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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4-07 14:07:01  热度: 2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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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酸涩的感觉从心脏一直蔓延喉咙。

兼之数小时的对弈,现在的我,只觉得疲惫万分。抖音热推高点击小说昼夜如春(徐昼薛春)在线阅读-昼夜如春徐昼薛春无广告阅读

而就在这一瞬间,这记者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急冲冲地问道:

「薛春九段,您从小就和徐氏集团继承者一同长大……」

是啊,一同长大。

那么一同长大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我看着他,突然开了口:「订婚快乐。」

记者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连周围的问话声也都忽然间卡顿了一般,只剩下相机照相时的咔嚓声。

白光闪烁间,我微微侧过脸,对着镜头,认认真真地又说了一遍:

「订婚快乐。」

徐昼,订婚快乐。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祝你,余生幸福。

《明镜周刊》将这句话放大,贴在了门户网站上。

它的标题则是,青梅竹马行至分道扬镳。

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徐昼正坐在窗边。

他于晚间点了三柱香。

就像他从前每日早晨会做的那样。

三柱香,天地人敬三清。

第一柱,戒心中欲望和杂念;第二柱,入冥想状态;第三柱,破除迷雾,大彻大悟。

只是徐昼敬香十数年,从未有一日除杂念,破迷雾。

翻开几页的书卷摊在桌上,徐昼半阖着眼,忽然听见门口脚步声响起。

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他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乖囡?」

门口那人踌躇片刻,敲门,出声:「少爷,是我。」

秘书小心翼翼地推了门进来。

徐昼缓缓睁开眼,淡漠地看着他。

自从薛小姐离开,这些年,少爷的脾气是越来越冷了。秘书叹了口气,现在要汇报的事情,要是少爷听见了……

「薛小姐赢了五番棋,夺冠应氏杯。」被少爷安排着打听薛小姐的事情之后,秘书觉得自己都越来越了解围棋了,有些名词他现在拈手即来。

徐昼一声不吭。

线香的烟气寥寥,绰约的五官,如同鬼魅一般。

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少爷订婚的消息,薛小姐也知道了。」

「有个徐氏对家的新闻记者和薛小姐说的。」

说到这里,秘书顿了顿,他没敢往下面说去。

但徐昼已缓缓睁开了眼,他的视线轻轻落在摊开的书页上。

他伸出手,将这本书合起,便露出了放在下面的——

一本相册。

「继续说。」

徐昼开了口。

他翻开相册的第一页,那是十七岁的薛春在出战农心杯以前,跟随队友一同去寺庙祈福。

照片上,少女嗪着淡淡的笑,侧着头与队友说着什么。

第二页,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张照片。

在异国的薛春,有些手足无措地用蹩脚的语言和当地人沟通。

第三页,薛春正在下棋,这时候的她是最认真的。

徐昼知道,一向如此。

从 H 国到 R 国,整整三年。

从春兰杯到应氏杯,又整整两年。

他一直在等,等自己的乖囡回来。

但他也绝不能容许她真正地逃走。

厚厚的一叠相册,是薛春的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

另一边的相册,又是薛春的二十岁、二十一岁。

他没有与她见面,却又日日与她见面。

指尖划过封膜的照片,徐昼的耳边,传来秘书支支吾吾的声音:

「薛小姐,对着镜头说,祝您……」

他的眉间一蹙。

「祝您订婚快乐。」

放在照片上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

肌肤下感受到的,是泛着微微冷意的照片。

徐昼抬起眼,于朦胧烟气中,轻声问道:「她只说了这一句?」

「是。」秘书点头,「这家新闻的记者还把这句话刊登了,但部门已经及时撤了相关消息,也和明镜周刊那里联系了。」

他说了一番话,但徐昼好像没听见似的,重又问了一遍:

「薛春,她只说了一句,订婚快乐?」

秘书咽了口口水,回答:

「薛春九段不喜接受采访,但这句话,的确是她,当着镜头,亲口所说。」

「哗啦——」

合上的书卷被掷在地上,烟雾因这动作也终于失了往日的平和。

徐昼紧紧抓着相册,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但他的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订婚快乐?」

