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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失火到现在,事情一件接一件,萧旻一时忘了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却也没打算多提,说到底人也不是他救出来的。
“没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盛央梨迟疑了一下:“能不能请个大夫来给我看看?我有点喘不上气来……”
其实身体很不舒服,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这样,这次大概是被着火吓到了,所以症状就忽然变得严重了起来。
但她这样子,太医一直也没说不好,那大概就是正常的,可能怀孕的人都会有这个过程吧,因而她开口的时候,语气还算是平静,可听在萧旻耳朵里,就不只是心惊肉跳了。
盛央梨竟然喘不上气来……
萧旻喉结不自主的滚动两下:“你……”
他扭头咳了一声,好让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的稍微清晰一些:“大夫已经来过了,你……”
盛央梨松了口气,见萧旻欲言又止就再次看了过来:“什么?”
萧旻张了张嘴,喉咙很突兀的干疼起来,他吞了下唾沫,情况却没有丝毫和缓,他只好先忍着:“你有没有想过……不舒服是因为孩子?”
盛央梨没察觉到异常,她点了点头:“应该吧,我以往没有这种毛病,但我问过太医,他没说什么,怀孕应该都是这样子的。”
萧旻不自觉握了拳,太医当然不会说,因为这些本就在他预料之内,或者说,这本就是他的药造成的。
他不知道是谁给了太医这么大的胆子,敢一句不提就胡乱开药,可就算要算账,也不是现在。
他要怎么告诉盛央梨,这个孩子不能留……
“你……”
盛央梨困惑的看过来:“嗯?”
今天的萧旻很奇怪,他以往也有欲言又止的时候,可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她说着,语气有些复杂,萧旻是想问她火灾的事吗?她该不该说?说了的话,萧旻会不会指责自己污蔑他的母亲?会不会为此而倒戈,站到长公主那一边去?
毕竟她完全没有证据证明事情是长公主做的。
萧旻又咳了一声,他嗓子看起来很不舒服,咳着咳着就扭开了头:“也没有很要紧的话……盛央梨。”
“嗯。”
萧旻指尖打着颤:“如果,我是说如果……女人生孩子是一道坎,你有没有想过,生产那天要是出事的话……”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糟糕了,盛央梨听的脸色微微发白,可她并没有回避,而是声音平静的开了口:“当然是保他呀。”
她虽然没有活够,可想想也知道,这个孩子的一生一定会比自己过的好,如果真的过不去那个坎,她会有遗憾,但一定不会后悔。
她看着萧旻:“我知道你会怎么选,没关系,我不怪你。”
这短短一夜,萧旻已经有太多次说不出话来了,可盛央梨的回答却完全在他意料之内,他就知道她不会放弃这个孩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
他不能让盛央梨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更不能让她知道有一种药能让她一命换一命。
他用自己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抓住了盛央梨的指尖,艰难的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就是胡说,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保证。”
盛央梨看着他没吭声,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萧旻让她觉得心慌,她情不自禁的反握住那只手:“你真的没别的话要说?”
萧旻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有,他有很多话要和盛央梨说,却一个字都开不了口。
盛央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为难,没再追问,只是松开手的时候提了一句:“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给他起个名字?”
名字吗?他起了,听说她有孕的那天夜里,他就坐在书案后头想了一宿。
凤清,盛央梨你喜不喜欢?
可他没能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外头传来脚步声,云水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爷,付将军来了。”
那他也该走了,既然事情决定了,就得去做了。
第209章 堕胎药
花厅里,大夫们已经商量出了方子,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主院之后,还有数不清的大夫进去过。
吃过一次亏,这次萧旻十分谨慎,几乎京城喊得上名号的大夫都被请来诊过脉,得出的结论大同小异,让他再没了一丝侥幸。
见他过来,大夫们都没开口,白发老者上前一步,将方子递给了萧旻,他似乎察觉到了萧旻心情很糟糕,想安慰他两句,可这种事话说的再漂亮,都是没用的。
于是他犹豫许久,还是沉默着退了回去,一声都没吭。
萧旻垂眼看着方子,那上头一味味黑色笔墨写就的药材,恍惚间变成了血色的毒蛇,即便只是这么看着,也仍旧感受到了被撕咬的痛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云水,去抓药。”
云水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身后却还跟着寒沈,他接过方子,给寒沈递了个眼色才走出去,大夫们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站在角落里等着安排。
寒沈顾不得他们还在,腿一弯跪了下去:“爷,奴才以下犯上,请您责罚。”
萧旻像是没听见,不看他也不说话。
寒沈知道他心里难受,也没敢催,就这么跪在他脚边等着。
大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的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份静谧直到云水回来才被打破,他看了眼萧旻身边的寒沈,也跟着跪了下去:“爷,药抓回来了。”
萧旻微微一颤,垂眼看过来,迟疑片刻才伸手拿了过去,这纸包着的轻飘飘的一点东西,喝进去就是一条命。
“取用具来。”
两人一愣,云水大着胆子开口问了一句:“奴才在这里煎药?”
萧旻抓着药包的手微微一紧,声音低沉下去:“我自己来。”
送走他骨肉的东西,合该他自己动手准备才对。
云水和寒沈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黯然,想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只能爬起来去给萧旻取炉子和陶罐。
“这药需得三碗水煎成一碗,还不能大火,免得损了药性。”
大夫大着胆子提醒了一句,等萧旻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匆忙低下了头。
“多谢。”
萧旻说完,低头盯着手里的药包看了许久,手骤然一紧,那薄薄一层纸,几乎被他指尖巨大的力道抠破。
大夫们看的胆战心惊,总觉得下一瞬,里头的药材就药四散坠落下来,然而最后关头,萧旻收住了自己的力道,然后就那么走了。
大夫们松了口气。
寒沈犹豫片刻,还是爬起来追了上去。
小炉子就支在主院的院子里,萧旻坐在地上,拿着蒲扇小心翼翼的扇风。
下人们头一回见他做这种粗活,远远的看着却并不敢上前,就在刚才,有个叫小桃的丫头想凑过去,却被寒沈和云水撵走了,这显然是不想让人打扰的。
可他们不敢靠近,却有人敢。
长公主已经换了衣裳,却一改往日的雍容华贵,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素衣,头上甚至连金簪都没戴,看来和儿子的争吵,就算是她也没办法不在意,虽然为了维持体面仍旧梳妆了,却到底没怎么上心。
她挥退了身后跟着的丫头,放轻了脚步朝萧旻走过去,见他头也不抬,只当他还在生气,心里一叹,干脆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当真要和母亲生分了不成?”
萧旻这才看见她,他不是有意无视,只是当真心里乱得很,没心思关注萧围。
“母亲若是有话,改日再说吧,儿子现在很忙。”
长公主还不知道盛央梨那孩子有问题,听见这话只当是他不想理会自己的推辞,心里颇有些憋闷,可到底是自己做错在先,她沉默片刻,还是耐着性子开了口:“这件事的确是母亲不对,可她毕竟也没事,你还要记恨多久?”
没事?
萧旻手里的蒲扇狠狠一颤,连带小炉子里的火苗都跟着一窜,猩红的火舌将陶罐底舔舐的噼啪作响,动静听的人心烦意乱。
萧旻抿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