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柚柠霍梵知乎热文 主角是乔柚柠霍梵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时间: 2023-09-25 14: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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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哭着从里屋跑出来,扑进我的怀里,手指颤抖着比划道,“阿姐,我都知道了,他们要让我去做人皮鼓!”
我摸着她的长发,逼迫自己强行镇定下来,喘息道,“格桑不怕,姐姐不会让你做成人皮鼓的!”
格桑则痛苦的摇摇头,“他们抓走了多吉,用多吉威胁我不能哭,不能跑,我必须去救多吉!”
我的大脑瞬间轰鸣一片,那些人居然抓走了多吉!
“阿姐,被做成人皮鼓会痛吗?”格桑无助地比划到,清澈如水的杏眸被绝望和哀伤填满。
我不忍再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油然而生,表情由惊恐渐渐安定下来,平静地对格桑说,“格桑,你不要再想这些了,阿姐答应了你不会让你有事的,阿姐会想办法让多吉带你走,以后让多吉好好照顾你。”
格桑没有听出我话里的含义,埋在我心口上蹭了蹭泪痕,小手微微比划到,“我知道多吉喜欢的人其实是你,他不会跟我走的。”
我握住她的手指,安抚道,“他会的!你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阿姐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你不是最爱听阿姐唱歌了吗。”
格桑在我的怀里得到了些许安全感,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哭泣。
我哼唱着一首悠扬又婉转的曲子,原来梅朵的嗓音是那么好听,像高原上的百灵鸟。
格桑在我的歌声中缓缓入睡,我把她放置在床上,独自来到外面。
几个女奴隶上门,她们是来帮我穿婚服的。
我是亚西老爷娶的第七任老婆,他不会为我这么个卑贱的奴隶算时辰,行大礼。一切从简,我不过是他六十岁寿诞上的添头,却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被献祭,还得与他交身缠绵。
荒诞又无耻!
那些女奴替我穿上华美的婚服,将那些宝石编到我的头发上,她们眼中均是艳羡。
镜中的我如花面容却毫无表情,空洞地注视着自己,朝那些女奴挥了挥手,让她们全都下去。
两行清泪从我眼角蜿蜒而下,我知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哭了。
我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把做针线活用的剪刀,锋利无比。
隐约预感到梅朵要做什么,我奋力想阻拦,大脑不停的叫嚣着,“梅朵不要,不要!”
可共情中的我无法阻挡主人做任何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朵用冰冷的剪刀,飞快剪下了自己的舌头……
疼!
钻心剜骨的疼!
疼得我灵魂都想大叫出声,为什么共情还会共通体感?这简直是在要我的命啊!
我嘴里溢满鲜血,腥咸的血液止不住的往外流,拿起桌上哈达塞入口中,洁白的哈达都被我染成了红色,更多的血则沿着喉管流入胃中,整个人都因剧痛和失血过多陷入混沌。
那些前来拉走格桑的人找上门,看到的就是我惨烈无比的画面,他们都被我吓得不轻。
我再不能说话,无力地比划到,“告诉亚西老爷,我替我妹妹献祭,放了多吉,我自愿被做成人皮鼓。”
领头那人是总跟我们一起捡牛粪的扎康,他见状飞快跑了出去。
过了片刻,他满头大汗的回来说,“亚西老爷同意了,梅朵,你跟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波澜不惊地起身,任由他们押送出门。
今晚的夜色真美啊,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可惜是最后一次看到了。
远处,伤痕累累的多吉迎向我们走来,他浑身都是鞭痕,脚也一瘸一拐,应该是被他们打断了。
第340章 怨诅
多吉看到我嘴里那块沾满血迹的哈达,整个人像傻了一样怔在原地,如星子般璀璨的眸顿时光泽,呢喃道,“梅朵,梅朵你……”
我从身后挣脱开双手,对他比划到,“带着格桑走,走得越远越好,去天边的尽头,不要再回来了!”
多吉顿时睁大了眼,仿佛明白了什么,挣扎着朝我跑过来,“不要,梅朵,梅朵你不要去!”
