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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能做到的,便应下了。”寒卿白垂眸,“若卿白做不到,也请殿下指点。”
“做本宫的侧夫。”
什么?
寒卿白一呆。
萧靳放下汤匙,眸光清冷看着他:“做本宫的侧夫,本宫保你性命无忧,行动自由,该有的权力和荣华本宫都会给你,唯有一点——永远别试图背叛本宫,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寒卿白一震。
公主侧夫?
对于寒卿白来说,这绝对是一个陌生的头衔。
穆国帝王当政,男尊女卑。
即便是护国公主这样的身份,大概也从未有人想过,她以后会有三夫四君。
男人可光明正大拥有三妻四妾,却从未听说过哪个女子拥有两个夫君——即便是当今太后这样尊贵的身份,也只是私底下养了几个男宠……
当然,太后跟公主情况不同。
寒卿白的震惊不是来源于侧君这个身份对他意味着什么,而是护国公主这句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公主侧君,形同皇子侧妃,当然侧妃只是叫着好听点,实则只是个妾。
有侧君,自然也就有正君,公主的正君丈夫是驸马。
所以公主这是要纳三夫四君的意思?
不知怎么回事,寒卿白此时仿佛隐隐察觉到了一种敏感而危险的讯息,想到萧靳方才说的“寒家的结局已经注定”,想到他的侧君身份,心里骤然一凛。
膳厅里空气微凉,沉寂使人感到不安。
萧靳却没有再说话,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这个要求给人透露了什么信息,也并不在乎寒卿白心里在想些什么。
把面前的汤喝完,她推开碗,起身离去。
寒卿白正要起身相送,萧靳已经走远。
他不由想着,殿下方才的话大约不是在跟他商议,而只是告知他,她要纳他当侧夫……可,为什么?
寒卿白敛眸沉吟。
他这个寒家庶子的身份对于护国公主来说,能起到什么作用?
第二十三章 萧靳陷害我
帝都贵族圈子里,一个庶子的身份压根就上不得台面,他连出席权贵家中宴席的机会都不多。就算偶尔接到请柬,大多时候也是沦为世家嫡子们的陪衬,以及成为他们奚落的对象。
而除此之外,寒卿白也仅剩下一身学识尚可,其他的当真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筹码了。
萧靳看上了他哪一点?
寒卿白敛眸沉默,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他还有一张跟寒玉锦有几分相似的容貌……
萧靳的心思他猜不透。
事实上,萧靳根本不需要寒卿白做什么,她只是需要一位有名分的“夫君”而已。
男人有男人的场合,女子有女子的圈子。
虽然萧靳从不在意男女之防,也很少跟帝都世家小姐们有多少往来,可她心里清楚,有些时候,有些场合之下,只有“男人”这个身份才能起到作用。
所以她需要一个侧夫,一个能跟她达成同盟,与她站在同一阵线,不那么胆小怕事,品行上靠谱的人做她的侧夫。
至于为什么不是驸马……
寒卿白这个寒家庶子的身份太卑微——不是萧靳觉得他卑微,而是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庶子这个身份绝没有资格成为公主的“正宫驸马”。
况且萧靳若要成亲,那大婚的步骤,那驸马的人选,以及各方面的细节都需要征得皇帝同意。
可皇帝绝对不可能让寒家的人跟萧靳成亲。
既然如此,纳个侧君而已,无需明媒正娶,也无需上报皇族玉碟,就当她风流随性,谁也干涉不了。
纵然仍免不了诸多臆测,却也省了许多麻烦。
外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说她风流不羁也好,说她肆意妄为也罢,萧靳不在乎。
她想要做的事情会一步步做到,谁也阻止不了。
……
从护国公主府离开之后回到宫里思索了半日,到了晚上,夜紫菱就迫不及待地去求了皇帝,“儿臣方才去了皇姐的府里,她说儿臣可以去天牢看玉锦表哥。”
