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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随手拱手朝坐在那里的长公主道:“姑母见谅,祥乐任性惯了,待侄儿回宫,定让母后好好责罚她。”
长公主的视线落在太子身上,温和出声:“多大点事?值得你这般吓她?”
她说完朝祥乐伸手:“来。”
祥乐乖乖地走过去,大概也觉得自已刚才发脾气有些太过,毕竟这是霍家,而今日又是皇姑母生辰。
她不好意思地轻轻叫了一声:“姑母我错了。”
长公主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你既想让阿衾和你们一起玩,就温柔一点,上来就揍人,他还敢跟着去吗?”
祥乐嘟嘴:“我才不想和他玩。”
一旁钟衾突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祥乐一见,立马跟了上去:“姓钟的,你往哪儿跑?”
钟衾走得更快了。
长公主见了,忍俊不禁:“都十六了,怎地还像个小孩子?”
一旁云嬷嬷附和:“祥乐公主也就刚及笄,可不就还是个孩子嘛。”
一屋子人,瞬间走了个干净。
贺暻年走在最后面,临出门前,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回头朝沈晚颜看了过来。
对方眸色深邃,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有话要说。
长公主也看见了。
见他看着沈晚颜,她也顺势看了过去。
小姑娘愣愣的,似乎也不明白她这个长子为何突然停下来看着她?
长公主开了口:“你还有事?”
贺暻年回神:“儿子无事!儿子告退。”
他转身大步离开,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晚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日头已经到了树梢,她担心店里陈知知一个人忙不过来,正要向长公主提出离开,一旁霍延麟突然抱住她的腿,脆声声地说:“你休想走掉!”
第74章 干娘
静昭长公主也看出沈晚颜想离开,她并未打算强留,只是见自已的小儿子这般喜欢沈晚颜,便开了口:“除了他哥哥之外,麟哥儿还是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看着紧紧抱着她腿的霍延麟,沈晚颜心头一暖。
“能得小公子喜欢,是民女的荣幸。”
霍延麟仰着小脑袋眼巴巴地瞅着她:“那你今日吃了饭再走好不好?你还没教我折小青蛙呢,今日教我行吗?”
小家伙的眼神,充满了期望。
沈晚颜的拒绝就在嘴边,可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是真的不愿留在这里,可她也真的不想让霍延麟失望。
就在两难之际,静昭长公主笑着出了声:“麟哥儿当真是与你有缘。”
沈晚颜不解地抬头,对上长公主温和的眼神。
“你可还记得五年前的中秋之夜?你父亲捡到一个孩子?”
长公主的话,让沈晚颜脑子里突然浮现一段模糊的记忆。
那一年中秋,父亲带她上街看花灯,她穿着父亲为她新做的裙子,头上还戴着父亲给她买的绒花,一蹦一跳地随着父亲去了最热闹的那条街。
那天晚上,街上人很多,但父亲一直牵着她的小手,带着她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看着街边五颜六色的花灯,最后停在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
小时候的她,最喜欢的零嘴就是糖葫芦。
每次出门,父亲就会给她买上一串,她右手拿着糖葫芦,左手被父亲牵着,那一刻的沈晚颜,觉得自已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可刚走没几步,父亲突然停了下来。
他牵着她走到一个巷子口,那里有小孩在哭,他哭得很小声,就像个被家人遗弃的小可怜虫。
待走到跟前,才发现对方很小,小小一团缩在角落里,哭得满脸都是泪。
父亲忙走上前,轻声安抚他。
那小孩终于停了哭,但眼睛一直盯着沈晚颜手里的糖葫芦,最后糖葫芦没保住,落进了小孩手里......
她对糖葫芦的记忆很深,其余的部分记忆变得很模糊。
只知道那一晚的糖葫芦没吃上,一整晚她都很委屈,只是第二日父亲从外面回来,给她带了两串糖葫芦。
她永远记得那一刻的开心和欢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个孩子就是霍延麟。
沈晚颜真的很意外:“真的是小公子?”
长公主笑着看她:“都忘了?”
“是,”沈晚颜不太好意思,“民女只记得那小孩抢了民女的糖葫芦,当时心里特别委屈,其它都不记得了。”
“怪不得。”
长公主觉得好笑,随即又轻叹一声,看着她柔声问:“我听说你父亲过世了?”
提到父亲,沈晚颜神情低落,她轻垂眼睫,掩饰住自已的忧伤:“是,父亲前年意外去世。”
父亲的去世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湿润。
只要想起,心就会难过,难过到想流泪。
见她这般,长公主心有戚戚。
她伸手过来,轻轻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你父亲对麟哥儿有救命之恩,麟哥儿又这么喜欢你,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现在世道艰难,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做点小生意维持一家人生活更是难上加难。”
“咱俩虽说是第一次见,但打心眼里我喜欢你这个丫头。”
眼前的姑娘长得白白软软的,眉眼又精致,不施粉黛,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继续道:“我呢,这辈子就生了俩小子,本想着再要个小娇娇,但生麟哥儿的时候伤了身体落了病根,吃了多年的药也不管用,我今年也四十了,也早就歇了那心思。”
“说这么多,其实就想问你一句,”长公主一脸慈爱地看着沈晚颜,声音温柔得让人想哭,“你可愿意当我的女儿?认在我名下,我做你干娘!”
能被长公主认作干女儿,这大概是整个京城贵女都不敢奢想的事。
静昭长公主,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当今圣上的嫡亲妹妹,护国大将军乃国公府夫人......
要论出身,她比皇后还要尊贵。
沈晚颜整个愣住了。
不!
应该说是傻眼了。
她以为自已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可当她对上长公主慈爱的眼神时,眼眶倏然通红,以至于她极力地控制,才没落下泪来。
她跪在地上,叩首,声音微微颤抖:“民女何德何能......民女不敢!”
她何德何能入得了长公主的眼?
她何德何能攀上霍家的亲缘?
她不敢!
不敢妄想!
她只是一个被苏家撵出家门靠着一间铺面为生的孤女......
她......她不配!
“傻孩子!”长公主起身,从地上扶起她,见她脸上挂着泪,忍不住叹息一声,“有何不敢?你心思纯良,勤劳又能干,被苏家赶出去并没有自怨自艾,而是靠着自已的一双手撑起一个家。”
“晚晚,你很厉害的!”
“但再厉害,你也是个姑娘,你才十七岁,可你看,”长公主翻开她的手掌,抚上她掌心的茧子,有些心疼,“身边若是无人依靠,你这辈子会过得很辛苦。”
沈晚颜低头,看着自已生了茧子的掌心,顿时泪如雨下。
两年!
父亲去世两年,她苦苦支撑着这个家两年,无数次累到崩溃的时候,她很想有个能依靠的人。
可没有!
身边的人似乎都觉得,这个家就该她撑着。
累死也该她撑着。
没人心疼,无人安慰,更没有依靠。
见她哭得伤心,长公主将她拥进怀里,没出声,就这样任由她宣泄自已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
一旁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