我对他缓缓摇头,满目哀伤。
这种情况,只有梅朵甘愿献身,才能保得他们两人周全,否则他们三个谁都跑不了。
“你们放开梅朵,不要带走她!”多吉一拳打倒了抓着我的奴隶,浑身散发出苍狼般暴虐的戾气。
管事闻声赶来,让更多的奴隶围住多吉。
但多吉不愧是梅朵与格桑都爱慕的男人,他英勇善战,即便脚受了伤,也打倒了十多个奴隶。
“砰——”
一声破空巨响,让在场所有人静下来。
鲜血从多吉精壮赤裸的上半身涓涓涌出,暗红的血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流淌而下,刺痛了我的眼眶。
还好,子弹从他肩膀擦过,只是表皮在流血,没有造成穿透伤害。
远处,管事手中拿着一杆正冒着烟的猎枪,眯起双眸喝道,“多吉,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赶快滚,否则下一枪打得你就是的脑袋!”
我扑到多吉的身上,抱住他的头,以自己的后背挡住枪口。
管事不敢再开枪,否则就会弄坏人皮鼓完好的皮,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耐地挥了挥手,“把梅朵拉走,时辰快到了。”
那些奴隶上前勒住我的手臂,把我硬生生扯出了多吉的怀抱。
“梅朵,回来!”多吉拼命朝我伸出双手,试图抓住我的衣袖,撕心裂肺的呐喊道。
再看一眼吧,再最后看我的爱人一眼吧!
我深深地凝视着多吉那英俊的脸,想要把他的模样烙印在心间。
对他以口型说道,“照顾好格桑!”
多吉伸出的手颓然垂落,目光里写满了爱恋与绝望。
奴隶们把我拉到祭台前,用麻绳将我双手双脚捆在木桩上,一位身着密宗法袍的人围着我念了几圈咒,然后用一个大勺去不断搅拌锅里滚烫的液体。
我一眼便认出,那锅里煮的都是水银,满满一锅水银!
那位密教宗者拿出一把尖利的剔骨刀,嘴里一边念着咒,一边用那把刀刺进了我的天灵盖。
好痛……
那把剔骨刀在我头颅上钻出一个小孔,我几乎听到了头骨与刀刃磨蹭时发出的擦擦声,疼到恨不得将牙齿咬碎。
刀抽离的那一刻,我以为痛苦终于结束了,我很快就会死亡。
可下一瞬,滚烫的水银从头顶孔道灌入,头皮与骨头开始层层剥落,那才是真正痛苦的开始。
凌迟处死也不过这般。
可我不能哭,我连一滴泪都不能流。
难忍的痛令我声嘶力竭地喊出来,“啊——”
我没了舌头,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吼,在场人都被我啼血的声音震得捂住了耳朵。
心底被压抑许久的愤怒与仇恨在这一刻骤然滋生,我攥紧双拳,眼中已被滔天怒火铺满。
神啊!如果您真的存在,请让我以这身破败的骨血起誓,得到我手骨的人注定早早离世,敲响我人皮鼓的人无法步入轮回,执我腿骨者,家破人亡!
第341章 夺舍
我好恨……
皮肤与骨血在水银密度下逐渐分崩离析,而我再也感受不到疼痛。
原来我已经死了。
我看到多吉拉着哭得喘不上气的格桑挤到我面前,格桑看到我失去表皮的五官,只消一眼便晕了过去。
而后的记忆开始模糊,我像灵魂出窍般飘荡于藏北每一寸土地上。看到多吉连夜带着格桑逃跑,看到他们两个在山川下结为夫妻,又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看到百万农奴迎来了好日子,亚西老爷一家被其他势力斗倒,全家死的死,逃的逃,过得比奴隶还要惨。
又不知过了多久,多吉带着格桑回到了藏北,格桑手中拿着一面画工精美的人皮制骨,手腕带着一串嘎巴拉,来到了昌央寺中,与还年纪尚轻的央吉活佛交谈,将这些东西主动供奉。
当酥油灯亮起时,耳旁是悠远而细密的梵唱,我双眼一黑,至此沉睡不闻年岁……
一口绵长的呼吸深入肺腑,我蓦地睁开双眸,发现自己还躺在格桑的床上,那个七宝铜制嘎乌盒就敞开在我身侧,而那截舌头却已不知去向。
我想赶快将事情真相告知霍梵等人,安羽丞的诅咒来源已有了着落,可我却发现自己身体像不受控制般,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到了镜子面前。
镜中人明明是我的脸,却笑得那样凄恻苦寒。
不……这不是我,这是梅朵!
准确来说,梅朵的怨念此时就住在我的身体,她在支配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到底想做什么,夺舍?
借我的身体返还人间?