景帝闻言有些意外,面上却不动声色,点头道:“你皇姐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好多了。”夜紫菱道,“就是心情看起来还不太好,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景帝沉默片刻,心底思量。
红绫的性情不会以这种事情作假,可寒玉锦刺杀红绫的事情也实在让人费解,景帝总觉得这件事里有什么隐情,但他存着借此机会削弱寒家势力的想法,所以一直不曾下旨审问寒玉锦。
冷落了一个多月,寒御史最近在朝堂上明显低调沉寂了很多,私底下跟官员的来往也少了许多。
而大多朝廷重臣对寒家一直还持观望态度,若寒玉锦刺杀护国公主一事坐实,轻则重判寒玉锦一人,重则牵连寒御史削官降爵也不在话下。
只看护国公主对寒玉锦是否还有情意,是否愿意为他求情对他从轻处置了。
这个时候跟寒家保持距离,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景帝思忖片刻,淡淡道:“你去天牢一趟问问寒玉锦此事,然后回来禀报于朕。”
夜紫菱一喜,端庄地敛衽屈膝:“儿臣遵旨。”
拿着皇帝给的手谕离开之后,夜紫菱出门就遇到了正在巡逻的寒家大哥寒翎,“大表兄。”
一身禁军统领服饰的寒翎腰间配着刀,在明亮宫灯照耀下,刀鞘折射出几分森寒之气。
转过头来,他躬身行礼:“八公主。”
“大表兄不用多礼。”夜紫菱语气淡淡,“我要去天牢见玉锦表兄,烦请大表兄给我带路。”
去天牢?
寒翎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清华宫,视线慢慢落回夜紫菱清丽脱俗的面上,眼神微闪。
夜紫菱缓缓点头,唇角含笑:“父皇允我去看玉锦表哥。”
寒翎长长地吁了口气,垂眸道:“公主请。”
夜紫菱笑了笑,坐上自己的轿子,在寒翎陪同下往天牢而去。
一路上为了避嫌,两人并未有过多的交谈,待到天牢入口处,夜紫菱出示了皇帝手谕,狱卒看了之后也只让夜紫菱一个人进去。
寒翎在外面等。
行过狭长阴暗的甬道,穿过几道石门,夜紫菱越往里面走心越是往下沉,这样糟糕的环境,养尊处优的玉锦表哥怎么受得了?
跟着狱卒走到关押寒玉锦的牢房门口,透过牢门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男子,夜紫菱几乎都不敢相信那是她高洁高华、气度温润的玉锦表哥。
一身囚衣,形容憔悴而苍白,发丝凌乱而狼狈,乍一看到就跟街边的乞丐似的……
夜紫菱神色微变,不由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喊了声:“表哥?”
她实在没认出这人就是寒玉锦,所以声音有点不太确定。
角落里的男子闻声抬头,在看到夜紫菱的刹那间眼神微微凝住,然后才反应过来:“紫菱表妹?”
夜紫菱点头:“是我。”
寒玉锦大概没料到早上萧靳刚来过,晚上夜紫菱又来,诧异了一瞬,才站起身走了过来,两人隔着一道牢门相望。
“紫菱表妹。”寒玉锦苦笑,“让你见笑了。”
“玉锦表哥别这么说,是你受了委屈。”夜紫菱皱眉,凝视着他憔悴苍白的眉眼,眼底有着明显的心疼,“表哥,你跟七皇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陷害,还是误会一场?”
陷害?
误会?
寒玉锦眸心阴鸷,冷冷道:“是萧靳陷害我。”
什么?
夜紫菱愕然:“她陷害你?”
寒玉锦点头,眉眼沉沉如阴云笼罩:“这一个月,我就像经历了一场噩梦……紫菱,萧靳她不知何故突然性情大变,匕首是她自己的匕首,她用一场刺杀计来陷害我……我毫无防备,至今却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夜紫菱听到这番话,简直震惊极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压根没想到真相会是如此……萧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