一家平价餐厅,要了二楼的小包间,安安静静的吃顿饭。
宁砚北脱掉羽绒服,里面是一件高领的毛衣,将他的脖子裹的严严实实。
周稚京盯着看了一会,才收回视线。
宁砚北问:“过年打算在哪儿过?”
“跟我妈过,去榕城。”她喝了一口水,深吸一口气,说:“榕城,知道吗?”
宁砚北摇摇头,说:“我们一块过,怎么样?”
周稚京看着他,没有接话。
小餐馆的上菜速度挺快,分量足,看着味道也不错。
接下去,周稚京认真吃饭,宁砚北时而给她夹菜,安静的在旁边看着。
他始终不问她跟陈宗辞之间究竟是什么情况,因为他知道他无法解决,问了也没有意义。
那天,周稚京说要跟他在一起,除那天之后,她就没再说过类似的话。
在老家的那几天,他们像以前那样相处,可谁也不提在一起的话题。
周稚京没提,他也没有。
周稚京吃饱喝足后,认真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还是不要了吧,免得你身后那位吃醋,我不拖你的后腿。之前说的在一起,你也不用当真,我就是说说而已,没真的那么想。”
宁砚北微抿了下唇,并不意外她会知道,他垂了眼。
周稚京犹豫再三,还是问:“会结婚吗?”
沉默良久,他点了点头。
周稚京笑起来,“那不是挺好的吗。”
宁砚北看向她,“我可以跟你一起过年的,年后我要离开海荆市了。”
周稚京摇摇头,“那今天这顿饭,得我请才行。当做是践行。”
可她现在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有。
她双手插进口袋,意外发现口袋里放着几百块钱,估计是钱婆婆给放的。
“有钱。”她拿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可以请你了。”
话到了这个份上,宁砚北直言,“我努力过了,但他只答应放你三天。”
“用三天跟你告别?”
宁砚北久久凝视着她,并没有告诉她,陈宗辞还给了他一个条件,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带她私奔,他要是可以做到,陈宗辞就能放过她。
周稚京也看着他,很想问,他是不是被迫的,那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