梅朵在镜子前站了足足有半个钟头,终于提步朝格桑与多吉所在的帐篷走去。
藏北夜里寒风刺骨,我身上只穿着入睡前脱下的薄薄单衣,却根本感觉不到冷。
油灯的微茫透过白色帐篷照亮四周的荒野,我步伐僵硬地来到多吉帐前,毫无停顿地掀开了毛毡,四目相对,便是格桑垂垂老矣的脸。
她打着手语隐忍问道,“客人,你要做什么?”
我身体在微微颤抖,梅朵剧烈的情绪感染着我,视线先是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周,然后转到了藏毯上平躺的多吉的遗体。
虽然容颜已经苍老,黝黑的皮肤隐隐泛起尸斑,可依旧能从轮廓里寻出那年少时俊朗的模样。
手抖得不成样子,胸口也不断起伏,我想再去触摸下多吉的脸,却被格桑抓住了手腕。
她的掌心都是老茧,磨在我细嫩的手腕上,有些疼。
“客人,你要是再这么无理,我就要把你们扔到草原上了!”格桑激烈地比划到,浑浊到发灰的眸子里满是怒意。
我不受控制的启唇,哼起离开前那夜唱过的曲调。我没学过唱歌,平日里嗓音也是柔柔的,有些高声调的地方根本拔不上去,可格桑却在我的哼唱中僵直起来。
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里,任由我握着她的手,眸中袭满惊愕与慌乱。
等我哼完整支曲子,格桑早已泪流满面,她无助而激动地比划到,“阿姐,是你吗阿姐?”
第342章 清醒
看到我轻轻点下头,她紧紧地搂住了我,银白的发丝上还带着淡淡的酥油与奶香混合的味道。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嗓子里却只能发出‘荷荷’的声音,像个摧枯拉朽的破旧风箱。
此时,帐篷外传来霍梵冷冽的呼喊,“乔柚柠,你给我出来!”
霍梵……快救救我,我要被梅朵铺天盖地的情绪弄到崩溃了!
可身体仍不受控,听到他的嗓音后,竟钻进桌子底下,缩成了一团。
霍梵一把掀开毛毡走了进来,从桌子下方把我拽了出来,眼底带着些许无奈,冷冷道,“乔柚柠你到底要做什么,大晚上不在房间里睡觉,跑这里来帮人守灵吗?”
我紧抿着唇,目光在他攫着我的腕骨与那张妖冶的脸上来回巡视,表情更多的是回避和无措。
霍梵看出我的不对劲,力道愈发收紧,戾声道,“你不是乔柚柠,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敢上她的身,找死!”
格桑听后忙不迭向我们奔过来,边摇头边拽住霍梵的袖子拼命拉扯,但她那点可怜的力气对霍梵来说不值一提,轻轻一挥就将她拂到旁边。
“看着我的眼睛!”他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倾下身让额头与我相碰,低沉说道。
他深邃如夜的瞳孔开始起了变幻,我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紧紧盯住他的双眼,暗金色瞳线光华内敛,最后绽出一朵金色莲花。
我霎时灵台清明,感觉好似什么东西从我的灵魂里猛地拔出,身体剧烈一震,瘫软进霍梵的怀里。
动了动手指,确定拿回我身体的支配权后,抱着霍梵的脖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霍梵,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我被剪掉了舌头,还被剥皮剜骨,疼得连我妈都不认识了!”
“你本来也不认识!”他冷冷地嘲讽,音调里还带着一抹余惊,“谁让你私自用共情之术的?共情是与亡者灵魂相交融,她的所有感知你都会一分不少的承受,悲伤、痛苦、伤痛与死亡,你都要一一经历!”
“就连玄门中修为高深的术士都不愿施展此术,你一个刚入门的小菜鸟很容易会陷入亡者情绪中,被它们以怨念控制,搅乱你的思维和知觉,最终迎接你的归所就是精神病院!”
我被霍梵半是恐吓半是警告的语气震慑住,片刻后才抽噎着说,“又不是我想跟她共情的,是太乙玄经不靠谱!它总是发出被动技能,我也很无奈啊!”
霍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许是被我刚才又‘剪舌头’又‘剥皮’的描述刺激到,暗金的眸色缓缓归于沉寂,却显露出满眼心疼。
他环着我的双臂蓦地收紧,低哑的声调在我耳旁喟叹,“你不听话,说好的不许离开我半步,你自己说,我该怎么罚你?”
微凉的气息吹动我凌乱的鬓角,勾的我心痒痒。