徐昼是赌了。

他在赌她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抚着手上的檀珠——

近些年来,徐昼的手上,除了那串已戴了二十多年的玄阴四象,又多了一串檀珠。

每日早晚,他又多添一根檀香。

檀香香气馥郁,不比线香清淡。

因此,徐昼其实并不喜欢檀香。

但他却生生忍了五年。

五年时间,五年檀香,两年檀珠。

心绪不平不和,徐昼的脸色也日益苍白。

「还有……」

秘书犹豫着。

「还有什么?」

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徐昼的眼睛有一刹那的发亮。

秘书挣扎半晌,还是递上了原本藏在身后的东西——

一张卡和一枚红线串起的铜钱。

耳鸣一片。

徐昼整个人都晃动了一下。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没有去接这张卡和铜钱,而是竭力稳住心神,看向秘书。

「这是什么。」

秘书张了张嘴:「少爷,这是薛小姐还给您的。」

徐昼想要站起身,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连站也站不稳。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桌边,而后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

这间阴暗的房间,陷入了黑夜一般的寂静。

檀香与线香交织,浓郁的香气让人从头到脚,都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半晌,那烟气遮掩之后,徐昼含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

「还?」

他好像在笑。

真的好想逃。秘书心里这么想,但仍是硬着头皮说道:

「是,是薛小姐这么说的。这张卡里,是她多年比赛取得的奖金,大部分都在里面。这枚铜钱,薛小姐说,只是物归原主。」

「她说谢谢徐氏二十一年以来的资助之情,今后之路,她会怀着感恩之心,独自前行。」

他的话音刚落,那烟之后的人影便猛烈颤动了一下。

而后,是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徐昼踉跄着,几乎是跪倒在地上,他猛地呕吐起来。

「少爷!」

见到这幅景象,惊得秘书慌忙跑上前。

玉人一般的少爷,失了血色的脸与气若游丝的呼吸。

但见着秘书过来,他又忽然抬起头,颤着手指夺过秘书手里的两样东西。

在秘书惊恐的眼神中,他面无表情地将卡生生折断,又紧紧捏着那枚钟馗祛五毒铜钱。

想扔,又不舍得扔。

这枚铜钱几乎要被捏得陷进肉里。

不肯低头、不愿服软。

整整十五年。

他和她一同走过了十五年。

只是五年疏离——

「她人在哪。」徐昼沙哑着嗓音,抬起头,紧紧盯着秘书。

「……听说,走了。」

「走、了?」

「棋院的人说她想要独自出去看看。」秘书的声音越来越低,「还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地之大。

不过五年疏离。

五年而已。

她就想逃走了。

她想走。

可他偏偏不让。

她是他亲眼见着长大,是他的……

「是我的春天。」

「春天,逃走了。」

他喃喃着。

下一秒,徐昼的声音,冷冷地在房间里响起:

「找到她。」

「还有,那家私人报社,砸了。」

陶珠璎说他有病,宋启元说他发疯。

是,他又犯了病,发了疯——

从薛春离开的那一天开始。

33

——小春,那家《明镜周刊》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听闻是家私人报社,一夜之间连门都被砸了。只是报社社长并不追究,众说纷纭。但我猜,这一定是徐昼的手笔。徐昼平日狂妄,但还算知礼,经过此事,我却是不寒而栗,望你在外小心。

——徐昼此人实在可恶,棋院好不容易谈成的广告,他和徐氏集团倒好,硬是抢过去了!一次也就算了,数次皆是如此,可恨这又的确是公平交易,棋院有理也说不清。

——棋院楼下和楼旁的店都被人以高价盘下来了,重新开的餐厅和咖啡厅很不错,只是我猜背后是徐昼。虽味道提升,但总觉得心里不适。

——近日不常见徐昼,他很少在棋院附近晃悠。新闻报道上的徐氏集团倒是蒸蒸日上,但回想起上次见到徐昼,瘦得几乎要脱了形,不复从前了。就连我心中看着,都觉得……哎。小春,现在你已游至何处?

进入北城时,我想了想,还是报了个旅游团。

旅游团除去导游和我,还有十几个人加入。

他们大多也都是南城人,听说冬日雪景,特地来北城游玩的。

我坐在车上,看着报团的人员一个个上了车。

手机的屏幕亮了一下,原来是我刚回复过消息的老师。

他说北城天冷,要多添衣。

我应了一声,关上手机,正要闭着眼休息一会,座位后面却突然传来了声音:

「你好。」

我转过头,看见是个年龄差不多相近的女生。

「你好。」我也打了个招呼。

「你是不是就是薛春啊?」女生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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