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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绵：“先改改你的性子吧。”
林绾绾静了一瞬。
桑绵：“白暖和我说话都不利索，周少聿因为心疼她，几次让我温柔点。反之瞧瞧你，长篇大论的像个长舌妇，半点没从前的样子。”
林绾绾：“我……”
桑绵打断：“先变回周少聿喜欢的那个样子吧。”
桑绵挂断电话，起身去陆家。
陆明远不在，季清在。
桑绵站在一边乖巧的听她说不一样品种兰花的出处。
季清话锋一转：“那个白暖跟少卿有半年了吧。”
“对。”桑绵说。
“少卿挺喜欢的？”

“是。”

“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问出口察觉出不妥当。
桑绵再好脾气的不在意周少聿外面那些事，但到底还是周少聿的未婚妻。
季清咳了咳转移话题：“你和少卿怎么样？”
桑绵：“挺好的。”
季清不喜欢她是在四年前。
成年人大都有的毛病是虚伪。
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但还是希望子女能够和伴侣从一而终。
四年前周少聿腻了后闹出了不少绯闻女友，季清虽没说，但一直觉得她没用。
加上她是个豪门太太，想要的儿媳妇是乖巧的，能和她一起出去喝茶逛街，让她在夫人圈子显摆自己婆婆威风。
最不喜欢的就是事业型女性。
尤其是周少聿什么都不干。
可桑绵却在沈家做的不错。
她怕桑绵以后压了周少聿一头，还怕她野心太盛，肖想陆家的产业，抓陆家的财政大权。
随着桑绵越来越拴不住周少聿的心后，心思已经活络了起来。
桑绵门清，笑笑说：“我陪您出去逛逛吧。”
季清诧异的睨了她一眼。
平日里季清叫桑绵陪，桑绵会陪，规矩周到，礼仪满分。
所以纵使桑绵不主动说，季清也没在这方面挑出过她的毛病。
这次桑绵主动提。
季清自然应。
换了身衣服跟着桑绵去了。
桑绵带她去的是市中心的名奢专柜。
今天有代言人剪彩的活动。
桑绵指了指人群中间很文静秀气的白暖：“那位就是白暖。”

第8章 演的
季清听桑绵说完皱了眉。
桑绵笑笑：“这姑娘挺单纯的，少卿很喜欢，爸妈一个是医生，一个是老师。”
只一句，季清面色缓和了，没忍住，和桑绵说悄悄话：“哪家医院，哪间学校？”
“南城第一医院，心胸外科的主任，南城贵族学校的特约教师，爷爷奶奶退休前一个是建筑师，一个是旗袍设计师。”
季清：“那家教应该不错。”
桑绵：“是，小姑娘人也不错。”
桑绵想说，知三当三，能是个什么不错，但最后没说。
季清多看了好几眼白暖。
很秀气，性格看着有点腼腆，眼睛跟个小鹿似的，挺招人疼，和桑绵这种清冷有疏离感的完全不一样，季清感觉不怪周少聿喜欢，主要是和林绾绾的气质太像了。
想着叹了口气，主动拍了拍桑绵的手：“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少卿能找到真正喜欢的，我替他高兴。”桑绵语带哽咽：“我真的替他高兴。”
没有做母亲的会不喜欢看见有女孩这么喜欢自己的儿子。
季清心里突然难受了几分，看桑绵安静温顺带了点深情的侧脸，“阿姨倒不是不喜欢你，主要感情的事，还得少卿自己做主，他从小就主意大，你俩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提结婚。最近又对这女孩，唉……等少卿真的定下来，阿姨不会委屈你的，一定给你个交代，不让你白跟。”
“谢谢阿姨。”
桑绵说完，把装出的深情收敛了。
桑绵在代言人活动结束后把白暖哄去了楼下的私密餐厅吃饭。
白暖很乖，眼神很干净。
对季清唯唯诺诺，问什么说什么。
季清很满意。
桑绵也很满意。
晚点的时候送季清回陆家。
在家门口见到了周少聿。
季清拍拍桑绵的手：“我把你安排我见暖暖的事都告诉他了，放心，少卿也会念你的好。”
桑绵笑笑。
看着季清进去，和周少聿相对无言。
周少聿从怀里掏了根烟，叼在嘴里任由烟雾熏腾，眼底古井无波，但整个人看着就是出奇的冷。
桑绵想了想：“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站那。”
周少聿沉下来的嗓音像是浸了冷水的珠子，冰得桑绵哆嗦了下。
桑绵停那了。
周少聿：“转过来。”
桑绵转过来。
“想解除婚约了？”周少聿嗓音闲闲散散的，带了点意味不明，像是桑绵说想了，他就会应。
桑绵：“暂时不想。”
周少聿：“可我想了。”
声音冷淡，夹了点寒气。
桑绵手掌握紧，抿唇：“林绾绾给我打电话了。”
周少聿高大的身子倚着别墅的院门，手插兜，冷漠的挑高眉，示意她接着说。
桑绵：“她让我帮她得到你。”
周少聿：“所以呢？”
“可你说你更喜欢白暖。”
周少聿这么说，桑绵是不信的。
林绾绾走后两个月，周少聿一直在买醉，桑绵也一直在，而且白暖的性格太像林绾绾了，但他这么说了，桑绵就要利用到底。
桑绵说：“我们俩肯定是不会结婚的，所以分开前我想帮你一把。”
周少聿打断：“得了吧。”
桑绵微怔。
周少聿：“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别演得像是对我有感情，鬼信呢。”

第9章 渣
桑绵愣了下，沉默了下去。
周少聿：“说，你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